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妖孽警官
段天成看了一眼叢惠:“把文件拿給我。”
叢惠答應一聲,從旁邊的文件包裡取出一份文件,走到段天成面前,雙手捧着,放在了桌案上。
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閻濤,眼光中充滿了敬羨。
段天成拿起桌案上的文件,看了一眼閻濤,然後又把目關轉向了大家:“這是我親筆簽署的文件,一式五份,一份給文龍,一份給菁菁,一份留董事會存檔,一份我自己備存,最後一份交給閻濤。”
大家臉上的疑惑之色更濃,閻濤似乎已經明白過來,苦笑着搖了搖頭說:“老爺子,你……”
段天成擺了擺手說:“濤子,別打斷我,聽我把話說完,我會給你說話的機會的。”
說完他又轉向了大家:“這是一份授權書,內容是,我本人,段天成,天泰集團大股東,天泰集團百分之五十一股份擁有着,在這裡鄭重授權閻濤,從即日起,對天泰集團的重大決策具有一票否決權。
“我去世之後,此授權對我的繼承人繼續有效,直至終身。授權人:段天成,X年X月X日。”
段天成還沒有讀完,屋子裡一片譁然,除了段家的三個人,以及閻濤、叢惠,其餘的人無不目瞪口呆。
吃驚過後,大家的表情各異,雲颺充滿了驕傲和自豪,脈脈含情的看着自己的愛人。
周東北是一臉的豔羨,也有些許自豪。
李彤看了看閻濤又看了看周東北,滿懷欣喜,她是覺得東北有這樣的大哥,爲他感到欣慰。
叢姍姍此時對閻濤的敬佩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了,她癡癡的看着閻濤,簡直都呆住了。
還有一個人內心也感到有些驚訝,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更多的是感到欣慰,她就是馮菁。
閻濤嘆了口氣,說:“老爺子,你這是把我架在火爐上烤啊,我也不懂什麼企業管理,哪敢指手畫腳啊?要是瞎弄一氣,這不是給天泰添亂麼?”
段天成搖搖頭,說:“就因爲你不會隨意指手畫腳,我纔敢這麼做。其實,與其說這是給你授權,不如說是給了你一份責任。
“私下裡,我們曾經說過,我的原意你也明白,我本打算請你過來幫文龍,甚至可以讓文龍把董事長交給你,可是,你志不在此。
“因爲你的身份和爲人,我不便給你什麼股份和公開的職位,所以,我只好用這個辦法,把你和天泰的興衰聯繫在一起,這樣一來,你就會有一種責任感,以我對你的瞭解,將來無論任何時候,天泰有難,你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閻濤搖了搖頭:“老爺子,實在沒有必要弄這種形式,你說了,我們是一家人,無論誰有事都不會看熱鬧。
“而且,文龍大哥成熟穩重,經驗豐富,哪有我這一個商場白丁說話的餘地啊?”
段文龍擺了擺手,說:“兄弟,你就別推辭了,老爺子也是一片苦心。你說我成熟穩重,經驗豐富,我不否認,四十多歲的人了,跟老爺子也打拼了多年,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可是,大哥我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心軟,關鍵時候下不了狠手,有時候也難以下決心,這是商場大忌。
“老三在的時候,很大程度上他的狠辣和決斷能彌補我的這個不足,說心裡話,如果他不出事,過幾年磨練磨練我是準備把董事長這個位置交給他的,可是……
“我對你瞭解得不算多,可是,老爺子和我長談了一次,他老人家對你的評價是:悲天憫人、智計百出、殺伐決斷。
“從我記事開始,我就從來沒見過他老人家對人有過這麼高的評價,我倒是覺得,僅僅是對天泰的重大事務的否決權還不夠,還應該加上對重大事務的決定權。
“當然,即使沒有這一條,如果天泰在我的手裡,我也會記住這一點,面臨重大問題的時候,我會向你請教,妹妹,你做個見證,記住哥哥今天說的話。”
馮菁輕快的答應一聲:“我記住了,哥,到時候可不許反悔,我監督老爸的授權執行,嘻嘻!”
