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什麼。”陳暖陽剛找到釘子、說不上欣喜,但是心裡有種大石落地的感覺,卻是倏地江煜城忽然壓靠過來!
陳暖陽蹲着、猝不及防,可好在他並未貼近她太多,只是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
“昨天的事是我唐突,就賭這起案、如果你輸了……我們既往不咎。”
他沒說自己錯了、反而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可這種賭注——
“怎麼樣,敢不敢賭。”
當江煜城站直說時,陳暖陽眯起眸:“若你錯了……”
“任憑你怎麼處置。”
江煜城很自信的望她,眼底卻是一片晦暗的海色。因爲季驍的話以及七夕他貿然闖入她家,他已經打草驚蛇,之前擬定的一套方案要全部重新安排,現在他的當務之急就是讓陳暖陽解除顧慮。
“好,跟你賭。”
陳暖陽說完後站起來,她說完後看也不看江煜城,直接就分析起案件來——
“我想,鐵釘就是死者手部傷痕的原因所在。照此看,兇犯應是把鋼絲繩索一段勒在死者脖頸、餘下一端系在門上的這顆釘上。”
陳暖陽把那被血掩蓋的釘子孔展現給衆人時,衆人是一臉的茫然,而他們目光左右的遊離,最感興趣的是……剛纔兩位長官都賭了什麼!
陳暖陽可懶得搭理這些八卦,她指着釘子孔,在衆人蔘觀中又走去了風扇下!
“隨後,兇犯一面抓着死者繩索的後方、一面讓死者解開釘上纏繞的鐵絲!”
在她冷冷陳述時,武小昭起初沒懂,兩秒後他懂了之後,打個抖小聲道:“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人!但這樣的話,死者不會叫嗎?不對,雷聲那麼大……聽不到?”
武小昭嘀咕時,陳暖陽略過他的提問,繼續說下去:“這也是爲什麼,死者雖然脖頸被勒出血,卻沒有任何的絞傷痕在脖頸後側的緣故,而隨後,死者終於拿下固定在釘子上的鐵絲繩索,只這個時候,兇犯將他……拽到了天花板!這裡有一葉吊扇,我想過,如果將兇器繞過去,就完全可以將死者拖拽上去,而這一點,從地面的血液濺射面積以及天花板的血痕看,是可以成立的。只不過……”
推測到這裡,陳暖陽的眼眸習慣性眯起,這是她破案到關鍵時的常有動作,“從這裡來看,鐵絲是完全不可能爲兇器,歐陽筱穎的鋼絲索卻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
她說的時候故意看向江煜城,可江煜城別開臉,當作沒看見。
衆人聽的雲裡霧裡,好像都懂又好像都不懂,唯有武小昭反映最快:“可是暖陽姐,我有個疑問啊!如果按照你的推論,讓一個人上天花板的話,是能夠解釋天花板的事兒,可要是按照重力學公式,咱們代入一個死者的體重,我粗略心算了一下,除非他是舉重冠軍否則的話……”
陳暖陽不等他說完,打斷他:“問的好,來,你看天花板,天花板的血跡並非是一直延伸到窗戶口,它中間空白一塊,然後纔是窗,由此可見,死者從那處直接被人拽到了窗戶口!並且,力氣十足讓死者瞬間死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