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潛入屋子,剛到門口便聽到裡面又是一陣嗯嗯啊啊的聲音,心中一呆:難道韋索這傢伙這段時間都住在這裡?
剛要擡腿進去,忽然聽到裡面傳來連續數次的啊啊聲,不由呆住了,裡面的聲音高低起伏,而令他突然頓住的是,那竟然是兩個不同女人的聲音。
白日心中暗道:難道這個功,兩個女人在一起也能練得起來?
他不再猶豫,擡腳踹開大門,便走到牀邊,只見牀上玉體橫陳,曲線畢露,的確是兩個女人糾纏在一起,光是那四條美腿就足夠讓人感到頭暈。
白日儘量把目光停留在可以看的部位,盯着兩人道:“兩位很有雅興!”
那兩個女人一看就是剛剛歡愉完畢,正處在回味的時刻,被白日打擾,倒沒有驚惶,只是一臉不爽的道:“你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這裡是我家麼?”
白日終於在兩個女人的長相中,分辨出了哪一個是經常跟韋索混在一起的。
手一拂,一道無絕經襲過,將她身旁的那個女人直接打暈,轉首對她道:“問妳個問題。”
她一驚,忙看了看旁邊的女人,見她只是昏迷,這才稍微放心,用鄙視的目光看着白日,道:“什麼問題?”
白日沉吟了一下,想起韋索在這裡肯定用的不是真名,思索片刻,道:“上次跟妳在這上牀的男人呢?”
那女的驚愕道:“哪一個?”
白日冷哼一聲,道:“別裝了,經過我的查證,他就是外面正在通緝的韋索,趕快把人交出來!”
那女的似乎這才反應過來,道:“你是說那個死鬼啊,他早就消失了,如果不是因爲沒他在,我怎麼會找個女人代替,效果差多了,我這個月進度又慢了不少!哼!”
白日搞不清楚她在說什麼進度,不過得知韋索還沒被抓,倒是輕鬆了不少,繼續冷哼道:“你們關係這麼親密,他走了怎麼可能不告訴妳?”
那女的呸了一聲,道:“不知道哪個混蛋亂嚼舌根,我們只是練功罷了。”頓了一頓,道:“不過他也可能是去了歡喜天。”
白日一呆,暗忖:這個倒的確有可能。不過他現在被全修真界通緝,應該不會傻到在外面到處亂跑吧!
離開那處屋子,他回到韋索的住所,卻意外發現巷子口聚集了很多人。他忙擠進去,只見一個黑衣男人正站在巷口,擋着衆人不讓進,他不由問了問旁邊的人裡面出了什麼事情。
那人低聲道:“聽說是暗階的人來了。”
白日一呆,暗階的人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不由低聲道:“暗階的人跑來做什麼?”
那人一看就知道是自由天上最常見的那種愛看熱鬧的人,看了看四周,故作詭秘的道:“聽說他們一直要抓的人就躲在這裡,所以剛纔就把這條巷子給封了!”
白日愕然道:“暗階怎麼會在這裡有這種權力了?難道,這裡已經成爲了暗階的地盤?”
那人看了白日一眼,道:“這有什麼?自由天本來就是一切自由,而且光明階在這裡的勢力本來就不強,最近暗階在這裡出現的頻率比光明階要高得多,也有不少人跳入了暗階之中。”
說着,不由得嘆氣道:“真不知道上面的高階到底在幹什麼!”
白日駭然,沒想到暗階的勢力擴張的如此之快,畢竟還是同根同源,暗階勢力日趨強大,有些一直搖擺在中間的修真者立刻投了過去。
歸根究底,還是當時平階府中央廣場一戰中,雍憐思與海迪斯打個平手造成的影響,在這些普通修真者中,一貫無往不利,不可戰勝的高階居然跟暗階的一個小丫頭打成平手,這太震撼人心了。
正想着,忽然那個黑衣男人似是收到指示,朝四周看了看,讓開了擋着的身形,接着便走進人海,朝遠處走去。
白日不由奇怪,霜荷在裡面,應該沒什麼人能傷得了她,難道他們見勢不妙就罷手了?
剛纔跟他在聊的那人也是一陣莫明,道:“奇怪,剛纔不是還有人進去的麼,怎麼突然走掉了?”
白日一轉頭回到街上的人流中,將無形鬼容恢復到自己的本來面目,接着便堂而皇之的重新走了回去。
剛走沒兩步,忽然後面一個聲音喊道:“喂,老兄,既然沒熱鬧看了,不如我們去……”
白日聽聲音,知道是剛纔一直跟自己說話的那人,回頭微微一笑,道:“什麼?”
