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但是代價太大了。”
面對童自謙突然開啓的問答模式,周安安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信心。
可以說,最初這步行街原本是麗州政府重點打造的商業街,仿照民國之初的木式結構,總共兩層樓,佔據了麗州市中心最繁華的一個地塊。
開業之初,那可是聲勢浩大,放言打造婺州地區最豪華的商業街。
結果呢,雷聲有多大,雨點就多小。
由於規劃管理的失誤,步行街短暫繁榮一小段時間就變得門可羅雀。
除了最前面一條美食街以外,其餘的店鋪門面每年都要換好幾茬,就連一河之隔的夜市店鋪都比這裡生意好得多。
童常務突然提起這事,莫不是對方的權力範圍,就有這步行街改造?
在周安安的印象裡,麗州市府確實幾次三番都想重新振興步行街的繁華,可惜都無疾而終,最後反倒是開始停車收費模式之後,每年給市府貢獻了數百萬的停車費。
一個2000年耗費數千萬資金打造的商業街,最後竟然淪落爲停車場的主要作用,不知道是可笑還是可悲。
只不過,現在都是大商場模式時代,加上未來幾年電商的如火如荼,想要振興這步行街,談何容易。
嗯,貌似這步行街最繁華的地帶,都是他名下的商鋪。
一想到這裡,周安安內心的悲春傷秋立馬消失不見。
“是啊,當初一步錯,步步錯。老闆在我上任之前,還說這步行街改造失利是他的麗州任上憾事之一,卻也讓我不要勉強。”
在這位知根知底的小老弟面前,童自謙也沒有藏着掩着,說出了自己重視這步行街改造的初衷。
前面幾天,他接連會晤了本地的幾大房地產商,都沒有人願意接手這個爛攤子,即便童自謙願意代表市府答應幫忙向銀行貸款融資。
這年頭,整個麗州商品房市場如火如荼,根本沒有人願意趟這趟渾水,其他好賺的錢不香嗎?
當然,這些童自謙是不會跟小老弟說的。
他也是病急亂投醫,只是在他的關係網裡,有能力實現這個目標的,也只有這位身價百億的小老弟了。
對方的能量,絕不是他這個多年秘書辦主任所能比擬。
“周叔估計也知道改造步行街的難度,童大哥莫要杞人憂天了。”
喝着茶的周安安聽出童常務話裡的感慨,卻是沒有接嘴攬事上身,這可是吃力不討好的活。
他重生者又能怎麼樣,一個縣市商業街的興衰可不是有錢就行的。
饒是他百億身家,也不敢跟市場規律對抗,只能順勢而爲。
“我也知道,只是和你聊着聊着,發發牢騷。在那些下屬面前,我可是能少說就不說,要不然下面都沒人聽了。”
見對方不接這個茬,童自謙也知道自己有些一廂情願,也就沒有多說,免得傷了彼此之間的情分。
“童哥這是管城建,還是管經濟?”
中斷這個不太開心的話題,周安安隨意問了起來。
既然負責步行街的改造,基本上就是這兩塊了,麗州二號看在婺州一號的面子上,也不可能把空頭部門交給童常務。
“都有,雜七雜八的事,我頭都大了。還不如跟在老闆身邊,至少不用想太多。”
指了指自己耳邊的一縷白髮,童自謙苦笑着說道。
“爲麗州發展殫精竭慮,童大哥辛苦了。”
正說着,周安安放在一旁的手機鈴聲響起,他去拿的時候,一不小心把茶杯裡的水灑在了旁邊的報紙上,眼神落在上面微微愣了一下。
“童哥,我出去接個電話。”
看了下美女特助的號碼,知道對方沒事不會輕易打電話的周安安抱歉一聲,走出房間接了起來。
只是,先前在報紙上的匆匆一瞥,讓他覺得自己忘了點什麼。
“BOSS,星巴克那邊提出20億收購青嵐咖啡。”
聽到美女特助的彙報,周安安按了下眉心,直截了當地拒絕道:“回了,還有什麼事嗎?”
