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戰凌風沒想到她會在這裡遇見白鶴,怔了一下,而後笑眯眯的打了聲招呼:“真巧,你也在這裡?我們這算不算是緣分?”
緣分?緣分你媽啊!
白鶴真恨不得沒有和張英這白癡來裝備鋪,誰會想到那個變態會出現在這裡?她一定是來對付他的!沒錯!他可不相信什麼巧合!這傢伙絕對是陰魂不散!
“白少爺?”張英疑惑的目光掃過白鶴蒼白的俊顏,感覺有什麼不解,“白少爺,你這是……”
“白癡!”
白鶴一拳狠狠的打在張英的臉上,可憐的張英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就捱了那一記猛拳,頓時感覺半邊臉頰紅腫了起來,委屈的望着站在他面前的白鶴。
“白少爺,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張英,你還敢裝蒜!”白鶴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狠狠的道,“爲什麼這個變態會在這裡?爲什麼她會在這裡?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
白鶴本想把白餘的死因說出來,可話到了口邊又被他給嚥了回去。
因爲他看到了朝自己走來的戰凌風……
“你!你想要幹什麼?”白鶴尖聲驚叫了起來,驚恐的望着朝自己逼近的戰凌風,“別過來,你別過來!”
此時,所有人都感到了他心中的害怕,這位年輕的魔法師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白鶴會這樣的害怕她?哪怕是面對着馬家與秦家的高手,白鶴都不會這番恐懼。
張英傻在了原地,如果白鶴都要害怕她,那麼自己……
想到剛纔自己說的那番話,張英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可是戰凌風看都不看一眼嚇得臉色蒼白的白鶴,徑自的走出了裝備鋪,淡淡的丟下了一句:“尤西斯,我們走吧。”
“砰!”
白鶴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不知何時背上已經被汗水給浸溼了,一陣風從門外吹進,他冷的打了一個哆嗦,只是那表情似乎還沒從那份恐懼中走出來。
那個變態現在不殺他,一定是想要滅他白家滿門,這下完蛋了,他可不相信戰凌風是來這裡遊山玩水,一定是爲了取他性命……
“白……白少爺……”
“砰!”
白鶴一腳把張英給踹翻了出去,腳狠狠的就落到他的身上,憤怒的道:“臭小子,你想要把我拖下水是不是?你想死別拉着我!我還沒有活夠,不想死在這裡!”
“可是,白鶴少爺,一個破落的貴族少年,外加一個營養不良的僕從,爲什麼你會……”
爲什麼你會這樣的害怕他們。
可惜,張英的話還沒落下,就被白鶴的暴怒聲給制止了。
“營養不良的僕從?你懂個什麼東西?那是吸血鬼,吸血鬼你知道嗎?你知不知道一個二十級的大魔導師都被他給殺了?二十級的魔導師都會被殺,你又算什麼?夠給吸血鬼塞牙縫嗎?”
“什……什麼?”
張英完全就傻住了,能秒殺二十級的吸血鬼代表着什麼他不會不知道,那個被他認爲營養不良的僕從,居然就是吸血鬼?天哪,他們得罪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
“鐺!”
“鐺鐺!”
突然,一陣清脆的打鐵聲從旁邊傳來。
當華納等人轉頭望去時,只見那隻小矮人手拿着銅錘,在用力的敲打着鐵,時不時擦拭額上冒出的汗水,頓時一陣火星從鐵塊上冒了出來,變得通紅一片。
他夾起鐵塊,放到水裡沉浸了會,再拿出來,開始打另一塊鐵……
“他……他這是在幹什麼?”
“打鐵嗎?他想要在這裡打鐵?”
衆人頓時愣住了,不解的目光落在傑夫的身上。
傑夫仿若沒有在意他人的注目,依然旁若無人的打着鐵,很快一把像樣的兵器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只見那隻小矮人撫摸着手中的兵器,冷笑的望向一旁面色鐵青的華納。
“可惡的人類,居然看不起你們家傑夫大人,現在好好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鐵匠。”
手掌一拋,傑夫把那把比他整個人還要大的劍丟到華納的手中,得意的揚着下巴,那目光似乎在嘲笑目光短淺的華納。
華納接過對方丟來的劍,手指輕輕撫摸着光滑的觸感,濃郁的魔法元素氣息漂浮在他的四周,在感受到那股非比尋常的魔法元素之後,眼底不覺透露出一抹複雜:“帝品巔峰的武器。”
“什麼?”
衆人都愣住了,那是帝品巔峰武器?這個小矮人竟是帝品的鐵匠?
管事想到自己剛纔那番嘲笑的話,恨不得鑽入個地縫中去,難怪他敢說華納大師打造的是垃圾裝備,原來他有這個實力藐視着那些低於他的人。
如此,那穿着金色魔法袍的少年又是何人?
不但擁有吸血鬼僕從,還有着一個帝品巔峰鐵匠爲她效忠……
傑夫踩在桌子之上,讓自己的目光與那些人持平,大聲說道:“來來來,帝品武器的拍賣,願意要的就出價吧。”
帝品巔峰武器的拍賣?
聽聞這話,衆人的心瞬間激動起來,也不管這是在紫金裝備鋪內,直接就爭鋒開始競價……
“我出兩百萬紫元幣。”
“三百五十萬紫元幣……”
傑夫似乎看到源源不斷的錢幣朝自己滾來,忍不住得意的大聲笑了起來,反正打造武器的石頭都是他從店鋪內拿到,沒花一分錢就能得到這麼多的紫元幣,他能不開心嗎?
這筆錢是怎麼也不能讓那魔鬼知道,不然恐怕又要不保了……
“哈哈,凌風大師,通過幾天的遼陽,我兒子的身體已經康復的差不多了。”
馬家的客廳之內,馬洛輕輕的接過侍女遞來的茶水,嘴貼着茶沿吹散了飄渺的熱氣,他小飲了一口,微笑的望着坐在底下的少年人,問道:“不知凌風公子可有什麼要求?”
