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醫療上濫用注射成爲了一種潛移默化的規則。
“我不說別的國家,就說我們,五歲以下兒童每年用於治療的注射在數以億次,用西醫的說法這是疫苗,也就是預防針,這其中一半對人體造成的危害是難以言喻的,而注射被大衆視爲現代醫療科學,認爲注射療效好作用快的優點。造成如此的原因又是什麼?注射是個體醫生和醫院增加收入的一種重要方式。還有些人認爲注射較服藥方便,農村的家長尤其願意患病兒童接受注射治療,所以說注射已經成爲了一種規則,一種習慣,讓人很難擺脫,而西醫卻洋洋自得的認爲,這都是自願,就比如剛纔這個病人本來沒有病,但他開弔水藥劑之前時,肯定會和你說,這對你以後生孩子有好處,而實際上呢,這有害無利。”易永恆的話讓衆人驚呼出聲。李明更是恍然大悟。
“醫院居然貪婪到了這種地步,簡直哎”感嘆的同時,大家也生出無奈,他們不懂醫學,很多人都是醫生說什麼,他們就跟着做什麼,因爲這是一個不得不踩的陷阱,就如當初的那次醫療醜聞,一個市民打吊針不到半個月花了十幾萬,可他去哪裡申冤?人家醫院說這是必須的,你能怎樣?因爲你根本就不懂這其中的規則。
西醫的壟斷,以致醫務人員的越規行爲,造成了濫用不必要的藥物注射作爲增加收入的一種手段愈演愈烈,靜脈滴注葡萄糖成爲一般疾患的普遍治療方式,吊水或打點滴也成爲十分流行的話語。
除了作爲靜脈給藥的載體外,清除體內毒素是不少醫生對吊水的解釋。
很多良知的醫生曾嘲弄濫用激素靜脈滴注的庸術是三素一湯,而這其中的湯是指葡萄糖液。由於醫生與大衆的互動,濫用吊水,不僅被病人和社會大衆所認同,而且已經習以爲常,成爲一種深入人心的信仰和醫療文化。以致不少人一感到不適、疲勞、食慾不好或者發熱、感冒,甚至有些學生在考試之前都要吊水。
在醫學院校園裡一些人由同學陪同舉着“吊瓶”行走。
甚至一些年近80的老婦人,在家裡一面吊水,一面打麻將,還“樂不可支!”所以,在不少地方的大衆話語裡,打針和“吊水”經常成爲就診或治療的替代詞,人們表示關心他人生病的話語,常常是你去打針啦?
甚至有些病人把醫生未按自己的意願給予吊水,看成是一種怠慢。這種不合理的要求有時很難說服和拒絕,而在醫院裡,一些堅持自己行醫原則的醫生卻被堪稱了另類,被打壓被降職的比比皆是,這樣一種環境壓力,導致很多學養有素的醫生也趨同從衆。
“濫用吊水,在鄉鎮醫療機構裡更是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我楚信集團曾經調查某省的四個鄉鎮衛生院半年裡門診的4341張處方,其中包含注射者佔64%;注射途徑包括:肌肉注射佔59%,靜脈17%,皮下16%,多種途徑8%。注射藥物依次有以下幾類,抗生素、退熱藥、葡萄糖液、維生素和皮質激素。醫務人員認爲,羣衆相信、療效好、方便和增加收入,是他們常用注射的原因。現今農村的衛生室多數設備十分簡陋,鄉村醫生的醫療知識也很缺乏,而很多人則樂此不疲的用這樣敗壞道德的手段,用來致富。”說到最後一句,易永恆的臉上都很無奈。
楚信集團運營部曾經耗費資金在大中小城市,尤其是農村裡做了調查,做這個調查也只是爲了更好的將回春堂因地適宜的開張營業,可最後得到的數據,讓人寒心。
農村地區一到夏季農忙時節,醫生就把表現爲疲乏、食慾不振、睏倦、手足“發麻”和全身痠痛的綜合徵診斷爲“缺鉀病”。
在此期間鄉村醫生家裡每天有許多病人接受氯化鉀靜脈滴注,當地人稱爲吊鉀。楚信集團下放的中醫師也有很多是從西醫轉型過來的,他們對此進行了研究,發現這些病人的血清鉀水平正常,與對照組健康人相同,隨機對照的臨牀試驗結果,生理鹽水與氯化鉀同樣有極好的效果,這說明缺鉀的診斷是虛假的,氯化鉀治療起一種安慰作用。
而這個地區是產棉區,根據壞境的因素,他們得知,這裡發生過因吃粗製棉子油引起的低鉀血癥流行。到後來政府改進了榨油工藝,消除了其中的棉子油酚,食用棉子油也被菜子油取代,但是地方醫生仍然沿襲過去的經驗,導致出現大批類似低血鉀症症狀而血清鉀不低的病例。由於先前的低鉀血癥流行,使得醫生的錯誤診斷和處理及其似是而非的解釋獲得了合理性,於是吊鉀成爲大衆的一種信仰,有些人主動要求醫生吊鉀,甚至於回春堂在鄉村開辦都受到了強大的阻礙,地方勢力的根深蒂固,讓回春堂的發展部門很是無力,如果不是回春堂的名聲在外,恐怕想要紮根於地方勢力都不可能。
以至於後來,湘南幫所屬的勢力一步步的進行地方勢力分化,纔將回春堂紮根,但即使到現在阻礙依舊數不勝數,很多人依舊樂此不疲的信仰者吊鉀,這就好似毒品一樣,當時可以讓人亢奮,可到後面呢?