閻濤還想推辭,段天成擺了擺手說:“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不再討論,颺颺、菁菁你們幾個女孩子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濤子、東北和文龍留下,我們有其他事情商量。”
雲颺、馮菁和李彤互相拉扯着嘰嘰喳喳的走了,叢惠和叢姍姍姐妹也退了出去。
段天成把周東北的企劃書和可研報告推到段文龍面前:“你看看,這個是東北弄出來的,他可是交大的高材生,我跟你提過一次的,你看看是否可行。”
段文龍接過文件,認真的看了起來。
段天成這纔看着周東北說:“現在沒人了,你該說說是怎麼回事了吧?”
周東北不好意思的笑了:“段伯伯,還是您瞭解我,我不是不信任大家,能坐在這裡的,都是信得過的人。
“可是,畢竟人多嘴雜,這件事又關係重大,我不敢有半點疏忽,在監獄裡的時候,我也是偷偷弄的,出來的時候,因爲有高原的面子,看守也沒仔細檢查。
“所以現在,知道這份東西的,除了我們在座的這些人,就只有我的一位獄友,前春大基建處的處長了。”
“哦?春大基建處處長?袁平山?他和你關在一起?”段天成驚訝的問。
周東北點了點頭,說:“這位老兄是名副其實建築方面的專家,因爲一時起了貪念,在春城大學的基建工程發包的時候,收了建築商二十萬,被判了十年。
“他追悔莫及,已經年過半百了,就因爲兒子出國的事,想弄點錢,結果鋃鐺入獄。
“現在春城大學主管基建的副校長雷洪曾經是他的學生,兩個人相交莫逆,雷洪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就來向他請教。
“袁平山在外面的時候,爲人比較張揚,沒什麼朋友,他又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前年剛進去的時候非常苦悶。
“因爲畢竟都是文化人,又都是搞建築的,我們倆比較有共同語言,我給了他不少寬慰,大哥和高原他們送進去的吃的,我也分給他一半,我們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他見我在裡面還在努力學習,對我也非常有好感,教了我不少實際工作中的東西。
“上個月,雷校長又去找他,透露出春城大學並校以後準備在南城新區徵一塊地,搞一個大學城。
“因爲春大力量有限,擬通過招標,找一個省內外有實力的房地產開發企業來做,雷校長請袁平山幫助他先制定一個初步規劃。
“袁老爺子年紀大了,精力有限,監獄裡也不可能給他配備助手,我就臨時充當了他的助手,絕大部分文字性工作都是我幫他弄的。
“所以,他也沒有瞞着我,對一些具體數據也沒什麼避諱,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爲他是粗心呢。
“誰知道,我偷偷做的一些東西,他早就知道,在我出獄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前天晚上,他偷偷的找到了我,語重心長的跟我說,我做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裡,也知道我馬上就要出獄了。
“他說,這兩年來我對他的幫助很大,如果沒有我,他可能都沒有勇氣活下去了,他也沒什麼可報答我的,就當這些資料算是給我的一份人情。
“但是他對我有個要求,一定要找到一家口碑好、信譽度高的地產開發企業,千萬不要爲了眼前利益把這東西賣了。
“他向我推薦的兩家本地企業其中之一就是天泰地產,袁處長對段伯伯的爲人很是敬佩,所以,我才和大哥說,我要找一家夠規模的房地產企業,沒想到,大哥早就有了打算,而且還和你說了,如果您對這個東西感興趣,那也算是我們有緣吧。”
段天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許久沒有說話,閻濤和周東北也沒有出聲。
過了足足有一分多鐘,段天成纔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這是我的一個夢啊,我多年來期盼的一個夢。
“剛並校不久,老校長嚴峰就有一個設想,建一座大學城,把幾所大學都遷出去,遷到一起。
“可是,那時候只能是個夢想,我們是個窮省,財力有限,春城大學在全國的地位也僅排到五、六名,當時國家也根本不可能拿出大量的資金要我們搞這樣一個勞民傷財的大工程。
“所以,老校長只能和我沒事的時候喝兩盅,憧憬一下。
“可是,他也一直沒有放棄這個夢想,一直在千方百計的努力爭取在任期間實現這個夢想。
“可是,最終他還是在前年離開了,懷着滿腹的遺憾離開了。
“據說這位還不到五十歲的新來的校長是個很有魄力的人,但是城府極深,他又是直接從教育部過來的人,幾乎沒有人能瞭解他的心思。
“不過,從去年開始,還是有人向我透露,說韓校長在調研並校後,各個分校的資源整合情況,還向國土局諮詢過南部新城的土地價格。
“所以有人據此猜測,韓校長很可能在打建立大學城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