對方應該清楚他的性格,絕不會因爲這個毋庸置疑的事打電話過來。
“WZ資本那邊彙報消息,保時捷方面提出要和您見面。”
“看來他們是準備收網了,幫我約在週四晚上見面,地點在港城。”
一下子就知道了保時捷那邊已經準備就緒,周安安心跳略微加速,卻是定下了兩天後的見面時間。
事已至此,那些做空的已經跑不掉了,就讓子彈多飛一會兒。
何況,他和那位亞尼首富之弟的對賭時間,是下週二。
至於保時捷方面這麼輕易就和他談合作,周安安有些意外之餘,覺得到時候看看再說,反正主動權在他手上。
“好的。”
掛斷電話,周安安回到包廂的時候看到女服務員正拿着報紙往外走去,下意識地喊道:“等等。”
“先生,您好,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見到這位客人喊話,女服務員溫柔地問了一句。
“你手上的報紙給我看看。”
“好的。”
感覺之前忘了什麼的周安安,接過那份被打溼的報紙,看了一下上面佔據了半幅版面的新聞‘荊山別墅小區再次流拍’,腦海裡的思路一下子清晰起來。
對了,他剛剛匆忙瞥了一眼,就是因爲這個泛起了回憶。
這荊山別墅小區位於經濟開發區的荊山村旁邊,毗鄰現在的電大、以後的六中,連郊區都算不上。
但是,這個別墅小區還建起來了,數百棟別墅排屋羅列其中,卻是擱淺多年,無人問津。
即便到了十年後郊區房價上漲的時候,那些別墅價值至少上萬一平了,也依然閒置。
有人說這是村裡集資的無產權房,拿不到市局批的房產證;有人說是開發商捲款跑路,房產證辦不出來;有人說開發商得罪了大人物,沒人敢接受......
衆說紛紜,各有各的說法。
最後竟淪落到出租給物流公司當倉庫,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每當周安安開車經過那裡的時候,都會有許多疑惑,至今未解。
這個時候,竟然已經有荊山別墅小區的產權拍賣會,周安安倒是覺得有些稀奇了。
既然拍賣,那肯定有渠道可以辦出產權證,爲何多年之後依舊擱在那裡長草呢?
拿着報紙走回包廂,周安安指着上面的新聞,問了問童常務:“童哥,這個荊山別墅小區是怎麼回事?”
“這個事啊,你也應該聽說過。當初大青、飛龍兩個社會毒瘤被拔除之後,遺留了不少問題,這個荊山別墅小區就是大青公司當初強行買下的地塊。雖然已經過了三年,但是本地的房地產商都知道其中的內幕,不敢輕易接手。外地的房地產商,卻是看不上這個連郊區都算不上的地皮,因此荊山別墅小區現在已經流拍兩次了。”
看了眼報紙,童自謙笑着說起了荊山別墅小區的由來,身爲常務副的他自然知道其中的緣由。
他還知道,眼前這位年輕百億富豪當初還是個青蔥少年,卻在偶然間做了三年前那個大事件的推手。
誰能想到,纔不過三年,對方的身價天翻地覆,令人瞠目結舌也不爲過。
時間真是個神奇的東西,童自謙忍不住感慨一句。
“這個起拍價5000萬也太高了吧。”
指了指被水模糊了的數字,周安安對這個起拍價也是有些無語。
要知道,現在麗州市區的房價攀升到10000以上,但是郊區的房價還是個白菜價,更何況是連郊區都算不上的荊山別墅小區。
以300幢別墅排屋來算,單價差不多16萬......嗯,這麼一算還挺便宜。
沒道理那些開發商都看不上,肯定有別的原因。
“荊山別墅耗費了8000萬建造,這5000萬起拍價已經很低了。”
看着小老弟不信的眼神,童自謙灑然一笑,也就說出了其中的真正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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