很多下放的中醫師見到這一幕都流出了眼淚,想想吧,這是供養了一箇中國的農村啊,他們的子女大多數都在城市爲這個國家的建設出力,而他們卻遭遇着這樣的醫療剝削!!!
當時他們聯名給楚信集團的首席運營官郭子明提出了建議,要求在農村開辦如同總部一般的中醫知識普及機構。
老郭看到這一份建議書後,心如刀絞,中國九億農民供養着中國人的衣食,他們的生活雖然有所改善,但很多時候他們的健康卻受到了一種無形的摧殘,這種摧殘讓本身強力壯的農民兄弟體質越見衰弱,到老就成了藥罐子。
當時老郭立刻就找劉小雨商議,要求調出資金在農村普及中醫知識,可最後這個計劃還是擱淺了,因爲楚信集團不是政府,中國的農村佔據了大半江山,楚信集團從各個方面抽調資金來補給回春堂的虧空都不夠,如果不是有日本方面的外援,恐怕楚信集團要撐起普及城市的戰略都不行。因爲農村太多了,而城市卻很少,而且交通也便利。
但後來楚香君知道這事情後,才一錘定音,農村戰略必須普及,但這卻牽制了楚信集團一大半的流動資金,甚至在很多時候資金差點虧空。
信譽藥業的員工大多數都是從農村進城打工的,所以自發打電話回家,給父母講解起了其中的利害關係,這在農村戰略中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在場的各位很多家裡都是有孩子的吧?”易永恆突然問道,衆人都點了點頭,回春堂爲市民普及了很多關於中醫的知識,從病理到病因,甚至一聲給自己開什麼藥他們都能知道這是爲什麼而開,所以在城市中很多人都明明白白的知道回春堂的醫療價格到底是幾何。
而來這裡的大多數都是退休的老幹部,或者說一些中醫大學的學生,更多的就是病人了,但他們都經歷過孩提時代,各個年齡階層的都有。
“大家回想下,西醫中所說兒童常見的發熱乃至上呼吸道感染和腹瀉等,醫院採取的是什麼措施?”這一問,所有人都沉默了,一般這樣的病,很多醫生都會直接採用注射醫療,以前很多父母都會說一句話,感冒發燒了打一針就好了,現在回想起來,他們都沉默了。
“有一箇中國人,他去美國,因爲水土不服,他感冒發熱去醫院急診,經過全面檢查和抽血化驗,醫生診斷是流感。”大家不明白爲什麼易永恆說到美國去了,但他們卻用心的聽着,剛剛進行了一段生死拯救的他,說話很有說服力:“醫生只開了一張見到沒有好轉,又去就診。一位美籍華人醫生查閱病歷、仔細檢查後說:昨天你來,他們未作處理,這是屬於病毒性流感。”
“然後他請求醫院給予退燒針和輸液,可這位嚴守職責的醫生回答:中國才這樣做,美國沒有所謂的退燒針。”易永恆說完,大家都面面相覷,半餉他才道:“這習慣使然,在很多時候我們都不知道爲什麼,就去了醫院,孩子是父母的心頭肉啊,但這卻恰恰助長了某些不道德醫生的氣焰。”
他的話說完,很多人都豁然開朗,大家都知道一點,不懂那就要被騙,而回春堂不僅僅治病救人,他們還會將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將中醫的理論都凝聚在講座中,告訴來看病的患者,讓他們也懂得這其中的道理,這纔是中醫的做法,這樣避免了中醫在行醫過程中,中飽私囊,同樣也爲市民辨別什麼是真正的中醫,什麼是庸醫立下了基礎。
“受教了!”所有人都望着他,滿是感激,只有做到讓人明白,才能不讓人抓住漏洞,將在整個體制,易永恆不想看到以後的回春堂也變成如西醫一樣,所以他耗費資金在回春堂開辦了講座,這一切並不是爲了他個人,而是爲了這個社會。
“應該的。”易永恆站起來:“今日我回春堂在全長雲市乃至整個湘南省都關閉了,就剩這一家還是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結果,我易永恆應該感激大家纔對。”
說着,易永恆毫無徵兆的跪了下去,所有人都受寵若驚,手快的人趕緊將他扶了起來,遠處的一角恰恰記錄下了發人深省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