戰凌風的心一緊,面容上卻沒有任何的顯露,像是隨口說了一句:“對於藥劑師來說,又有什麼比藥材更重要?若馬家能把一些藥材當做報酬再好不過,如果是神級藥材……”
眸子微微眯起,戰凌風微笑的道:“那將會更好。”
“神級藥材?”馬洛怔了一下,笑着搖了搖頭,“可惜了,如果凌風大師再早來一步,到能如了大師的心願。”
“怎麼說?”
眉頭一挑,戰凌風凝望着馬洛蒼老的面龐,黑眸中聚着點點笑意。
“在半月前,我馬家確實擁有神級藥材,但是前不久有事拜託洛克城的城主大人,所以就用神級藥材作爲禮物贈送給了城主,因此我才說,凌風大師晚了一步,不過……”
“不過什麼?”戰凌風挑了挑眉頭,雙眼含笑的問道。
“呵呵,過些天就是城主大壽了,我可以帶你去見見城主大人,只是能否從他手中得到神級藥材,那便是你的事情了,當然,這件事算不上你向馬家提的條件,若有什麼條件你可以繼續提。”
“這個……”戰凌風摸了摸鼻頭,露齒一笑,“我想到的話會向你提的。”
事實上,除了神級藥材,她什麼都不需要……
“半月之後是城主的大壽,我們會提前五天出發,希望你能好運的得到神級藥材。”
在馬洛說完這話後,戰凌風就回到了客房內閉關不出,她這一閉關就是十日,可憐的白鶴,這十日內簡直受盡了折磨,生怕哪天戰凌風就會殺到他的房間來,害的他吃不香,睡不好,整天渾渾噩噩的過活,偏偏又不敢把這事告訴白家家主。
若讓爺爺知道是自己的緣故害死了白餘,非要打斷他的腿不可。
可是白鶴明顯多想了,這段時間戰凌風很忙,哪有空去對付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而便在白鶴的恐懼之下,終於到了出發去往洛克城的日子……
洛克城,一片繁榮昌盛之景。
城主府內,衆人皆是不停的向着城主大人賀壽,馬洛讓戰凌風自己走動,便去和其他勢力的人寒暄了起來。在這陌生的地方,戰凌風感到有些無聊,可就在她轉頭之時,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鶴顯然也望見了她,一張俊顏蒼白的可怕,身子再次忍不住的哆嗦了起來。
這個陰魂不散的,怎麼跟他跟到這裡來了?如果在落月城可以說是巧合,他媽的到了這裡還能是巧合嗎?明顯就是故意跟蹤他,想要取走他的性命!
“白鶴?”戰凌風眉頭一挑,反正她現在也無聊得慌,好不容易見到個熟人,就想去和他打個招呼……
看到戰凌風笑眯眯的朝着自己走來,白鶴猛地被嚇了一跳,唰的一聲朝遠處遁去,那速度要多快就有多快,好像後面有一隻厲鬼對他窮追猛打,稍慢片刻就會死在厲鬼手中。
一陣晚風颳過,戰凌風的手還呈現打招呼的姿勢,愣愣的望着白鶴逃離的背影……
“這個……我好像什麼也沒做吧?”
怎麼他見到她就像是見到鬼似得?
辛魔很想說一句,你雖然現在什麼都沒做,但是他對你的恐懼已經在心中深根發芽了,只要見到你就以爲對他做些什麼……
“城主大人,我現在像你介紹一位天才藥劑師,上次我兒得的病你可還記得?就是由這位天才給治癒的。”
“哦?”城主眉頭一挑,笑眯眯的道,“那就請來看看吧,能治癒那麼多藥劑師都治不好的疑難雜症,你口中的這位天才藥劑師不簡單啊。”
“凌風大師,”馬洛對着戰凌風微微一笑,“大師能否過來一下?”
戰凌風收回了目光,轉身向着城主走去,然而,在她看到城主之時,怔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雖然她的變化很是輕微,城主卻還是多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你就是那位治好了馬家家主的天才藥劑師?”
“天才藥劑師可不敢當,”戰凌風謙虛的笑了笑,說道,“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藥劑師而已。”
“哈哈,公子謙虛了,你能夠治癒馬家家主,藥劑造詣必然強悍,當得起天才之名,”城主打量着戰凌風,眼底涌出讚賞之色,“真是少年英才,不知公子今年多大?”
“離十九還差兩個月。”
城主微笑的點了點頭,眼神卻觀察着戰凌風。
其他的賓客們見城主和一個少年這樣客氣的說話,不覺有些詫異,在聽到他詢問戰凌風的年齡,心中的疑惑更甚,據說城主的女兒今年已經十七歲了,該不會是想幫女兒尋找佳婿?
按照容貌,這個少年確實是鮮少有人能夠相比。
“哈哈,諸位,都請入座吧,”城主大笑兩聲,罷了罷手,就向着宴會廳內走去,“大家都不用太過客氣,現在晚宴可以開始了,來人,傳膳!”
隨着城主這話落下,侍女們端着菜餚緩緩走了進來。
“城主大人。”
底下的客席之上,一名穿着青衣的男子站了起來,陰沉的目光掃向在座的戰凌風,心底發出一聲冷笑,剛纔他看的很是清楚,城主大人對這個不知哪來的小子刮目相看。
這讓他不禁感到了一陣危機。
此次來城主府,他不只爲城主賀壽,更是爲了城主府的大小姐茜茜!
