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向嵐訂好了三天後返程的機票。
管裡問我們還想去哪裡,其實他問的是向嵐,我是恨不得每天就窩在客棧裡哪也不去的。
向嵐笑話我,說好像我纔是孕婦啊。
臨走之前,向嵐說怎麼也要去一次酒吧,嘴裡還振振有詞,說來麗江沒去泡過酒吧多遺憾啊。管裡堅持不能去酒吧街上那些人多的地方,最後彼此妥協選了一處安靜些的酒吧坐了一晚上。
整個晚上,我和管裡喝掉了兩瓶紅酒,向嵐眼巴巴的看着我們喝酒,因爲這家酒吧臨着河邊,窗戶都敞開着,所以空氣很好,管裡忍不住抽了一根菸。
向嵐一直盯着抽菸的管裡看,我不知道她在看什麼,管裡也會看看向嵐。
管裡看向嵐的眼神挺冷,酒吧歌手開始新一輪演唱的時候,我聽不太清他們兩個在那裡說什麼,我只是偶爾看看他們,向嵐跟管裡不知道又說到了什麼問題,他們一副往死裡辯論的表情,兩個人都很投入。
我們的飛機是第二天傍晚的,所以從酒吧回來我們很晚才睡,向嵐回房間之前拉着管裡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麼,我喝的有些頭暈,都沒洗臉就躺下睡了。
一夜無夢,我睡得很香。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我醒來看了眼向嵐的牀,上面沒人是空的。
難得向嵐會比我早起啊,我伸了個懶腰又躺了一會兒才爬起來。等我坐在馬桶上時,管裡給我打了電話。
他問我向嵐起來了嗎,我說她沒在下面嗎,房間裡沒人,我以爲她起來下樓了呢。
管里語氣開始急躁起來,他說沒在客棧看見向嵐,我也着急了,向嵐沒在客棧去哪裡了,連個招呼都沒打。我聽見弟弟在那邊叫住客棧的小妹問有沒有看見向嵐,小妹怎麼回答得我也聽不清楚。
“姐,我感覺不太對勁。小妹說向嵐八點多就出去了,小妹還跟她說了句話,說沒見她起來這麼早過,向嵐說走之前要去看看早上安靜的古城,還問了小妹古城哪家的酸奶最好吃。姐,她沒給你說一聲嗎?”管裡講完這些的時候,已經小跑着到了我房間門外。
我趕緊出來給他開門,一種不太好的感覺爬上心頭。
管裡神色緊張衝進房間裡,我就站在門口給向嵐打手機,電話裡提示您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
“你們昨晚最後說了什麼啊,你沒發覺向嵐有什麼不對勁嗎?”我在房間裡檢查了一下向嵐的東西,行李箱什麼的都在,向嵐應該只是帶着手機和揹包離開的。
“怨我!我其實感覺到有點不對,可是我沒多想,我以爲……我以爲我的話讓她看開了那個問題呢,誰知道她又抽什麼風啊!怎麼辦,報警?”管裡一遍遍打着向嵐的手機。
我也慌了,我不知道向嵐究竟是出去轉轉可是碰巧手機沒電了,還是她自己出走了,甚至……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我在房間裡又找了一圈,生怕自己漏掉了向嵐留給我的任何訊息。結果,我什麼也沒找到。
向嵐就這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