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返回設備整體上完好,只是邊角有些磕碰無傷大雅,範中保急忙把設備接上電腦,接着啓用備用電源。
伴着設備四個指示燈逐漸亮起,範中保懸着的心逐漸放下,接着啓動電腦,各種數據開始分批次傳輸。
“不對,有人提前接入了設備,這是二次拷貝,這有監控麼?”
數據剛剛傳輸了百分之一,範中保的臉色變的極爲難看,朝着四周看去,季東來的心臟跟剷車推了一下那麼難受。
四下看去,周圍幾乎都是監控,季東來立馬找工作人員,然後給圖老電話。
“在那別動,我立馬過去!”
聽到設備的數據被拷貝了,圖老那邊也被驚得半天說不出話,季東來放下電話,立馬給秦老撥了過去。
“你確認麼?”
聽到季東來這麼說,秦老比季東來受到的刺激還大。
那是絕密單位,設備能夠被人拷貝數據,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爲了確定季東來說道內容,秦老重複了一遍。
“我們的工程師絕對不會撒謊,範中保是航空航天這邊出來的,就是政審也是合格的,我們絕對可以相信。”
範中保此時還在傳輸設備數據,每隔一段就會跳出對應的警告,範中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們原地別動,設備的擺放都不要動,現在除非房子爆炸了你們哪也別去,等着有人找你們。”
秦老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立馬掛斷電話,招呼手下立馬出門,邊走邊撥出手機。
放下電話,季東來想要離開,面前工作人員立馬要去撥電話,季東來直接按住。
“你給誰電話?”
鷹一樣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對方,前臺的辦事員被嚇得夠嗆。
“那個那個……我們定的東西……”
“從現在開始你的雙手要放在監控可以拍攝到的範圍之內,不然後果你自負。涉密設備的數據你們也敢拷貝?伱要爲自己的前途着想,這個時候還想開小差?”
單手指着辦事員,季東來用從未有過的嚴厲語氣說道,對方狂吞了幾口唾沫,只得按照季東來的要求把雙手放在前面的案子上,力求監控能夠很好的拍到。
半分鐘不到,一堆荷槍實彈的警衛衝到現場,把季東來衆人護在中間。
“誰是季東來?”
爲首的警衛人員看着釘在遠地點辦事員,對着幾個人大聲說道。
“你好,我是季東來,這裡我負責!”
本能的對着對方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季東來大聲的說道,對方也回了一個軍禮,那邊的前臺內心慶幸自己剛剛的英明。
“我得到上峰命令,此時安全和護衛暫時歸我接管,接下來你們所有行爲將受到錄音和錄像,請配合,也請理解。” 說話間,周圍幾個人架設錄像設備對季東來幾個人全方位錄像,包括範中保拷貝數據的每一個動作。
同時另外一隊警衛已經進入監控室,把返回艙運送到這裡過程中所有的錄像進行了拷貝。封存期間的所有影視資料也進行封存處理,靜待領導到來。
此時設備還沒有打開,範中保身邊的幾個人也在檢查設備的封條。
按照太空實驗室那邊的要求,在設備運行完畢後,按動回收按鈕,設備全部迴歸箱式結構後,上面會設置三把鎖,兩把智能鎖一把機械鎖。
對應位置會貼上封條,確保設備內部的完好無損。
現在鎖釦和封條完好無損不假,但是有被撬動的痕跡,這件事有點大了。
伴隨着時間的推移,範中保的數據拷貝進度條已經走到了百分之八十五,各方面的負責人開始陸續出現,無一例外都被警衛阻隔在一定距離之外,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一直到一個小時後秦老才和一堆領導模樣的人進入場地,先前來的這幫人自覺的讓路,此時範中保已經完成了所有數據的查看。
裡面很多數據被拷貝離開,當然有些隱藏數據對方是發現不了的,除非對方把整個硬盤拆走,這是很難的。
此時工作人員已經把整臺設備的盒子打開了,馮春寶第一時間把硬盤和內存拆下來,放入特定的盒子進行封存,鎖頭鎖好,封條進行封存。
“東來,這是錢所長,你彙報一下具體什麼情況。”
看着季東來幾個人把所有東西裝起來,機械手已經把設備搬運上轉運車,秦老那邊目光凝重。
“你好錢所,這是我的總工範中保,他和您說所有的事情。”
季東來和對方簡單握手,接着和秦老走到一邊,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小聲彙報。聽到核心數據被拷貝,秦老那邊的眉頭都立起來了。
“這個是你們的芯片製程核心數據,如果對手拷貝走了會怎麼樣?”
上次季東來送上這個計劃,秦老那邊是頂着巨大壓力的,現在數據被拷貝,意味着實驗幫人做了嫁衣裳。
“秦老,這個對於沒有和我們做同步研究的企業或許沒用,但是對於和我們一樣做同等芯片製程工藝的團隊來說,那就是如虎添翼。”
“別的不說,在太空呆一個月,至少要花費四個億人民幣,我們前期的研發費用花費了至少五十個小目標。後續的產值那就更多了,所以一旦數據泄露,那結果就是災難級別的。”
這件事季東來最痛心,畢竟這件事讓季東來很被動,或者說很泄氣。
自己投入了這麼多年,數據被人拷貝,真的是內部人拷貝的還好說,如果是外部人……
錢所長那邊也不好受,因爲對方認識範中保。當初範中保離開的時候,對方也曾經假惺惺的挽留,現在範中保做了總工,自己現在還是這個職位沒動。
此時範中保把所有的事情說了一遍,錢所長那邊推了一下眼鏡。
“問題應該不大吧,實驗設備,還沒成型,是吧?”
儘管心裡已經知道了泄露核心數據能夠導致整個設計構型端數據的積累白做了,但是錢所長爲了推脫自己這幫人的責任,還是輕描淡寫的來了這麼一句,恰好季東來和秦老那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