“這是由我父親在南海尋到的藥材,南海之參,特此獻給城主大人,祝城主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青衣男子拱了拱拳頭,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南海之參?”城主忍不住站了起來,驚詫的望着青衣男子手中的藥材,呼吸微微一緊,“真的是南海之參。”
南海之參,是大陸極其珍貴的藥材,可遇而不可求,沒想到秦家這小子居然鬆了他南海之參。
“來人,把南海之參收下吧!”城主罷了罷手,望向秦秋的目光逐漸溫和了下來。
“南海之參,秦家送給城主大人的竟是南海之參。”
“或許這一次秦家送的藥材是最優秀的,我們這些禮物還怎麼拿出手呢?”
嘆息聲在宴會廳內不時響起。
白鶴眉頭一皺,冷眼掃過秦秋得意的容顏,嘴角泛着一抹譏笑,“城主大人,這次我白家送給大人的是精靈樹葉,這可是我花了代價從拍賣會上拍得的。”
什麼?精靈樹葉?據說這精靈樹葉不但可以解百毒,還能夠配置藥劑……
“好,很好,哈哈!”城主大笑兩聲,滿意的罷了罷手,“白家的禮物我就收下了。”
秦秋神色一沉,陰冷的目光掃過站在馬家當中的戰凌風,微微眯了眯眸子:“馬家主,貌似你們馬家還沒拿出禮物來,我秦家與白家都已經送了,你馬家的禮物可不能低於我們!”
馬洛臉色微微一變,神級藥材他在不久前已經送給了城主,又從哪裡拿出超過這兩家的禮物?
便在馬洛暗罵着秦秋這畜生之時,戰凌風緩緩走上了前,微笑的望着城主大人:“城主,有一件事我想要確定一下。”
“什麼?”城主眉頭一挑,略帶興致的望着那張年輕的面龐。
“你最近是不是在配置一瓶名爲石化藥劑的尊級藥劑?並且總是失敗又找不到原因?”
“不錯,”城主微笑的點了點頭,“只是你又怎麼知道?”
“你的衣服上沾着灰色的粉末,指尖又呈現出淡灰之色,而身上又散發出一股藥材的氣息,這些症狀都已經證明着你在配置着石化藥劑。”
城主忽然想到戰凌風在望見自己時那一瞬間的詫異,原來從第一眼她就看出了這種情況……
“你猜的很對,我確實是在石化藥劑。”
譁!
人羣瞬間沸騰起來,誰也沒想到戰凌風真的說中了事實。
石化藥劑,能在遇到危險時逃避敵人的攻擊,同樣能用來對付敵人,若服下石化藥劑,便可化爲路邊一塊不起眼的石頭,可是服用的目標換成敵人,便等於躺在那裡被你打。
當然,若遇上實力強大的敵人,石化藥劑就起不到作用了……
“城主,你可否把你配置失敗的藥劑拿出來讓我看下?”
“可以。”
城主微笑的點了點頭,從空間戒指中拿出自己的失敗之作,遞到了戰凌風的面前,此時的衆人都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目光不覺牢牢的望着那一襲耀眼的身影。
戰凌風打開瓶塞,放到鼻子下輕輕的嗅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藥材放入順序錯誤,火候欠佳,時間需要放緩一點,另外就是……對尊級藥劑瞭解的不夠徹底。”
見到戰凌風這幅大師派頭,秦秋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這小子也太以自我爲中心了,竟然還說城主大人對尊級藥劑瞭解不夠徹底?要知道,城主大人可是已經成功配置過五次的尊級藥劑了。
“凌風公子,你知道石化藥劑?”城主怔了下,這石化藥劑是尊級的藥劑,難不成這少年還是尊級的藥劑師?
這……貌似不太可能吧?
“稍微瞭解過,”戰凌風笑眯眯的望向城主,“如果我沒猜錯,你這藥材是依次放入綠光草,石化粉,天然水,黑隕石粉,等各種藥材,不知我說的可對?”
城主驚訝的瞪大了眼,若不是對城主府的守衛很有信心,他都要懷疑是不是有人潛入府邸偷看他配置藥劑了。
爲什麼他的順序她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的錯誤是出現在石化粉和黑隕石粉之上,在藥材排序中,黑隕石粉的相性明顯要低於石化粉,應該排在石化粉之前,放入了黑隕石粉,方纔能丟入石化粉。”
“黑隕石粉的相性要小?”
“不錯,”戰凌風點了點頭,微笑的道,“之後你的火力與計算時間方面也有所失誤,不過之前你需要更加的瞭解下尊級藥劑……”
然後,戰凌風開始認真的講解着關於藥劑方面的知識,一開始城主並不認爲這個少年會講出關於尊級藥劑的知識,可隨着她講解的深入,他的眼神逐漸變得驚訝起來,聽着聽着,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這宴會廳內,不乏藥劑師的存在,原本嘲弄的目光都被震驚所取代,一臉認真的聽着講解。
“哼!”秦秋絲毫沒有注意到那些藥劑師們認真的表情,不以爲然的冷哼了一聲,“你以爲這樣就能討好城主了嗎?茜茜小姐一定是我的!”
他敢保證,沒人能和他搶過,又何況這個來歷不明的臭小子?
真不知道這臭小子是什麼人,怎麼會和馬家的人走在一起……
等到戰凌風講完了知識,城主還有些意猶未盡,他舔了下嘴角,微笑的道:“呵呵,今天本城主收的最好的賀禮無疑就是這個,凌風公子,我在這裡真誠的感謝你。”
他有一種感覺,這一次一定可以配置出石化藥劑!
戰凌風抿脣一笑,她和城主講了這麼多廢話,爲的就是想從他的手裡騙來神級藥材……
“哈哈!”城主大笑兩聲,心情格外的舒暢,“諸位,宴會繼續開始,今天我收到的三份賀禮都很好,但是,最讓我喜歡的便是凌風公子所說的那些話。”
對一個藥劑師來說,比藥材更重要的,便是寶貴的藥劑知識……
馬洛詫異的望了眼戰凌風,顯然不知道他連尊級的藥劑知識都知道,難不成她是名尊級藥劑師?想到這裡,他自嘲的笑了笑,怎麼可能有這樣年輕的尊級藥劑師?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此時,白鶴慶幸沒和戰凌風繼續作對下去,不然恐怕今夜自己就不能消停了……
晚宴在衆人的讚揚聲與秦秋敵視的目光下過去,當晚宴過去,城主迫不及待的想要嘗試下配置,爲了讓配置的準確度更高,便把戰凌風一起叫着前往的藥劑室。
“哈哈!”
