由於安排這場戲的緣故,項玉又一次無恥的爽了約,唉!幾次三番的耍人家水靈靈的妹子,想想都覺得十分內(guo)疚(yin)。
這不這天一大早上,項玉便帶着兩個妹子出來踏青了,額,這個時候已經四月下旬了,草都長得老長了,兩個妹子騎在馬上悠然自得,不時還嬉鬧一番,項玉這個苦逼由於之前一直爽約的不良記錄,馬是沒得騎了,倒成了馬前卒一枚,牽着兩匹焦躁的馬膽戰心驚。
這兩匹馬見到茫茫多的青草顯得有些興奮,不時拽拉着繮繩要去飽食一番,項玉奮力的在跟着兩個不同人語的畜生抗爭,麻痹你們一個停下來吃,一個仰起頭要走,老子還不被你們兩個給分了屍。
不得不說,這一片地區的景色十分怡人,三人來到一處緩坡,眼前出現了一片湖,兩名女子都興奮不已,吵着要去戲水,項玉只好一個個的扶她們下馬,然後將兩匹馬放在一邊,好在這兩個畜生之前一直在牧場裡面自由放牧,也不會自己跑遠,因此項玉也終於可以停下來休息一陣了。
湖水顯得很清澈,這個時候湖水的溫度也不顯得很冰涼,松下美惠子和小玉很是興奮,她們褪去了鞋襪,逛着腳丫在湖水清淺處奔跑嬉鬧,湖水顯然是上漲了不少,淺水處剛好淹沒了湖邊的水草,因此腳踩在上面也不會觸碰到淤泥。
小玉本是一名商人之女,這個商人在向北遷徙途中染病而死,手底下的夥計們便趁機瓜分了他的財產,只留下一個幼女,這就是小玉了,小玉今年才十四歲,比起美惠子還要小兩歲,那日林管家替松下美惠子挑選丫鬟的時候一眼就看重了小玉,因爲她年齡不大,但是出落的十分精緻美麗,加上從小受過教育,使她的氣質要比起別人更加出衆。
小玉被送進府中,兩個年齡接近的女子在一起之後,松下美惠子很快便跟她結爲姐妹,並不以主僕相稱,小玉機靈聰明,松下美惠子溫婉善良,兩人也真是優勢互補。
不過項玉這時候躺在草地上,卻無暇欣賞這幅美景,他閉上眼睛,溫柔的陽光照在他的臉龐上,即使透過眼皮也能感受到外面世界的光亮,加上微風輕拂,湖邊的溼氣也剛剛好,項玉很快便進入了夢鄉,在夢中他威風凜凜,智謀超羣,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和不懈努力擊敗了一衆對手,不僅執掌了天下,而且還抱得美人歸,樂的他不禁大笑起來!
這一笑感覺有什麼東西吸進了鼻子裡面,項玉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卻看見小玉正在用一根小茅草教松下美惠子怎麼搗鼓他的鼻子,項玉心裡一動,一把拉過鬆下美惠子的手,往前一提,她不及反應,一下子撲到在了項玉的懷中,一瞬間羞的耳根都紅了,小玉也小臉紅撲撲,轉過身跑了開,邊跑邊喊着說要去照顧馬匹。
項玉問道美人身上的那股香味,不禁心神盪漾,左手從背後攬過她那纖細的腰肢,將她擁的更緊了一些,松下美惠子渾身燥熱,兩隻手無力的推阻着項玉,口中卻說不出話來,項玉伸手婆娑一陣,見她的臉蛋紅的更加厲害了,當真覺得分外可愛,不由的將頭貼了上去······
三人一直遊玩到傍晚十分才返回了基隆城,項玉送兩人進了將軍府,自己卻沒有進去,他這時仍然住在軍中,軍中的一些事物就近處理起來比較方便,而且由於松下美惠子這個時候是住在他的府中的,如果他也住在府中的話勢必會對她的聲譽產生一些影響,松下美惠子是日本人,可能並不知道或者會注意到這一點,但是項玉卻知道這個時候的男女之防是十分厲害的,例如《禮記.曲禮》中有言:“男女不雜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櫛,不親授。嫂叔不通向,......外言不入於捆,內言不出於言····更別提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這種大家耳熟能詳的話了。
項玉是喜歡她,但是松下美惠子目前還很小,只能算是個半大姑娘,要是放在現在社會,她這個年紀還只是剛剛纔上高中而已,這個時候迎娶她項玉尚嫌太早,再等上一兩年吧。
將軍府的西廂院內,松下美惠子趴在窗臺,盯着屋外天空中飄過的一朵朵雲發呆,她離開日本已經快要一年了,也不知道父皇他怎麼樣了,身體還好嗎?叔父是不是還是再像以前那樣如履薄冰,德川家族的那些人是不是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飛揚跋扈·····
想了很久很久,忽然又想到了身邊的這個人,他看上去每個正經,說過的話還經常不算數,連自己這樣的女孩子也經常欺騙,但是他似乎又在處處維護自己,不僅將自己歸置在自己的府中保護起來,而且還處處考慮到了自己的感受,不僅經常抽空來陪伴自己,而且還給自己帶來了一個說話解悶的伴,就連之前答應自己要放那些士兵們回家的事情他也沒有忘記,還在督促那些船槳們努力的去打造戰船,這些自己都看在眼裡,今天他又對人家做出這樣的事情,是不是他已經做好了那樣的打算?
