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大大出乎蕭飛的預料,蕭飛是越來越佩服李師師這位奇女子了,她簡直無所不能,竟然連江湖上早已經失傳的易容術也使用的得心應手,愣是活生生的將蕭飛易容成了已經去陰曹地府報道去了的野田佳彥。
蕭飛的身材雖然瘦弱了一點,但是身高卻和野田佳彥十分相近,加之李師師的易容術實在高明,竟然連他的護衛隊都瞞騙過去了。
先前,在李師師的閨房之中,李師師將野田佳彥的語言以及肢體習慣告訴了蕭飛,蕭飛模仿的也是無可挑剔。
不僅這樣,李師師和蕭飛還成功的將秦天香混入車隊之中,而秦天香以女扮男裝之身作爲野田佳彥的小跟班,揹着一個女人化妝用的紫紅色盒子,對外聲稱裡面裝的乃是李師師小姐平時化妝用的東西,女人都愛美,尤其是妓-女,參加今日這麼隆重的宴會,女孩子帶一些化妝品也無可厚非,加之是野田佳彥的隨身護衛看護,別人根本不敢懷疑,進入藤原一郎府邸的時候也根本不敢,而實際上秦天香的盒子裡裝的竟然全是炸藥。
說實話,一路上,蕭飛還真有點心驚膽戰,但是一想到人家李師師以女兒之身竟然就有如此的膽識和能力,他還有什麼不能做到的呢?
一路上,蕭飛悄悄的和李師師溝通,這才明白了野田佳彥之所以受到了她的美色迷-惑,全靠李師師從西域學來的一種巫術,叫做“般(bo)若(re)梵音”,一種類似於西方幻術的古老巫術。
雖然野田佳彥多次和李師師恩愛,但是實際上都是迷失在了幻象之中,他連李師師姑娘的一根手指頭都沒有摸到。
蕭飛忍不住騷騷的想道:李師師該不會還是黃花大閨女?
李師師也追問過關於蕭飛身上長翅膀的事情,不過都被蕭飛以什麼妖道法術之類的給搪塞過去了。
三人成功的混入藤原一郎的府邸之後,心中不免都有些緊張,藤原一郎不比野田佳彥,他不僅是R國軍中重要人物,也是R國武術界的老前輩,身手不凡,頭腦更加不簡單,所以他們必須小心行事。
不過,在當日出席活動的所有R國人中,要數野田佳彥的級別最高,所以蕭飛這個假扮的野田佳彥一現身,便引起了一陣轟動,就連主人藤原一郎都親自出門迎接。
事情妙就妙在蕭飛在前世的大學時代就學得一口流利的日語,這要歸功於企圖聽懂R國人體藝術片中的女主角在高性-興奮的時候嘴中叫的究竟是什麼話,基於這種動力,蕭飛才學得了一口標準的東京腔。
李師師的易容術再高明,恐怕也無法包裝語言類別,所以,打心眼裡,李師師還是十分佩服蕭飛的。
李師師在旁邊小聲介紹周圍的R國人都是誰,省的露餡,而蕭飛則非常自如的應付着各色人等,好在他是最高長官,不必一一稱呼他人。
蕭飛剛一落座,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國軍官老頭低頭哈腰的走了過來。
李師師連忙上前說道:“呦,這不是胡司令嘛,您可是有日子沒有光顧我們怡紅院啦。”
蕭飛聽在耳裡,禁不住眉頭一皺,不管眼前的這個傢伙是誰,作爲中國軍界高官出現在R國人的府邸本身就是賣國行爲,更何況這個肥豬一樣的傢伙竟然就是昧着良心搜刮民脂民膏的胡百萬呢!
蕭飛心中有一種衝動,如果有機會,今天一定連這個豬頭也一塊幹掉。
席間,歌舞昇平,觥籌交錯,而蕭飛等人心中則在加緊盤算,何時動手較爲合適。
正在蕭飛和李師師頻頻交換眼神之際,藤原一郎端着酒杯走了過來,彎腰施禮道:“野田將軍,聽聞您身邊的這位李師師姑娘乃是江寧城第一歌姬,今日是家母十大壽,不知道在下有沒有榮幸邀請李姑娘爲在座的各位獻上一曲。”
“好,好……”
藤原一郎此語一出,引來所有人一片歡呼。
事已至此,李師師萬萬不能再推辭,她向蕭飛遞了個眼色,連忙站起身來說道:“藤原君謬讚了,既然藤原君對我們中國的歌舞也很感興趣,那小女子恭敬不如從命,爲各位獻上一曲。”李師師邁着婀娜的步伐走到大廳中央,開始翩翩起舞。
優美的歌喉,曼妙的舞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就連蕭飛也沉浸其中,“江南第一歌姬果然名不虛傳!”