少頃,一聲爽快的笑聲從藥劑室內傳來出去。
城主捧着手中的藥劑,激動的雙眼發紅:“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我配置出石化藥劑了,凌風公子,這都全仗着你的指導,不知道公子你如今的藥劑水平是在什麼級別?”
“這個……”戰凌風摸了摸鼻頭,爲難的皺了皺眉頭。
見他不願說,城主也不再多問,只是他能夠確定,這個少年最低也是尊級藥劑師。
天哪,這麼年輕的尊級藥劑師,簡直就是個超級大變態!
“凌風公子,不知你可願在城主府多留幾日?我有些不懂的問題可以向您詢問一下,只要你願意多在這裡留下幾日,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個要求。”
戰凌風眼睛一亮,她等的就是現在。
“聽說你前不久得到的一株神級藥材……”戰凌風眸光微閃,微笑的說道。
“神級藥材?”城主不着痕跡的一愣,他明白這肯定是馬家那老頭子說的,是以也不曾否決,“不錯,我確實得到了一株神級的藥材,那藥材名爲神蓮子,如果凌風公子需要,我稍後就讓你送去給你。”
說這話時,城主沒有任何的不捨。
他不是神級藥劑師,這輩子也不可能配置出神品藥劑,那神級藥材對他來說沒有什麼用處,與其放在那裡,不如做個順手人情,或許終有一天,這個年輕人能成爲神級的藥劑師。
“好。”
戰凌風的心中鬆了口氣,歷經這麼久,她終於找到了下面一株神級藥材……
此時,白家別院,白鶴正在焦急的來回踱步,他明白有些事情必須解決了,否則當真是寢食難安,那個變態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如今能讓自己免於一死的只有一個方法……
“少爺,秦家公子秦秋來見。”
秦秋?白鶴眉頭一皺,這傢伙來幹什麼?
縱然白家與秦家世代交好,可是白鶴向來不待見這個秦秋,這傢伙經常放縱自己,和青樓妓女鬼混,沒少被他老子給揍,如今又看中了城主府千金,那也要看看以他的德行是否配得上!
“白鶴公子,好久不見,”秦秋手搖着摺扇,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嘴角勾着一抹陰冷的笑容,“今天我來這裡,是想和白鶴公子你談談一些事情。”
“什麼事?”眉頭一皺,白鶴的俊臉上寫滿了不耐。
“是關於茜茜小姐……”
秦秋微笑的走到白鶴身旁,眼底閃爍着陰險的光芒:“你來這裡,肯定也是爲了茜茜小姐,同樣我也如此,但現在有一塊石頭擋在我們的面前。”
白鶴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注視着秦秋。
“哈哈,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難道說的不對嗎?那塊石頭對我們來說都有着很大的威脅,雖然不知茜茜小姐感覺如何,但是城主似乎對那個穿着金色魔法袍的小子很刮目相看,如今她又大出風頭,難保城主沒有這個心思。”
“金色魔法袍?你是說戰凌風?”白鶴許是明白了秦秋的意思,眼底閃過一抹光芒。
“不錯,”秦秋笑了起來,眼底卻掠過一抹殺機,“只有殺了他,我們纔有機會,白鶴公子,你說我說的對嗎?像茜茜那種美人兒,只有我們這種身份的人才能夠配得上,那突然冒出的小子又算什麼東西?”
聞言,白鶴沉默了下來,凝視着秦秋的目光閃過一縷光芒。
突兀的,他輕笑了起來:“秦秋,你搞錯了兩件事,第一,我並不喜歡茜茜小姐,我來這裡確實只是爲城主祝賀,在我眼裡,女人不如權勢地位的重要,但我白鶴有我的高傲和自尊,絕不願藉助女人家族的勢力讓我變得更強。”
白鶴確實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不然當初就不會如此仇恨着戰凌風,更不會因想要報復戰凌風而娶一個小家族的女人。
他想要權勢,但前提是,那權勢是由他自己獲得的,而不是依靠着女人,僅憑這一點他就不會迎娶城主千金。
“第二,或許戰凌風確實沒什麼身份,但是,他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誰也不知道她擁有什麼樣的底牌,若是想要對她出手,倒黴的絕對會是你!”
這一點,白鶴是有着親身體念。
初次見面,他看不起戰凌風,卻被她用魔法藥劑狂轟亂炸,第二次,他想要借暗黑騎士的手殺她,可沒想到她能夠秒殺暗黑騎士,更是藉着暗黑騎士想要殺害自己。
而後,他以爲她會死在吸血鬼的手裡,最後的結果卻是吸血鬼成爲了她的僕人……
前不久的事情更讓他記憶猶新。
他以爲那隻吸血鬼只是二十級,認爲以白餘的力量綽綽有餘,可哪知道他的等級蹭的一下就躍到了二十一級,二十一級也就罷了,白餘擁有禁忌魔法,足矣擊殺二十一級的吸血鬼。
但是,禁忌魔法的威力都被吸血鬼吸收了,更是把白餘給一下子秒殺……
白鶴怕了,他是真的害怕了,畢竟戰凌風底牌層出不窮,誰知道她又隱藏着什麼?如果還想着要殺她報仇,那不是找死是什麼?說不定等白家殺上門了,她又召喚出一個二十一級的僕人。
那還打什麼打?直接就被給屠殺了!
