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雲偉等人十分頭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獨孤瀘更是皺眉道:“陽兄這次實在有失水準,平日他並非如此冒失之人,今日怎會如此頭腦發熱?”
衆人都沒說話,但不少人已經將視線投到了溫如玉身上。
“咳!”
這時,竇雲偉輕咳了一聲轉移衆人注意道:“總之不能放任他不管,溫道友麻煩你先看一看此洞是否也是陣法陷阱?”
溫如玉上前探查了下空間裂口,魂力探入後,並未感受到任何異樣氣息,比起由陣法打開的空間裂口,這更像是有人用蠻力或者法器強行撕開的通道。
她搖了搖頭道:“這並非是陣法所至,至於裡邊如何,魂力難以探入,須得進入後再看。”
話音方落,便見衆人都一致望向她,目中似乎含有些許期盼。
說實話,溫如玉是真心不想爲了這麼個老是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外人涉險,但見衆人這個架勢,不像會是放棄的模樣。竇雲偉三兄弟對其有恩,她捫心自問他們若是在裡邊遇到了危險,自己定是不會袖手旁觀。與其眼下置身事外,呆會萬一有個不測再去營救,還不如一開始就由自己來,如此至少主動權還掌握在自己手上。
想着,她微嘆口氣道:“我先進去看看,若沒有什麼我再喚你等。”
眼看着她便要進入裂口,竇雲偉忽然出聲道:“等一等!我與你同去!”
溫如玉剛想說不用,卻見其一臉認真且擔心道:“溫道友已經做得夠多了,此刻怎能再讓你獨自涉險,不必再說了,我決意已定!我們同時進入裂口!”
看他如此堅持,溫如玉心中感激同時,亦不再多說什麼,兩人同時起腳跨入空間裂口。
但詭異的事情亦在此刻發生了,忽然兩道白光從裂口內衝出是直衝二人!
兩人皆將法器橫在身前一檔,只聽“噹啷”一聲巨響,竇雲偉竟被白光一撞朝後飛出數十丈!
再看溫如玉,仍舊穩穩立在裂口處,不過那黑色的裂口像是再度被撕裂一般,變得更大,一股吸力由內傳來瞬間便將溫如玉給吸入其中!隨後黑色裂口快速關閉,等回過神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不曾出現過。
撂下一干衆人在外面面相覷,半響都未能回過神。
卻說溫如玉被吸入裂縫後,瞬間便落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唯有前方隱約露出一絲微弱亮光,像是指引又似誘.惑。
將四周仔細探了個遍,確定暫無危險後,溫如玉忍不住在心中一陣鬱悶,將陽浩瀚狠狠低,這才硬着頭皮朝亮光處走去。大約一刻後,她發現附近越走越亮,幾個眨眼功夫,她便置身於一座富麗堂皇的大殿中。
但見正殿前方高臺上站着一紅髮黑袍的男子,正是方纔的狼狽不堪的繆霽,而在他之下有一名用長槍支撐住身體,左側腰腹處滲着鮮血的大漢,卻是方纔貿然衝入的陽浩瀚!
溫如玉微眯起眼,將斬星劍橫在身前,冷冷看着上方的繆霽。不過對方卻略顯奇怪,他彷彿不曾看到溫如玉一般,微垂着首側身恭敬站在那。
“你終於來了。”
忽然,一道分辨不出男女的聲音忽然從正上方亦是殿中珠簾遮擋住的主座處傳出,令溫如玉一驚,不覺皺起了眉頭——她竟然一點都不曾察覺這大殿內還有第三人存在!
而且聽對方的口吻,似乎一直在等自己。但溫如玉搜過腦中所有記憶對這個聲音毫無半點頭緒,而且在密集的珠簾遮擋下,她完全窺視不到主座上之人的真容,難以揣測對方意圖。
斟酌片刻,她終於開口道:“聽閣下的意思,似乎一直在等在下,但在下卻並不認識閣下,不知可否以真容相見。”
“道友無需試探,”那聲音平緩毫無起伏,“你我這次乃是第一次見面,之前並未見過,但這並不妨礙我在此特意等你。”
這下,溫如玉眉頭擰的更緊了,她完全不懂對方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剛要再問,便聽得對方搶先一步道:“把我族魔魂還來,便可饒你一命!否則便要你飛灰湮滅,連投胎都無門!”
“什麼魔魂?既然你我從不曾見過,在下又在何時拿過你魔族之物?”溫如玉是一臉茫然看着那靜止的珠簾似乎想要從中得到答案。
“你少在這裝蒜!枉你們這些正道修士自詡天道正義,說起謊來卻是連眼睛都不眨。”這回換繆霽出聲了,他目光復雜的死死瞪着溫如玉,說不出是嫉恨還是厭惡,“魔魂與主上意念想通,早在千萬裡之外主上便感知到其存在,如今他分明就在你身上還欲狡辯!”
這下,溫如玉眉頭深深擰成了個川字,這魔修先前被雪凰用陣法打敗那會還焉了吧唧的,怎麼那麼快就恢復精神了?
還跟打了雞血似的,那模樣恨不得要吞了自己似的。她思前想後,自己最近一次遇到魔修也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當初繳獲的乃是一件魔界聖器,是早已交予了白玉閣等衆,之後偶爾得到的寶物亦少得可憐,哪裡有什麼魔族之物?
思及此,她微搖頭道:“何須狡辯,在下一介人族,拿你族什麼魔魂有何用處?”
“這個便要問你自己了,”那不男不女的聲音似乎也頗爲不解,帶着些許玩味與好奇道:“按理說不清楚其價值者是絕不會打其主意,但魂源此刻偏偏在道友身上,莫不是你想入我魔族?”
魂源?
是陌塵!溫如玉一怔,許多思緒在腦海中不斷閃過。她終於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