不一會,藤原一郎端着酒杯走到了蕭飛身邊,跪了下去,對着蕭飛附耳說道:“將軍,我剛纔是特意將李師師姑娘支開的,她畢竟是支那人,而屬下有重要事情向將軍彙報。”
“哦?好啊,你說。”蕭飛用一口標準的東京腔說道,心中暗暗叫好,哈哈,這個傻B,還真的以爲老子就是鳥人野田佳彥呢。
“將軍,前幾日我們探查到了活躍在江寧一帶的留日學生陳永傑已經掌握了我軍研製的衆多細菌戰術,如此一來,一旦我軍將細菌戰用於支那國,又或者他國,對我軍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啊。”藤原一郎小聲說道。
蕭飛禁不住暗暗一驚,沒想到小R國真的在偷偷研製細菌戰,這可是嚴重違背國際作戰公約的事情,而且也是慘絕人寰,滅絕人性的事情。
“那這個陳永傑現在抓到了沒有啊?”蕭飛沉聲問道。
“恕屬下無能,我們沒有目前還沒有找到陳永傑的蹤跡,他已經被支那國愛國組織給保護起來了。”藤原一郎說道。
“嘎!”蕭飛模仿野田佳彥的語氣假裝怒道。
“是是是,屬下對不起野田將軍,對不起天皇陛下。”藤原一郎戰戰兢兢的說道,“將軍,請再給屬下一些時間,屬下一定將陳永傑抓到,我們已經得知了陳永傑的掌上明珠就在青龍山土匪窩中,只要我們抓住了他的女兒,何愁他不現身呢。”
“希望你們能做到,不然你藤原君就等着切腹以謝天皇。”
“是是是,將軍,屬下還有一事和將軍相商,德國對俄、法、英宣戰,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我們趁德國四面埋伏無暇顧及中國之際,趁機從德國人手中搶奪他們佔領的中國地盤,比如中國的山東省就是一塊肥肉,將軍雖然沒有直接負責這件事情,但是我們身爲天皇陛下的子民,何不爲天皇陛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呢?聽說我軍軍艦將要啓程登陸中國青島了,這等歷史大功我們豈能落入他人之手?”藤原一郎慢慢的說道。
聽到這些話,蕭飛禁不住暗暗吃驚,現在是1914年8月初,正是德國全面引爆第一次世界大戰之際,而也就在之後的沒幾天,R國軍艦登錄我國青島,佔領膠州灣,攻克濟南,沒想到歷史的腳步這麼快就走到了這一步。
不行!沒有我蕭飛也便罷了,如今有了我蕭飛,豈能容忍你們彈丸小國在我泱泱華夏肆意妄爲!
蕭飛顯得有些情緒激動,但是爲了顧全大局,他只得忍耐一時。
從藤原一郎的口氣中聽得出來,這個傢伙立功心切,想要在侵華戰爭中搶奪軍功,但是他職位卑微,不及野田佳彥,所以想要拉攏野田佳彥插手R國佔領山東一事。
哼哼,王蛋,你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個未知之數,竟然還妄想侵略我華夏大國,真是無稽之談!
見蕭飛神情閃爍,藤原一郎還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呢,趕緊賠禮道歉:“對不起將軍,恕屬下失言,就當屬下什麼都沒有說過。哦,對了,將軍,前幾日,屬下對請求將軍解決我女兒藤原惠美一事,不知道將軍考慮的怎麼樣了?”
“你女兒什麼事情?”蕭飛隨口問道,他正在爲得知R國軍艦即將登陸我國青島而憂心,加之他本來就不是野田佳彥本人,哪裡知道藤原一郎曾經跟他提過什麼事情啊。
也正是這句話,引起了藤原一郎的懷疑,就在三天前,他曾經親自拜見野田佳彥密談,請求不要將他的女兒作爲政治禮物送給美國駐華公使史蒂夫,當時野田佳彥還一口答應要爲此事做主,短短几天時間怎麼會忘記呢?
1911年,辛亥革命之後,清朝最後一位皇帝溥儀宣告退位之後,美國中斷了與清政府的外交關係,撤離了駐華代表,但是自1913年開始,美國又開始承認以袁世凱爲首的北洋政府,並且接連派遣駐華公使,而史蒂夫便是北洋政府時期第一位駐華公使。
當時,R國最忌憚的對手之一,便是美國,所以,爲了拉攏美國的勢力,至少不讓美國插手R國侵華戰爭,所以多次使用卑鄙的外交手段,而將藤原一郎的女兒藤原惠美作爲政治禮物送給美國駐華公使史蒂夫,便是其中之一。
但是,藤原一郎哪裡忍心犧牲自己的女兒啊,這才暗中求助野田佳彥,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
但是沒想到沒過幾天,眼前的這位“野田佳彥”竟然將此事忘的一乾二淨,藤原一郎如何不懷疑他的真假呢。
李師師最擔心的就是不能在蕭飛身邊提點之前的事情,她心裡也是十分的急切,但是舞蹈剛剛跳了一半,倘若現在離開的話,豈不是不打自招?
形勢變得異常緊張起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蕭飛準備先下手爲強,他立即向秦天香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