不得不說,白鶴真相了,戰凌風確實還藏着一個二十一級的僕從,而且還是死亡生物骷髏法師……
“白鶴公子,你是在害怕他?也許他最近是寄宿在馬家,但你以爲馬家會爲了一個外人與我們兩家爲敵?至於城主大人……”秦洛冷笑一聲,勾起脣角,譏諷的說道,“等回到了落月城再殺他不遲,城主大人就算有心護她,也要看是否能夠趕得及,若他死了,城主大人也只會感到惋惜,更不會爲一個死人就處置了我們兩家!”
白鶴冷笑一聲,他望着如今的秦秋,突然想到了半年多前的自己,那時候的自己又何嘗不是恨她恨入骨子?
如今……卻是見到她就想要逃跑……
“秦秋,你回去吧,我是決不會淌這趟渾水的!”白鶴罷了罷手,轉身面朝着門外,再也不去看秦秋微變的臉色。
秦秋的臉色霎時沉了下來,暗罵了一句懦夫就步出了門外,既然白鶴不願意和他聯合起來,難不成他就找不到人和他聯手了?可是,還沒等秦秋展開行動,就被他老子派來的人給綁了回去。
原因無他,白鶴寫給了秦家家主一封書信,說明秦秋想要對戰凌風出手,更把戰凌風描寫的十分恐怖,嚇得他老子急忙派人來把他給強行抓了回去關起來,以免他繼續在外面招惹事端……
於是,秦秋的計劃還沒實行,就被他老子給強行扼殺在搖籃裡了。
“鶴兒,說吧,你這麼急着把我找來是爲了什麼?”白巖剛步入別院的大廳,便望見自己那神色焦急的孫兒,眉頭微微一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倒是很少會出現這種表情。”
自己這孫子平常很高傲自負,何時他會有感到緊張的時候?
“爺爺,有一件事,孫兒瞞了你許久,如今卻不得不說了……”白鶴的眼底閃過複雜的光芒,他輕嘆了一聲,還是將月牙山上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白巖,更是包括白餘之死。
聽說白餘竟是因白鶴一己之私而亡,氣的白巖擡起柺杖就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腿上。
“臭小子!老子告訴你多少次了,做人不能太自負!你什麼時候聽過我的話?現在連你白餘爺爺都被你這小畜生給害死了,我現在不打斷你這畜生的腿我就不是你爺爺!”
“爺爺,饒命,饒命啊!”
白鶴閃身躲過白巖的柺杖攻擊,嚇得在大廳裡四處逃竄,媽的,早就知道他說出白餘之死的原因後這老頭不會放過他!要知道白餘和白巖是從小長大的朋友,更是勝過主僕情誼。
可是相比較而已,白巖對白鶴較爲嚴格,白餘卻是事事依着他,正因爲白餘過分的寵溺,才導致他養成高傲自負的性格。
“臭小子,你他媽的還敢躲!老子非要打死你這整天就知道惹事的小畜生!因爲你的一己之私害死了白餘,居然回來還敢撒謊騙我!我今天要好好的教訓你!小畜生,給我站住!”
這一天,整個白家別院的人都聽到大廳內傳來如殺豬般的哀嚎之聲,遲遲不斷……
白巖打累了,氣喘吁吁的喘着粗氣:“小畜生,你說那叫做戰凌風的人手中有着二十一級的吸血鬼?魔法對他還不奏效?他能夠吸收別人的魔法,再用數倍的威力發出來還給施法之人?”
“是的,爺爺,”白鶴揉了揉疼痛的雙腿,心中暗罵起了這個臭老頭,連自己的孫子都可以下這種狠手,然而臉上卻不敢有絲毫表露,“戰凌風一定是想殺了我,不但追我追到了落月城,更是跟着來到了洛克城,世上哪有這種巧合?那個陰魂不散的,似乎嚇我成癮了,現在沒有動手,興許是城主壽辰剛過的緣故……”
事實上,戰凌風最近很忙,忙的早就忘記白鶴是哪根蔥了。
可白鶴就是自負的以爲戰凌風是爲了追殺他纔來到這裡,導致他每天晚上都無法入睡,生怕一覺醒來身首異處。
“如今可有什麼解決的方法?那個吸血鬼,真的如此強大嗎?若是……”
“爺爺!”白鶴嚇得急忙打斷了白巖的話,“爺爺我明白你的意思,這番話還是別說比較好,免得被偷聽了去,讓他以爲我們想要對他動手,我現在哪還有膽子和那個變態爲敵?只求能讓他放過我這一條微不足道的性命,就算讓我做牛做馬都行啊。”
做牛做馬?
白鶴的眼睛頓時一亮,心中似乎已經有了一個主意。
“鶴兒,他真的有那麼恐怖嗎?”白巖皺了皺眉頭,自己這孫子高傲自負,如今居然被嚇得說出了做牛做馬這種話來?太不符合他平常眼高手低的性格了。
“恐怖?何止恐怖?爺爺你知道嗎,當初米羅城的萬家家主,一名十八階的魔導師,爲了活命不惜挾持了戰凌風,後來你猜這麼樣?萬家那廢物見威脅無用,就想用劍砍他,可是,不管他怎麼砍,都無法傷到戰凌風分毫,劍就好像砍在鋼鐵上,竟然連一絲皮都破不了,當時,萬家家主直接就被嚇得昏死過去了……”
“什麼?”白巖怔住了,這他媽的還是人類嗎?
“我能不害怕嗎?爺爺,你說我能不怕嗎?而且帝級巔峰的鐵匠你知道代表着什麼,尤其那鐵匠還是矮人族的,矮人族的團結和號召力你也不是不知道,可是那個矮人卻只是他的僕人!”
