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碧瑤、金瓶兒、秦無炎、週一仙、周小環等人,都在暗中關注着戰場。
正魔雙方並沒有什麼好說的,玉陽子已衝了上去。
玉陽子能在長生堂堂主之位上坐上數百年,自然是有其真材實料,正道來人雖都是青雲門、天音寺、焚香谷年輕一代的翹楚,但修行時日畢竟尚短,單打獨鬥都並非玉陽子的對手。
青雲門蕭逸才居中,天音寺法相在左,焚香谷李洵在右,三人截住了玉陽子,鬥在一處。
玉陽子奮起神威,以一敵三,手中黑白圓鏡法寶奇幻莫測,忽黑忽白,玄光陣陣,蕭逸才等人攻來的法寶奇光不是被這寶鏡擋開,便是被玉陽子一牽一扯地引到一邊,根本不能近身。
玉陽子以一敵三,對着正道中最出色的幾人,穩佔上風,一身道行不可小覷。
只是玉陽子自己雖然厲害,但手下門人道行,卻與這些正道年輕一代的翹楚,差距甚大。
陸雪琪、張小凡、林驚羽、法善、燕虹等人,資質、法寶無不是頂尖,長生堂門人雖然人數衆多,卻反而漸漸落於下風。除了天音寺的僧人下手較輕,青雲門與魔教仇深如海,門下弟子下手俱都兇狠,焚香谷也不輸青雲門幾分。
很快,長生堂就傷亡慘重。
“長生堂要完了!”
暗中的碧瑤、金瓶兒、秦無炎三人對視一眼,心底同時道了一聲,等長生堂與正道中人大戰過後,便是他們出手的時機,這也是鬼王宗、合歡派、萬毒門的聯手約定。
唯有林逸不置可否,他對魔教之中的爭鬥沒有太大興趣,所圖者唯有天書而已,爲鬼王宗做點事情也是順手而爲,誰讓他也是鬼王宗的副宗主呢?
此刻,戰場之上,玉陽子被蕭逸才、法相、李洵纏住,雖佔了上風,卻一時脫身不得,激鬥中向四周望去,只見除了門下少數幾個高手在苦苦支撐,其他普通門衆,已傷亡過半,鬥志全無。
玉陽子咬牙切齒,憤恨之極,沒想到正道弟子的實力竟如此強橫,尤其是那斬龍劍與天琊神劍的主人,還有那個使用奇怪棍子的幾個年輕人,長生堂門人幾乎沒有一合之敵。
玉陽子知道大勢已去,再拼下去,長生堂只怕要交代在這裡,大喝道:“諸人先退,我來斷後!”
此言一出,早已沒了鬥志的長生堂弟子,紛紛向背後黑暗中逃去。
玉陽子猛然發力,逼退蕭逸才、法相、李洵三人,卻並未逃走,反而衝向人羣之中,正道其他弟子正在追殺奔走潰逃的長生堂弟子,不防玉陽子突然殺到,均被玉陽子攔住。
夜色之中,只見玉陽子獨自一人,縱橫睥睨,在人羣中左衝右殺,掩護長生堂弟子逃走,所到之處,法寶發出黑白光芒,正道弟子紛紛退避,威武不可一世。
林逸瞧得微微點頭,魔教四大派閥鬼王宗、萬毒門、合歡派、長生堂的掌門,果然都不是善茬。玉陽子此人雖有些自大自傲,卻也是有着自傲的本領的,即便是鬼王、毒神等人,都不敢小覷於他。
十餘年過去,陸雪琪、張小凡、林驚羽、法相、李洵、燕虹等人,早已突破玉清境,進階至上清境,相比修仙界中的金丹修士也不遑多讓。
但他們也僅僅相當於金丹初期而已,而玉陽子修爲已相當於修仙界中的金丹後期修士。若非衆人的法寶都十分出色,只怕並非玉陽子一合之敵,金丹初期與金丹後期還是很大的。
畢竟衆人修行時間尚短,玉陽子已是魔道中成名了幾百年的巨頭。
只是畢竟正道這裡人多勢衆,玉陽子神通再大,終究寡不敵衆,見長生堂門人已經撤走,便催動秘法,逼退正圍攻他的敵手,強提一口氣,飛身而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李洵等人還要追趕,蕭逸才權衡利弊道:“窮寇莫追!死亡沼澤危機四伏,我等又不熟悉,小心爲上!”
“到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藏身暗處的秦無炎淡淡出聲,飛身往玉陽子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林逸、碧瑤、金瓶兒、週一仙、周小環等人亦跟了上去。
之前一戰,以魔教長生堂的慘敗而告終,正道雖也有些損傷,但比起長生堂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時機。
夜色如墨,冰冷肅殺。
一道光芒在黑暗中劃過,遠遠看去,那光芒似乎隱約顫抖,有不穩跡象。
地面之上,殘存的長生堂弟子,僅剩五六十人,一個個面帶驚懼神色,望向來路,直到看到那道光束,才鬆了口氣,甚至有不少人歡呼起來。
來人正是玉陽子,來到近處,飄落在地,衆人頓時“門主、門主”叫成一片,不料還不等衆人擁上,玉陽子臉色一白,“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染紅了身前衣襟。
衆人無不失色。
玉陽子之前大戰正道中人,本就消耗不小,尤其最後在圍攻之中強行催動秘法,才得以脫身,已是受了重傷。
玉陽子看着慌張的長生堂門衆,強振精神,朗聲道:“你們不必慌張,本座並無大礙。”
平日裡玉陽子在長生堂門人心中,便和神人一般,見他這麼說,衆人便信了幾分,神色稍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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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這個時候,黑暗中傳來一個平和的男子聲音,道:“是麼?”
玉陽子臉色大變,豁然轉身,目光盯着前方,冷冷道:“林逸?”
林逸慢慢走了出來,輕笑道:“當年青雲山下一別,玉陽子道兄別來無恙?”
玉陽子面色十分難看,冷然道:“你是來落井下石的吧?不過你們鬼王宗如此對待聖教同門,難道不怕死後被天煞明王打入地府麼?”
林逸微笑道:“這麼大的罪名,我們鬼王宗可不敢一肩擔下。”
話音方落,碧瑤、金瓶兒、秦無炎、週一仙、周小環等人也都已到來。
見到合歡派的金瓶兒與萬毒門的秦無炎,玉陽子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