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遊戲
有人說這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兩個相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我不確定我是否是愛上了阿萊,因爲我覺得還沒有到那種死去活來的地步。現在的我只是想跟她在一起,明天會怎樣,有誰知道。
此刻,我們相擁在一起,沒有一絲空間距離,但我心裡卻真的感到從來沒有的遙遠,我們擁有了現在,卻失去了未來。心裡的孤獨如同身處寒冷的冬夜,不得不依靠着對方的體溫來取暖。
繽紛的世界本來就是一場遊戲,權力擁有者肆意的改變着遊戲的規則,讓我們對這紛繁複雜的社會無所適從。一皇二後也好,二皇一後也好,都是遊戲,既然是遊戲有必要認真嗎?人本來是一種羣居的動物,由母系社會發展到父系社會,由羣居發展到偶居,社會究竟是進步還是退後了,有誰能說得清哪?可能原來人類是一妻多夫的,發展到後來是一夫多妻,現在是一夫一妻,說不清究竟哪種是正確的。
有多少個男人願意固守對妻子的忠貞?這是一個問題。
有多少個女人想紅杏出牆?這也是一個問題。
可阿萊對未來的打算是要廝守一生的,這一點首先就把我排除在外了。
在這五光十色的都市,我們不用刻意去尋求,金錢、美女、權力,形形色色的誘惑隨時都存在着,有什麼信念能夠堅定我們的意志,讓我們不受引誘哪?
沒有,只有幾千年的道德,會束縛膽小者的腳步。但僅僅是束縛而已,真正有美人*橫陳、金錢輝煌耀眼擺在眼前,誰能保證他不動心哪?你嗎?
有人說我就不動心,而且說得很大聲。
我想,其實道理很簡單,說明這個人還沒有受誘惑的資本。不然面對美女*,既使陽萎者也不會心如止水,畢竟他只是器官性的問題,而不是大腦有問題。
我沒辦法保證我會不受這社會豐富的物慾誘惑,我只是滾滾紅塵中的一個凡夫俗子,沒有那麼堅強的意志。但即使我敢保證,阿萊就會相信嗎?
一個在風月場所打過滾的女人,如果相信一個常在風月場所出沒的男人,那她不是太天真,就是頂級的傻瓜。杜十娘那樣的悲劇在現代很難被重演,因爲杜十娘們和李甲們,都已經被現實教育的理智而聰明,不再相信那些美好的童話了。
但我還是要找個老婆的,我的女兒,還被我六十多歲的老孃照顧着。我家庭的複雜情況確實也不適合阿萊這樣的女人。倒是有一個適合的女人,溫惠,這個被我的急躁搞哭的女人,其實送她回家時我就後悔了,要不要找她再道一次歉哪?那個翩翩離去的背影,着實讓我這兩天心裡充滿了失落和沮喪。
怎樣挽回這段即將遠離我的感情,這也是一個問題。
老孃已近七十,身體也不好,來電話說自己的腰在潮溼的雨天,都不能動彈。她已經爲兒女們操勞了大半生,該享享晚福,被我們照顧照顧了。我預定的房子已經收了兩套,一套已經裝修好了,滿可以將老孃接過來。但老孃說:“我去那麼遠幹什麼,在家裡有熟悉的鄰居,熟悉的環境,你又沒老婆,我過去了還要照顧你,不去。”
語氣一如以往那麼堅決,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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