不是同伴,也不是手下,只是一個僕人而已!在魔武大陸內,僕人是最卑微的職位,她能讓矮人帝級鐵匠成爲僕人,就已經證明她那強悍的實力了。
白巖已經說不出話來,他這才知道自己這孫子招惹了什麼樣恐怖的敵人。
“還不只這樣,”白鶴苦笑一聲,如果時間能夠重回到那一天,他不會再去和戰凌風爲敵,“城主的壽辰之上,他居然能夠說出尊品藥劑的知識,更幫助城主完成了石化藥劑的配置,所以我有一個猜測,他是一名尊級的藥劑師……”
尊級的藥劑師,哪怕在魔法修煉上很廢柴,也在大陸有着崇高的地位,許多人以爲尊級藥劑師效忠爲榮。
“鶴兒,你平常惹禍也就罷了,爲何招惹了一個如此恐怖的敵人?”白巖搖了搖頭,無奈的嘆息一聲,這下他也沒法子了,實在是白鶴說的這些把他嚇着了。
“爺爺,他的這些力量都是一點點被我知道的,所以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藏着什麼,和他戰鬥是絕不可取的,只會把白家更早的推入死路之中,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
“成爲他的僕人!”
“什麼?”白巖猛地一怔,詫異的望向白鶴,“你是說我們白家去效忠他?”
“爺爺,連矮人族的帝級巔峰鐵匠與二十一級吸血鬼都成爲他僕人,我們就算去效忠也不丟人?而且,他不會放過白家的,只要我們選擇成爲僕人,或許能撿回一條命。”
白巖眉頭一皺,輕嘆了口氣:“好吧,成爲一個尊級藥劑師的僕人,確實不丟人,何況還是如此年輕的尊級,他小小年紀就有這種恐怖的力量,以後成就必然非凡。”
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後,白巖感到心情輕鬆了許多,只是以後必須牢牢的約束住這小兔崽子,免得又到處給他招惹麻煩。
城主府內,戰凌風正吩咐着尤西斯什麼,冷不丁望見了迎面而來的一老一少,不覺跳了下眉頭,那白鶴不是見到她跑的比兔子還要快嗎?這時怎麼就自動上門來了?
“主人,我去殺了他們?”尤西斯眉頭一皺,紅色的眼瞳冷冷的望着向客房走來的兩人。
被尤西斯的紅瞳所及,白鶴狠狠的打了個寒顫,嚇得躲到了白巖的身後,不知爲何對於尤西斯,他有着一種由心而內的恐懼。當然,最讓他感到害怕的還是戰凌風。
這少年總是笑眯眯的,看起來很友善,正因如此的喜怒不形於色,才讓白鶴感到害怕,誰也不知道她這刻對你微笑,下刻是不是就一個魔法發過去把你轟成渣渣。
“尤西斯,”戰凌風罷了罷手,微笑的望向走來的兩人,“白鶴,你看到我不跑了嗎?還是說這次找了靠山,有膽子了?”
“呵呵,凌風大人,這次我是帶孫子來給您賠禮道歉的,”白巖諂媚的笑了笑,狠狠的瞪了眼躲在他身後的白鶴,“還不快過去給凌風大人道歉?”
白鶴嚇得差點癱倒在地,他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噗通一聲跪在戰凌風面前:“凌風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真的知道錯了,千不該萬不該招惹您。”
無聊的玩弄着手指頭,戰凌風笑眯眯的俯視着跪在面前的白鶴:“我可是記得你三番五次的想要我的性命,更是爲了對付我,不惜想要強了一個無辜可憐的女子。”
“什麼?強姦?你個小畜生,你剛纔怎麼沒告訴我你想要去強姦一個女人?”白巖忘記了戰凌風的存在,憤怒的踹了白鶴一腳,“你小子好大的膽子,連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都給做得出來,真是辱沒了我們白家的家風!”
白鶴苦笑一聲,他如果說了,怕是剛纔白巖會打的更重。
“凌風大人,您如何纔會放過我們?”
“放過?”戰凌風勾了勾脣,仰頭靠在靠墊之上,“你又有什麼值得我放過的?正好,我身旁這隻吸血鬼口渴了,想必你們的鮮血可以幫他解渴。”
白鶴轉頭望見尤西斯故意露出的兩顆獠牙,一股寒意直竄入心中,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凌風大人,這次我和爺爺來,是爲了宣誓效忠誓言的,我們願意成爲凌風大人您的僕人,爲您去做一切的事情。”
戰凌風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白家爺孫爲了活命不惜想要放低身份去當僕人。
挑了挑眉,戰凌風的雙眸中涌上一抹興致:“你們真的要成爲我的僕人?被限制一生一世的自由?”
“是的,請凌風大人收下我們,不,不只是我們,還有整個白家。”
“可是……我又怎麼能相信你們呢?我可不想再與敵人戰鬥時,還被自己人在背後桶上一刀。”
白鶴爺孫似乎早知道戰凌風會這樣說,他們相視一眼,說道:“凌風大人,我們白家有一個秘法,能夠讓人的靈魂被分隔出來一小部分,甚至那小部分和我們在身體裡的靈魂是相連的,不管你對那靈魂做什麼,我們都能夠感同身受,所以,若我們背叛了大人您,您只要消滅了那片靈魂,我們便會魂飛魄散。”
“是嗎?”戰凌風挑了挑眉,興致濃濃的望着兩人,“那你們就試試吧。”
聞言,兩人鬆了口氣,開始默吟起家族秘法的咒語,少頃,兩人的臉色都蒼白了起來,顯然用這道秘法讓身體很不好受,但是很快,就有兩道幽幽的綠色火焰出現在戰凌風面前。
這就是他們被分離出的一部分靈魂!