不行不行,不可以的,我是有婚約的人的,我不能背叛我的婚約,即使我再不喜歡那個人,但是這終究還是我的宿命,沒辦法的。
松下美惠子突然之間低聲飲泣起來,小玉這時正拿着一把摺扇興沖沖的跑到門口:“小·····”字喊出就停住了,在她的印象中,這還是第一次見公主殿下哭泣,一時之間連忙過來安慰。
將軍府這邊出的狀況項玉這邊自然不會知道,他這時候正在和陳永華探討貨幣鑄造的事情,這件事情在去年的時候就已經討論過了,只是之前還停留在紙面上面,並沒有付諸行動,這個時候南方的馮信已經拋棄了明軍的身份,改建了樑國,因此基隆這邊便成爲了明軍唯一僅存的碩果了。
加上這個時候的人口的增多,貨物商品的流通與交易也變得頻繁起來,沒有一定量的貨幣那是完全不行的。
由於明軍並沒有鑄造銅幣的模具,因此明朝之前朝代的銅錢都不好仿製,因爲市面上有流通,如果明軍自己做出來的和流通的銅幣不完全一樣的話就很有可能造成**流通,因爲兩種貨幣的差異性使得不法分子有漏洞可鑽,如此以來市面上勢必**橫行,明軍發行貨幣的初衷就達不到了。
所以項玉跟陳永華商量之後都認爲應該重新鑄造一種全新的貨幣,這讓項玉想到了歐洲的金幣,比如西班牙人所使用的西班牙金幣,這種貨幣由於金屬密度的原因,不容易造假,而且攜帶方便,面值也比較大。
相比之下中國古代的銅錢起初在物價低廉的時候還比較方便,但是往往一個王朝到了後期,貨幣超發情況都比較嚴重,這個時候的貨幣由於數量衆多,但是貨物較少的緣故,顯得十分不值錢,在進行大額交易的時候往往按貫計價,要知道一貫錢可是重達六七斤,不可能隨身攜帶這麼多銅錢的,所以儘管官方禁止白銀的流通,但是市面上仍然有人使用碎銀子或者官銀,官銀一般是朝廷獎勵給有軍功的士兵或者將領的,並不是做流通發行的,這一點要注意。
宋代的時候商業十分發達,爲了解決在交易中錢幣的支付問題,宋代出現了中國歷史上的第一種紙質貨幣——交子。
最初的交子由商人自由發行,北宋初年,四川成都出現了爲不便攜帶鉅款的商人經營現金保管業務的“交子鋪戶”。存款人把現金交付給鋪戶,鋪戶把存款數額填寫在用楮紙製作的紙捲上,再交還存款人,並收取一定保管費。這種臨時填寫存款金額的楮紙券便謂之交子。隨着交子的出現,爲了方便商人們存取,錢莊也隨之出現,錢莊在這個時候扮演的角色就相當於後世的銀行,但是這些錢莊並不發行交子,而是在商人們將錢幣存入錢莊的時候填寫存入的數量,所得到的這張紙質收據就相當於後世的存摺,可以到錢莊各地的分號中去提取使用,在這一過程中錢莊收取一定的費用,商人則不必爲攜帶大量的現錢的不便而擔心了。
到了後來,官方開始發行交子,並且將它定位法定貨幣,面值也不再是隨意填寫的,改爲固定面值,從最小五百文的交子到面值10貫的交子都有流通,但是紙質貨幣是需要擔保的,也就是準備金,相當於後世佈雷森體系中的金本位,每印刷一定數量的美元需要對應的黃金儲存一樣,官方的交子需要對應一定量的銅錢,這個叫做準備金率,在宋代剛開始發行交子的時候定的是28%,也就是說印刷一張面值爲一貫的交子,官府需要鑄造二百八十枚銅錢投入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