那人看見白日跟傻了似的,忙道:“沒……沒什麼,我認錯人了。”
白日心中暗笑,轉身繼續往巷子裡面徑直走去,旁邊不少人也已經注意到了他,紛紛發出驚呼。
上次自由天平階府一戰給自由天造成了史無前例的創傷,雖然在場的人死得差不多了,但是白日的樣貌早已經在自由天聞名,基本上只要在這裡混過一段時間都知道他。
這時見他出現,均知有熱鬧看了,剛纔還準備走的人又重新聚了過來。
白日聽到了後面沸騰的聲音,哈哈一笑,轉首道:“你們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外面,不然出了什麼事情可不負責!”
他這話一說,比什麼威嚇都管用,上次平階府一戰死了不知道多少圍觀者,自由天衆人均記憶猶新,此時紛紛往後退。
白日嘿嘿一笑,往裡走去,很快身形便沒入了黑黑的巷子。而剛纔消失的男子不知道何時又重新出現,站在了巷口。
巷內,這裡本來是一排好幾座屋子,而韋索的屋子就在中間一個。
白日知道來人可能是專門等自己的,所以也不再潛行,大剌剌的往裡走去,大門敞開,他邁步而入,元氣亦同時提起,雖然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人,但是小心無大錯。
元氣在他之前進入屋內,一股熟悉的感應正是來自月霜荷,而月霜荷旁邊還有一股奇特的感應,似是熟悉,但也有些陌生。
他剛在琢磨,屋內忽然傳出一聲銀鈴般的脆笑聲,接着一個柔柔的聲音傳出,道:“沒想到你的修爲已經更上一層了。”
白日身軀一震,裡面等着自己的這人居然是雍憐思,那股看似熟悉但又陌生的氣息感應,也正是雍憐思的。
他同時也明白了爲何會有這種感覺,熟悉的感覺顯然是來自過去真元力對她的感應,而陌生的地方則是現在元氣對她的感應,這個感應才更加貼近她本身的實力。
白日知道只是這一接觸,便已經被雍憐思看出自己已經具有元氣的實力,當下也毫不客氣的朗笑道:“原來是我家雍妹妹來了。我說門口怎麼把守得這麼嚴實!”說着已經走進門內。
堂前端坐的自然是月霜荷,只見她一臉淡笑的正看着他,顯然不準備插手兩人的對話。
她旁邊站着的當然就是雍憐思了,縱然白日對她的心狠手辣已有多次認識,但此時看到,內心仍由衷的讚歎一聲:“真是絕色!”
雍憐思一貫的黑色長袍已經換掉,淺色的長裙比以前平添了幾分女人味,黑髮似也正在逐漸轉變爲棕發,紮在肩上,說不出的飄逸出塵,柔弱的氣質已不像平時那般給人風吹即倒的感覺。
這樣她本身五官的精緻就徹底體現出來了,配上羊脂白玉般的肌膚,而原本她略帶霧氣的黑眸此時也格外明亮,似是已破霧而出,正閃着特異的光采看着他,而嘴角邊也露出了若隱若現的笑容。
天,這還是以前自己認識的那個雍憐思嗎?難道是戰天帶給她的變化?
就在這時,月霜荷略帶調侃的聲音傳來,道:“怎麼?看見你家雍妹妹,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麼?”
白日一驚,知道自己失態了,幸好他皮也厚,忙恢復正常,乾咳兩聲,道:“許久不見,雍妹妹越發豔光照人了!”
雍憐思輕笑兩聲,道:“你有月姐姐這樣的美人相伴,難道還會記得我嗎?”
白日哈哈一笑道:“那當然,不但記得妳,我們還經常談起妳呢。”
雍憐思眸子一轉,掃了掃旁邊的月霜荷,見她面帶微笑,不由道:“談起小妹什麼呢?”
白日心中暗道:當然是在談如何躲避妳這個魔女了,不然還會是什麼?
還沒說話,那邊月霜荷便道:“他覺得雍妹妹聰慧過人,人長得也漂亮,很適合跟着我們一起在修真界中行走,所以在考慮如何把妹妹收在身邊呢!”
白日渾身冷汗頓時冒出,霜荷到底在說什麼?自己何時說過了!
雍憐思明顯一怔,看了看白日,一串銀鈴似的笑聲再次響起。
這一笑便似沒有盡頭了,直笑得氣都喘不過來,雍憐思方纔停下,嬌喘道:“對不起,實在是因爲……所以小妹有些忍不住……”
白日再厚的臉皮,此時也不由感到一陣尷尬,雍憐思似是看出來了,忙連連擺手,道:“別誤會,小妹只是覺得好巧。這些日子,小妹也在挖空心思想跟兩位走在一起呢。
“尤其是月姐姐,更是被聖主誇爲難得一見的高人,所以小妹更是希望能跟着一起修行,也好提高自己的能力。”
白日心中一跳,開始有些不知道雍憐思賣的什麼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