戰凌風抓住靈魂,騰的一聲,一道白色火焰在她的指尖誕生,燃燒着白鶴的那片靈魂,突然,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劃過長空,讓她不由注目而望。
此時的白鶴渾身冒着白色火焰,疼的齜牙咧嘴,神色扭曲,讓看到的人都不由心驚了起來。
“看來是真的,”戰凌風收起了白色火焰,眼底閃過一抹興趣,“這個秘法倒是很有趣,所以你暫時不用死了,對了,馬上別忘了抄寫一份秘法咒語給我,尤西斯,我們走吧。”
凝望着少年遠去的身影,白鶴的心中涌上了一種感覺,貌似往後他們的生活會很悲慘……
道格斯鎮,是在混亂平原以南地方的一座安靜的小鎮,這裡沒有城市內的繁華食糜,倒是能讓人修身養性,然而,此時,在小鎮上剛建立的王爵府內,立波哀怨的望着這空蕩蕩的院落,忍不住嘆了一聲。
“真不知道爲什麼大人要選擇這種鬼地方作爲駐紮地?道格斯小鎮的人向來討厭帝國的貴族,應徵侍女僕人的公告已經發出去了,可是過了這麼久都沒有人來應聘,我這個管家當的真沒有意思。”
道格斯小鎮民風淳樸,所以厭惡着那些奢侈淫靡的貴族老爺們,當聽說是來王爵府工作,一個個都拒絕了,立波愣是等了這麼多天,都沒有一個人願意成爲王爵府的僕人。
“立波管家,以後不能再喊他大人了,應該喊爵爺。”洛森皺了皺眉頭,糾正道。
立波撇了撇嘴,他還是習慣喊他凌風大人。
“咦,有人來了?”
突然,門內走進了一羣人,立波的眼睛頓時一亮,還以爲他們是來應聘的,急忙邁步走出,可是,在看到隨後步入王爵府的戰凌風之後,不禁揉了揉眼睛。
“凌……凌風大人?您終於來和我們會和了。”
“什麼?凌風大師來了?”
此時,在屋內的洛森等人聽到這話,皆是忍不住的狂奔而出,當望見戰凌風和跟隨在身後的尤西斯時,心底涌上一股激動之色,等了這麼多天,她終於來了。
“我是來和你們會合的,怎麼,這麼多天,還是你們幾個人嗎?”戰凌風眉頭一挑,微笑的說道。
立波老臉一紅,羞愧的望着戰凌風:“大人,是我辦事不利,道格斯小鎮的人根本就不願成爲我們王爵府的人,我們招聘信息發出去好久了,卻一個人都沒有來,我愧對於凌風大人您。”
“沒事,”戰凌風聳了聳肩膀,微笑的望向白巖等人,“我這不是帶了免費的僕人來了嗎?立波,你就把他們安排下去吧。”
“是,凌風大人。”立波眼睛一亮,他這個管家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白鶴沒想到是由這樣一個毫無實力的胖老頭來管他們,不覺皺了皺眉頭,若是以往,這種人早被他給拍飛了,可誰讓現在他是僕人,而這個看起來陰險狡詐,不是好人的胖老頭卻是王爵府的管家呢?
一次的意氣用事,害的他栽進去了一輩子……
“尤西斯,我們先去小鎮上逛逛,瞭解一下這裡的情勢,”戰凌風打了個哈欠,笑眯眯的望着尤西斯,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手掌一揮,一堆的魔晶炮憑空出現在了地上,“傑夫,你把這些魔晶炮都給裝起來。”
這些魔晶炮還是她當年在精靈女神的陵墓中獲取的東西。
“遵命,我尊敬的主人。”傑夫恭敬的抱了抱拳,說道。
白鶴爺孫凝望着這麼多的魔晶炮,猛地被嚇了一跳,還好他們投靠了他,不然這些魔晶炮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既然他能拿出這麼多魔晶炮,興許還存留着什麼不被知道的底牌。
道格斯小鎮的午後幽靜安寧,清風吹動着路旁的香樟樹,發出悅耳動聽的響聲。
聽夙錦說,龍龍最後出現的地點便是道格斯小鎮……
戰凌風微微眯起眸子,她若是想要找到龍龍,必須融入到這個小鎮內,小鎮中居住的居民們肯定知道些什麼,但是按照他們厭惡帝都貴族的性格,恐怕不會輕易開口。
“救人啊!紅嫣醫師,快救救我的兄弟!”
醫師館的門口,青年跪在地上,祈求的望着站在他面前紅髮御姐,而在他的身旁,卻淌着一個臉色發紫的男人,此時他的神色十分痛苦,都扭曲到了一起。
紅髮御姐低下身子,低胸的紅色鎧甲服在陽光下透着耀眼的光芒,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她胸前露出的白皙肌膚。
“抱歉了,格力,你的兄弟我救不了,”紅髮御姐嘆了口氣,惋惜的說道,“他中毒已深,我一個醫師根本就沒有什麼辦法,除非有藥劑師的解毒藥劑。”
藥劑師?
名爲格力的青年身子軟了下來,他悲痛的望着面前的男人,面露哀傷:“藥劑師?在道格斯小鎮上何來的藥劑師?而且藥劑的價格十分昂貴,想要買解毒藥劑根本就不可能,可是我的兄弟不該死啊,若不是我想要捕獲毒蠍賣錢,他就不會中毒了……”
“抱歉,格力,”紅髮御姐拍了拍格力的肩膀,同情的道,“還是爲你兄弟準備後事,讓他走的放心吧。”
格力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抱起自己的兄弟就想要離開,不過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讓他的身子猛地怔了一下:“可以讓我試試救他嗎?”
金袍少年緩步上前,精緻漂亮的臉蛋上揚着笑容,那雙明眸投向格力懷中的男子,挑了挑眉頭:“他貌似還沒有死。”
“你……你真的能救我的兄弟?”格力一把抓住了戰凌風的手臂,目光中露出一抹希冀,只是在他看到她年輕的容顏之後,眼中還是帶着無法相信的光芒。
畢竟,這個魔法師實在是太年輕了。
戰凌風不曾理會他,徑自走到了男人的面前,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瓶解毒藥劑就喂他服用了下去,而在藥劑入口的瞬間,男人臉上的烏紫緩緩褪去,只餘留下淡淡的蒼白。
“哥!”格力蹲了下來,在男人的耳旁說道,“哥,你醒醒,快醒來看看我!”
