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的感到有人注視着她,一隻手在輕輕的推她。
“寶寶。”那聲音低沉而柔和,在輕輕的喊她,“你是不是聽到我說話,告訴我,爲什麼我看見你眼皮在動。”那聲音說完後,失望嘆息了一聲:“難道我我出現了幻覺?”
可是光線刺得她眼睛痛,她想說話,小嘴張開,卻沒有發出聲音。
驀的耳邊爆發一聲叫聲:“寶寶,你醒了!”
是大魔王。
這個聲音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嗯。”池藍髮出微弱的聲音,剛睜一下眼睛又閉上。
“眼睛不舒服嗎?”
那個人的下顎擱在她的額頭上,好扎人的鬍子,刺得池藍很痛,她的肌膚受不了,但是這不是重點,那光線太亮了,讓她受不了。
池藍脣間發出微弱的聲音:“窗簾……”
毆鼎峰急忙起身去拉上窗簾。
折返時,小女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歐鼎峰驚喜的流下淚來,心裡被巨大的狂喜席捲,附身抱住池藍,在她光潔的額頭上一頓猛親。
“啵啵啵……”
一連串的親吻聲,不知道的光聽到聲音還以爲有人在****。
“唔唔!”
一隻素白的手擋在他親吻的脣上。
小女人瞪着純黑的眸子。
“刮……鬍子……”
“嗯,好,等會兒去。”歐鼎峰卻不動彈,趴在牀頭,一隻手臂託在小女人的後頸上,眸光滿是心疼和激動,“你睡了一個月,寶貝。”
他們都說她大腦缺氧,會變成植物人,可他不信,他一直在牀前等她睜開眼睛。
“刮刮鬍子。”池藍沙啞着嗓音道。
這個男人有二分之一西方血統,留着鬍子的樣子,配上他185高度完美而健碩的身材,給人的感覺像極了十八世紀馳騁大海的英國海盜。
怎麼可以這樣帥,不行,醫院裡有多少虎視眈眈的小護士。
“等會兒就去。”歐鼎峰抱住池藍不想鬆手,就想這樣一直抱着,真怕失去她啊,一個月,他每天都在等她醒來的時刻。
歐鼎峰的眼眶不知不覺又溼潤了。
他父母去世近二十年,他不知道流淚的滋味,跟她結婚後,總有眼睛酸澀的衝動,這個不省心的小妖精。
“對不起,鼎峰,讓你擔心了。”池藍擡手擦着他的眼睛,這個風采不凡的男人,立於世界頂端的強者,現在臉上充滿了憔悴和滄桑感,都是她害的。
“哪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
池藍搖頭,道:“有點渴了。”
歐鼎峰倒了一杯溫開水,先放在脣邊試鍋溫度,覺得還可以,走過來左手攬起池藍的後頸,右手端着水杯喂她喝水。
“池寶怎麼樣,還有我哥哥,韓佳齡她們呢?”池藍喝完水,嗓子的沙啞好很多,說話流利些了。
她想起自己昏迷前一刻的事情,臉上露出關切。
發生槍擊時,她最擔心的是乘飛機趕到會館的哥哥和池寶跟匪徒遭遇上。
還有佳齡,可別連累了她纔好。
“沒事,沒事,每個人都很好,池寶很乖,你哥哥也很好,忘了告訴你,你哥哥恢復的很好,他可以拄拐走動了。”
每個人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