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隆隆而行,發現在這輛車上去北京的人並不是很多,列車長在看了我們的證件後,把我們安排在了一件無人的車廂,可以說現在我和彭拯簡直是坐了一整列車廂.
看着陷入一種離奇苦惱中的彭拯,我突然感覺他似乎遇見了與我相似的難題,枕坐在牀榻之上,這個常期遊蕩在愛情遊戲裡的傢伙彷彿問題比我還要大.
“可是對張涵我卻做不到!我非常的尊重她……”
彭拯感謝地笑了笑了,可是卻依然無比消沉。
“沒人要你去對不起她,可與你跟我說的一樣,爲什麼你就不能給她一份希望或是可以值的期待的未來?張涵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她非常的適合你!”
我皺着眉頭,看着彭拯,我覺得很奇怪,這個話本是他對我說的,可是發生在他自己身上時,他爲什麼卻是做得如此的差勁,一向灑脫的他會變得如此彷徨,讓我認爲太不可思議了。
我從心裡意識到,如果彭拯真的放棄了這一份感情,他一定會後悔終生的,與我不同,終日在花叢遊蕩的他,其實才更重視那種感情上的契合,男女之間的愛沒有最好的,只有最適合的。
“其實你知道嗎?張涵是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女孩,大概從四五歲就在一起玩了吧,我們可能算是到上青梅青竹馬了,從小她就喜歡默默地在我身後,用平靜我的目光純純地看着我。那時只要她的目光一看到我,我就會覺得充滿了力量,說實話這麼多年來我都習慣了她在我身邊地一切!”
彭拯目光茫然地看着車頂,口裡卻像是在回憶着往事,他的話就彷彿是在夢吒一般毫無生氣。
“那你爲什麼卻不願意去跟她在一起,卻又要和柳青她們打得火熱?你難道就不怕她受不了嗎?”
他越這樣說,我就越不明白了,我真不明白彭拯這個腦袋裡面在想着什麼。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
彭拯突然動了一下,我竟然會在那瞬間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一種刻到心裡深處的悲哀,他有些沮喪地看着我說道:“大海哥。你相信嗎,我竟然會害怕跟她交往!”
“怕?你怕什麼?”
我奇怪地看着他。我現在開始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原來的彭拯了,莫非這小子在回家時候給人換了個腦袋嗎?
“她在我心裡像女神一樣的存在。我不想讓她受到任何一點的傷害!我也不忍心去傷害她!可是怕什麼?我也不清楚,也許我怕的事情很多……”
彭拯眼裡閃過一絲迷茫,然後竟然有些失神地說道:
“我知道自己很花心,我怕自己日後會傷害到她;我以後不能常常在她的身邊,如果不能陪她她一定會非常地不開心;她喜歡一個安安靜靜,可是我卻總喜歡熱鬧,我怕她受不了我!何況……”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彭拯的呼吸突然變得急驟起來,他眼裡閃過一絲畏懼之意最後終於低深地說道:“何況我還擔心有一天,我在戰場上倒下,如果現在給她期望,壞了她地身子,那我不是會害她一輩子嗎?我又何以爲報?”
“媽的。我現在才發現你你真是一個懦夫,你竟然腦袋裡面想這些東西?”
何以爲報?聽了這句話我霍然動容,這句話其實也是我最害怕聽到地。可是我一直在逃避着,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會說了出來,而且因爲這個原因,(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WWW(文.學網)他情願剝奪自己的所有幸福?
我勃然大怒,幾乎是對着彭拯低吼着道:“***,你怎麼可以想這些?我們辛辛苦苦的訓練白廢了嗎?我們絕不可以在戰場倒下的,我們還年輕你明白嗎?”
“大海哥,你知道嗎?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眼裡閃過叫做恐怖的寒芒,我竟然發現彭拯地手開始顫抖起來,然後他的話也變得有些飄忽:
“這幾天,我的腦裡最做着一些奇怪的夢,我夢見我在戰場上受傷了,我夢見我被敵人一槍打中了,我好像呼吸,可是卻呼吸不了……我想動……卻連動根指頭也不行!我會偶爾發現我飄在了空中,卻……卻看到地上滿是鮮血……滿是鮮血的我……”
“白癡!你是豬啊!你還是一個戰士嗎!”
聽到彭拯的話,他地那股恐慌竟似傳染到了我的身上,可我卻不得不一把將他揪了起來,然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着他怒喝道:
“你怕死了,你廢物了!你經歷過戰鬥嗎?你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嗎?你是我們最好地清道夫,沒人可以剝離你的生存權,只有你自己,首先你自己在放棄你自己了,你明白嗎?”
“可是……大海哥,誰能保證?誰能保證我們日後不會碰到強大的敵人”
彭拯依然眼裡閃爍着驚惶的光芒,這種光芒竟然會讓我感覺到一種奇異的哀傷?
可是在我看來這種心慌根本就是一種怯懦的表現,沒人願意戰死沙場,沒人願意征途難歸,但我們是特種兵,是經歷過最殘酷訓練出來的特種兵.
我們沒日沒夜的訓練,就是爲了日後戰場上的生存做準備,這又不是世界大戰,不會有到處亂飛的子彈讓你根本不知從何閃避.
我們所有學習的一切就是爲了順利完成戰鬥任務而服務的,只要小心應對,還有警惕行事,一切都能得到合理的規避,我們也就能更好的保存自己.
如果那麼容易死亡,那我們國家還花這麼大力量培養我們幹嘛?去地方高薪招民工來做算了,看着彭拯的模樣我知道這小子竟然產生了信心的動搖?
這……這實在是太危險了!我竟然會無由地不寒而慄!
看着彭拯眼裡的害怕,我突然想到了其中的原因,也許回家並不是一件好事,安逸舒服的環境並不能造就一個人,在很多時候甚至能毀了一個人。
這小子一定是在家裡太舒適了,所以無比的留戀,竟然對自己現在的職責產生了一種病態的扭曲心裡,讓他對未來充滿了恐懼,這怎麼行呢?
在我看來,如果存有這種畏懼之心,那麼他在戰場上絕對發揮不出平時的三成水準,他只有死得更快!
要知道殘酷的戰場是適者生存,沒有聽說過怕死就能在戰場上永生的,彭拯的這種想法實在太讓人致命了!
“我能保證!你能保證!就算敵人再強大,我們也能戰無不勝!要知道,你並不是單純地爲着自己而活着的,你有張涵!有我!而且還有你的父母!所以你一定要堅持起來!”
我有些慍怒地看着彭拯,幾乎是一把抓起了他的胸襟看着他死盯着說道:
“明天我們就要到達部隊了,或許後天我們就要執行任務,如果你有這種心態,那我寧願你現在就下車,去做一個逃兵,也比作一個——————————手打發布——手機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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