許是藥劑起到了作用,少頃,男人緩緩睜開了眼,聲音還帶着虛弱:“格力,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哥,你終於沒事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都是我不好,不該爲了那毒蠍的尾巴賣錢就讓你陪我去殺毒蠍,你被毒蠍的尾巴給軋了一下,若不是這位魔法師先生,怕是我們兄弟就要陰陽兩隔了。”
說完這話,格力纔想起戰凌風的存在,他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她的面前,狠狠的磕了幾個響頭:“魔法師先生,你救了我兄弟的性命,等同於救了我們兩個,今天大恩大德我們必將做牛做馬的回報給先生您。”
“魔法師先生……”
格力那兄弟也掙扎的站了起來,跪在戰凌風面前,感激的道:“多謝先生相救,我……我格羅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謝你,若你有需要我們幫助的地方,請儘管開口,我們萬死不辭。”
“那我向你們打聽一件事情,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見過一條金黃色的龍。”
“金黃的龍?”格羅搖了搖頭,“龍是很強大的生物,這片小鎮上若出現龍,我一定會見到的,但事實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什麼龍,對不起,魔法師先生,我沒能幫到你。”
沒有見過?
戰凌風皺了皺眉頭,夙錦說過龍龍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是道格斯小鎮,爲何這裡的居民卻沒見過?不過既然龍龍在這裡出現,一定會有人見到的,說不定那時候格家兄弟並不在小鎮,是以纔沒有見到龍龍。
當格力兄弟千恩萬謝的離開後,一道動聽的聲音在戰凌風前方響起。
“這位先生,您是一名藥劑師嗎?”紅嫣微笑的走到戰凌風面前,誘人的紅脣邊勾起嫵媚的笑容,無可厚非,這是一個成熟妖媚的女人,那一笑間動人心魄,對許多男人有着致命的誘惑力。
但是,戰凌風卻是一個女人,所以她的笑容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吸引。
“算是吧。”戰凌風摸了摸鼻頭,微微露出一抹笑容。“怎麼?有什麼事情嗎?”
“我只是好奇罷了,”紅嫣微微一笑,說道,“只是鮮少會有強大的藥劑師來我們這個破落的小鎮,而低級藥劑師又躲都還來不及呢,因此在我們小鎮上,您是第一個藥劑師。”
“躲?”戰凌風挑了挑眉,“爲什麼要躲?”
“還不是因爲那霸道又荒淫的鎮長,”紅嫣嘆了口氣,“曾經有一個士級的藥劑師被鎮長給抓走了,鎮長每天讓他配置幾十瓶的藥劑供他享用,沒有任何休息時間,最後那位藥劑師就勞累而死了,從此往後,每個路過的弱小藥劑師都被鎮長給抓走了,簡直就成爲了他的奴隸,無時無刻不在替他工作,所以,魔法師先生,你恐怕有些麻煩了。”
戰凌風聳了聳肩膀,那表情很是不以爲然:“你們這裡沒有保證藥劑師權益的公會嗎?”
“保證藥劑師權益的公會?”紅嫣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聽說混亂平原外面有這種公會的存在,但在混亂平原這種極其混亂的地方,卻沒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是嗎?”戰凌風撫摸着下巴,心中產生了一個主意。
“魔法師先生,您還是快走吧,這裡人多口雜,想必鎮長很快就知道您藥劑師的身份,如果被他給抓走了,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的,我們小鎮上沒有一個人不害怕鎮長。”
“你們就沒有想過反抗嗎?”
“反抗?”紅嫣苦笑一聲,無奈的嘆息一聲,“鎮長的身邊有着一名十五階的大魔法師,據說他還和周圍的強盜們有所來往,誰又能夠反抗他呢?曾經也有人想要鎮長下臺,但下場非常的慘,從此往後,再也沒有人敢反抗鎮長了。”
可是,紅嫣這話剛落,便看到不遠處走來的鎧甲士兵們,絕美的臉色微微一變:“糟了,鎮長的人已經聞風趕來了,魔法師先生,這下你逃不掉了……”
“噠!”
“噠噠!”
沉悶的馬蹄聲在這安靜的街道上顯得格外清晰。
衆人紛紛側目而望,卻在看到那羣身着鎧甲的士兵們之後,急忙低下了頭做着手中的事情,再也不敢看一眼那些霸道無理的人。
領頭的是一個臉上帶着一塊刀疤的男子,紅嫣在戰凌風的身旁向她解說,這位男子曾經當過強盜,後來留在了鎮長的府邸,一直在小鎮上作威作福,實力是在十三階的戰師……
“你就是那位年輕的藥劑師?”刀疤男子從馬上邁了下來,打量了眼戰凌風,高傲的說道,“小子,和我們走一趟吧。”
“你能告訴我爲什麼嗎?”戰凌風笑眯眯的看着刀疤男子。
聞言,刀疤男子冷笑了一聲:“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既然你來到了這個道格斯小鎮,就歸我們鎮長掌管,身爲藥劑師,理應爲鎮長府邸出力,你如果和我們去了鎮長府,我們鎮長是絕對不會虧待你。”
“若是我不願意呢?”戰凌風天真的眨了下眼,笑的十分燦爛,“去給你們鎮長當苦力,你當我是白癡嗎?”
刀疤男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望着戰凌風的目光充滿了陰狠之意:“別給臉不要臉!能爲鎮長效勞,並且有了一個如鎮長這般的後臺,是你的福分!既然你不願意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把這小子給我綁回去配置藥劑!正好最近鎮長府的藥劑已經被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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