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李鴻章接到批覆,原本以爲會得到一批經費以解燃眉之急,沒想到竟然等來了一毛不拔的消息。幾天後即將進行北洋閱兵,卻不知道錢從何來。
沒有錢李鴻章只好讓盛宣懷想辦法挪借了幾萬兩,帶領山東登萊青道劉含芳、前任津海關道劉汝翼、直隸候補道襲照與天津營務處總兵賈起勝、津海關道盛宣懷、軍械局總辦張士珩等乘“海晏”輪,至鹹水沽登陸,赴小站。次日在小站檢閱陸軍。
第二天,小站天氣晴朗,幾排淮軍士兵站列整齊,接受檢閱。李鴻章看了一會,就看出門道,這些人雖然腳步有力,但是眼光無神,身材瘦弱只是花架子而以。
李鴻章:“賈總兵,士兵操練得不錯呀。”
賈起勝急忙低下頭:“李老中堂,這都是託太后的福,老中堂的威名。”
李鴻章微微點頭,又問道:“接下來表演什麼?”
“回中堂,接下來還有射擊,炮術。”
接下來的操練十分精彩,李鴻章心裡卻不安起來,步槍射擊雖然百發百中,但是距離不免近了些,只有百步(60米)上下,打靶的人只有10人。而炮術竟然只有一人操練,難道二十年昇平以經讓這些人丟了武器,開始混日子了麼!
第二天,李鴻章一行到達大沽口,由海軍提督丁汝昌率領的北洋艦隊早已在那裡等候了。在大沽口,北洋艦隊有“定遠(排水量7144噸,功率6200匹馬力,航速14.5節)”、“鎮遠(排水量7144噸,7200匹馬力,航速15.4節)”、“濟遠(穹面鋼甲快船,排水量2440噸,主機功率2800匹馬力,航速15節)”、“致遠(防護巡洋艦,排水量2300噸,功率6850匹馬力,航速18.5節)”、“靖遠(防護巡洋艦,排水量2300噸,功率6850匹馬力,航速18.5節)”、“經遠(裝甲巡洋艦,排水量2900噸,功率5000匹馬力、航速15.5節)”、“來遠(裝甲巡洋艦,排水量2900噸,功率5000匹馬力、航速15.5節)”、“超勇(木質外包鋼板排水量1350噸,功率2600匹馬力、航速15-節)”、“揚威(木質外包鋼板排水量1350噸,功率2600匹馬力、航速15-節)”9艦。總噸位49792噸
還有記名總兵餘雄飛率領的廣東艦隊之“廣甲(鐵脅木殼,排水量1290噸,功率00匹馬力、航速14.2節)”、“廣乙(鐵脅木殼,排水量1290噸,功率00匹馬力、航速14.2節)”、“廣丙(鐵脅木殼,排水量1290噸,功率00匹馬力、航速14.2節)”3船,總噸位3870噸
總兵徐傳隆分率的南洋艦隊之“南琛(全鋼船體,功率2800匹馬力,排水量1905噸航速12節)”、“南瑞(全鋼船體,功率2800匹馬力,排水量1905噸,航速125節)”、“鏡清(鐵脅雙重木殼船體,排水量2200噸”功率2400匹馬力、航速15節)、“寰泰(鐵脅雙重木殼船體,排水量2200噸”功率2400匹馬力、航速15節)”、“保民(鋼板船,排水量1477噸,主機功率1900匹馬力、標準航速8節)”、“開濟(鐵脅雙重木殼船體,排水量2200噸”功率2400匹馬力、航速15節)”6船。總噸位9982噸。
另外,北洋艦隊的“威遠(鐵脅雙重木殼,排水量1310噸,功率750匹馬力、航速12節)”、“康濟(鐵脅木殼,排水量1268噸,功率750匹馬力、備有風帆索具,順風航速節)”等3艘訓練船已先赴旅順等候。22艘
當天在大沽口停泊。2萬6千噸,可以說當之無愧的亞洲噸位第一艦隊,但是大部分都有十年以上的艦齡,戰鬥力打了折扣。
第二天一早,李鴻章乘坐旗艦定遠出發,其餘艦船依次乘落潮出海,沿途行駛操演,不時改變陣形,或雁行或魚貫,操縱自如。
李鴻章在甲板上觀看,屢屢捋須點頭,表示滿意。正當李鴻章陶醉時,瞭望兵發出警報,“南偏北15度,兵艦一航速八。”
定遠上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丁汝昌卻滿不在乎:“慌什麼,一艘小艦有什麼用處,看它能耍出什麼花樣?”
過了一會,來艦打出旗語“赤城,前來觀禮。”
北洋艦隊自然不會注意這艘600噸的小炮艦,任其尾隨。
赤城艦上,艦長板元八郎恭敬站在邊上,本應該屬於他的位置被一個瘦高的中年人佔據,肩上兩顆星星十分醒目,再往邊上看去,當真是將星雲集,全部的海軍精英盡集於此,難怪板元八郎以中佐之銜也只能屈居末席。
這些海軍精英並沒有說話,而是用心的觀看大清艦隊的操練,特別是自己的假想對手的操練方式,船體的性能,是否在轉彎處出現問題,都一一記下。
眼看要到旅順,在跟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中年人下令“返航。”
赤城以8節的速度返航,船行4個小時後,一聲淒厲的警報聲響起
“有船隻接近。”
遠處海面上出現一縷黑煙,過了片刻,出現飄揚的……海盜旗!
接着,桅杆,煙囪,艦體一一展現在赤城面前,與赤城600噸的艦體相比,這艘海盜船足足大了兩圈,噸位應該在2000噸左右。
“立刻增加動力,加速”板元八郎見情勢危急,馬上接管了這艘船。
赤城的速度增加了一半,達到12節,這是它的極限速度。
但是後面的海盜船顯然速度遠快於赤城,兩艦間的距離不斷縮短,1萬米,8千米,6千米……。
在4千米位置,海盜船上一陣火炮轟鳴,10枚炮彈呼嘯着尋找新的主人。
第一次齊射的彈着點十分糟糕,最近的炮彈距離赤城身後700米處爆炸。沒等板元八郎慶幸自己的好運氣。第二次齊射開始了,這次的彈着點卻驚人的準確,最近的炮彈落在赤城身前200米,已經形成跨射。
赤城不得不走Z字型躲避炮彈,儘管這樣會降低速度,但總比直接命中來得好些。
就這樣,赤城幸運的躲過了六次齊射,連塊油漆都沒有損失,運氣好的讓板元八郎認爲天照大神在保佑自己。但是可能是運氣耗光的緣故,海盜船的第七次齊射終於打中了目標,兩枚127mm口徑炮彈擊中了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