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神香！你怎麼會有天界神香？”
韓恭驚恐地看向王有道，眼睛死死盯着他手上的粉末。
那正是王有道從蘇旺那裡得到的天界神香。
看韓恭的樣子就知道，他對天界神香非常害怕。
確實，一種能夠強行扭曲你意志的東西，不由得你不害怕。
當王有道從韓恭身上拿出那塊免疫天界神香的芯片之後，韓恭的害怕達到了最高點。
“住手，不要催眠我。你要問什麼我都會告訴你，千萬不要對我使用天界神香。”害怕讓韓恭放棄了自己的高傲，哀聲求饒道。
王有道卻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捻動那些帶着奶香味的天界神香粉末，將之化爲甜膩膩的香氣。
“求求你，快停下來。”韓恭喊得聲嘶力竭。明明已經重傷在身，連說話也困難，此時卻彷彿被激發出了潛力，發出最後的哀歌。
“不摧眠你，怎麼保證你說的都是真話？”王有道搖頭道。
“我可以發誓。”韓恭忙說道，“我可以用我最愛的弟弟發誓，要是我說了一句假話，就讓我跟他一起死在你面前。”
“能夠被你用來發誓，你對他的愛有多少，很值得懷疑。”王有道嘴角扯出笑容，說道，“不如這樣。你用你自己發誓。如果你對我說了假話，你就要永遠被我所催眠控制。”
“不……”韓恭一聲驚叫。
“你沒有選擇。”王有道繼續捻動手裡的天界神香。
此時，空氣中的甜膩香味已經很濃郁了。
韓恭聞到那香味，驟然色變，連忙說道：“我答應你。快停下來，快停下來，快停下來……”
王有道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把手裡的天界神香收了起來。
等他在看向韓恭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慌亂，眼神沉靜，有若湖泊，深不可測。
這可跟之前一點也不像。
王有道皺眉，還沒有說話，就聽見了韓恭變得不一樣的聲音。
之前韓恭的聲音顯得很狂躁，不管是一開始佔據上風的時候還是剛剛落敗的時候，可現在韓恭的聲音顯得很平靜，似乎湖面上的一縷輕風。
“你的動作慢了點。他已經被關回去了。”
“雙重人格？”雲狐饒有興趣地看過來。
“也可以這麼說。”這個韓恭淡淡說道。
“你的態度我很不喜歡。也許我應該再試一試天界神香。”王有道摸着下巴說道。
就算是這個韓恭也忍不住一顫，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懇求，說道：“請不要這麼做。我是很難被催眠的。用了天界神香，只會讓我的第二人格醒過來。他是個混亂的傢伙，跟他交流並不是一個愉快的事情。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我知道的比他更多。因爲我纔是主人格。”
“可我覺得，他比較好控制。”王有道笑道。
“我比較誠實。”自稱主人格的韓恭極力推銷自己。
“好吧。請你誠實地回答我的所有問題。”
一場問答開始。
儘管主人格韓恭極力配合，不過王有道並沒有完全相信他。
在得到所有答案後，王有道再次拿出天界神香，把狂躁的副人格韓恭喚醒。通過相同的問題，對比兩個人格說話的真假。
經過這一分析，王有道終於對天界教有了一個全面的認識。
雖然韓恭只是剛剛由祭師晉升爲大祭師的新人，但他知道的秘密完全不是祭師所能比擬的。
有了這些信息，王有道之後的行動就明確多了。
“這傢伙要怎麼處理？”雲狐看向被弄暈過去的韓恭，眼中精光四射，似乎是在看一隻試驗小白鼠。
最近，她的研究重點就是殭屍藥劑的改良版。
之前剛剛得到一支森毒藥劑，如今又得到了一個服用了聖子藥劑的活人，想想就讓她的研究之魂熊熊燃燒。
聖子藥劑這個名稱是他們剛剛從韓恭口中得到的。
這是大祭師才能得到的藥劑，比森毒藥劑更加完美，不僅沒有後遺症，還能夠憑着紫氣緩解森毒藥劑的後遺症。
韓恭會變成一個紫皮假人，只是因爲他還沒能完全融合聖子藥劑而已。
只要等上一段時間，那層角質層就會消失，跟他的身體融爲一體，提升身體的強度。
到時候，他的力量還會再提升。可惜，他的角質層已經被王有道打破，以後力量不僅不會提升，反而會下降。
不過，這不是雲狐關心的，只要韓恭體內有聖子藥劑，他就是一個好的實驗材料。
“你要就給你吧。我不管你做什麼，只要保證他以後別出來搗亂。”王有道說道。
雲狐笑道：“阿道，你真是一個好人。”
“這是好人卡嗎？”王有道無奈道，“我可不想收好人卡。”
“壞蛋。”雲狐大笑一聲，扛起韓恭，向着遠去而去。
王有道摸摸鼻子，看向蝶莊的方向，邁步前行。
這次能抓到韓恭這條大魚，也跟蝶舞門脫不了關係，事情辦完，也應該跟她們說一聲。
此時，蝶莊裡，雪千紅和妖血劍姬也在討論着王有道和韓恭的事情。
“千紅，你說阿道和雲狐能不能抓到韓恭？”妖血劍姬有些不確定。
“我也不確定，就算是小蘭這個下屬也不知道那個韓恭的真正實力。我們只能確定，這個傢伙非常厲害。”雪千紅說道。
“可惜阿道他們不停勸。我們不應該這麼快就跟天界教的人動手的。”妖血劍姬說道。
“這次韓恭本來就是衝着我們蝶舞門來的。阿道肯幫我們對付他已經是難得。他們不是我們的手下，要求太多就太貪心了。”雪千紅說道。
妖血劍姬嘆氣道：“只希望天界教後續的行動不要太快。等我們消滅了飛蓮門再來。”
“消滅飛蓮門的時間不遠了。”
王有道輕笑着，走了進來。
雪千紅看了看王有道，說道：“看你的樣子，這次的行動還算順利。”
“託福。”王有道點頭道，“天界教短期內不會對蝶舞門行動了。這段時間，足夠我們對付飛蓮門的。”
“什麼時候可以發動？”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