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光赫就這般站在吳良才的面前,嘴角上揚地看着他。
吳良才聽着店鋪內叮鈴咣噹亂砸的聲音,面色變得陰沉無比,周身元氣開始凝聚。
“喲,這是想要和我交手呢?”
嚴光赫看着吳良才笑道,並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
他隨手拿過吳良才面前擺放的矛盾,冷笑地將矛戳向盾。
“當!”
一聲巨響,矛盾碰撞之下有着星火濺射,但它們卻安然無恙。
“呃……”
嚴光赫明顯是有些發愣,他真的沒想到會這樣。
沒道理啊。
難道不應該是兩個同時壞了麼?
不等他多想,一旁的呂天開口了。
“這是我看中的東西,你這是什麼意思?”
呂天雙手懷抱在身前,默然地看着他。
嚴光赫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一旁的呂天,不由瞥了他一眼道:“滾。”
沒看見他這是來找事的麼?
還敢這麼和他說話?
腦子不合適吧?
“砰!”
隨着嚴光赫那一個滾字落下,一股如潮般的元氣浪潮席捲而出,如同是怒龍出海。
“轟!”
一聲巨響之下,嚴光赫整個人如同是倒飛的風箏般被震飛出去。
街道上圍觀的人連忙閃開一條道路,任由嚴光赫直直地撞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地面破碎,一個碩大的坑洞出現在那裡,有着青煙滾滾冒騰而出。
場面一時有些安靜,沒有人敢動。
那些砸店的護衛也是愣住了,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的少爺,被拍飛了?!
“少爺!”
他們哪裡還有心情砸店,連忙衝出良才武器鋪,圍繞着那坑洞,查看着嚴光赫的狀態。
其中一名護衛走上前,伸出手在嚴光赫鼻前探了探,頓時腦袋空白,渾身僵硬,哆嗦起來。
“怎麼樣?”有人問道。
“死……死了。”
這名護衛顫巍巍地開口道。
“轟!”
旁邊的這些護衛同樣是臉色煞白,撲通一下便是坐在了地上。
嚴光赫死了……
他們完蛋了!
“這怎麼可能……少爺他……”
這些護衛已經是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但是他們不明白,嚴光赫是怎麼死的?
怎麼就突然一下子飛出了店鋪?
聽着這些護衛的話,周圍的圍觀羣衆轟的一下四散開來,根本不敢站在一旁。
“和我們沒關係,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他剛纔和那個少年在爭吵,然後就突然飛出來了。”
人們七嘴八舌的開口道,連忙甩鍋,生怕禍及自身。
在他們的議論中,這些護衛也是明白了,是呂天將對嚴光赫動手了。
他們一個個憤怒的站起身,怒目看向靜靜站着的呂天。
“是你出手的?!”
他們怒斥道,雙眼欲噴火。
呂天冷淡地看着他們,反問道:“是又如何?”
這是承認了。
街道上那些圍觀羣衆頓時轟然起來,震驚無比。
“這個人是瘋了麼?他怎麼敢對嚴家小公子動手?!”
“瘋了!瘋了!這個人真的是找死!”
“我們快走開一點,讓嚴家人將他帶走,否則我們也會被波及。”
他們看向呂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個死人。
殺了嚴家的小公子,嚴家會震怒,連帶着神兵城也會抖一抖。
沒有任何人能夠救下這少年的命。
吳良才一臉懵逼的站在呂天身旁,黝黑的臉龐上寫滿了疑惑,兩個眼睛瞪得像是雞蛋般大,充滿了驚愕之色。
我是誰?
我在哪?
發生了什麼?
這是什麼鬼情況?
剛纔嚴光赫的行爲讓他憤怒,他很想一巴掌將嚴光赫拍死,但是他沒有那個實力。
現在,嚴光赫被呂天拍死,他心底反而是涌現出無邊的恐懼。
死了……
真的死了!
完蛋了!
他根本沒有看清楚呂天是如何動手的,就感覺周圍元氣涌動,而後便是眼睜睜地看着嚴光赫摔死……
嚴光赫有些恐懼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呂天,心底發麻。
這是什麼手段?
這個少年究竟是什麼人?
“你的店鋪我罩着,你這個人我也罩着。放心,沒人能動你。”
呂天轉頭朝着吳良才說道,平淡冷靜。
Wωω¸ttκā n¸C〇
吳良才頓時感覺一陣古怪,在他眼中呂天此時就像是發着光的神靈,帶給他無限的底氣。
他眨了眨眼睛,心中越發古怪起來。
這是什麼鬼?
這個少年爲何如此刺眼,天啊,我的心臟爲何跳動如此劇烈。
我走上了一條什麼路?
“殺!”
正當吳良才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聲聲暴喝將他拉回現實。
只見嚴光赫那些護衛朝着呂天殺來,一個個氣息雄渾強大,皆爲元丹境高手!
嚴光赫死了,他們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唯有將呂天拿下,他們才能夠避免死罪。
只要能夠活下來,任何懲罰他們都能夠承受。
“殺!殺!”
他們迅速衝來,震動整個街道,狂暴的氣息如同是海水倒灌而入,朝着良才武器鋪涌來。
“轟隆隆!”
這片街道頓時出現了諸多裂縫,圍觀的人羣被震飛出去數丈遠。
“聒噪。”
對於他們的嘶吼,呂天只是輕叱一聲,而後便是擡起了自己的手掌。
“啪!”
“啪!”
“啪!”
他輕輕地揮動着手掌,就像是在打蚊子一樣,顯得輕飄飄。
正是這輕飄飄的幾下手掌,令得整個街道剎那安靜下來,如同是見到了鬼魅。
“噗!”
“噗!”
呂天每一巴掌拍下,便是會有着一名護衛爆碎開來,化作肉泥癱軟在地上。
呂天一共拍出七個巴掌,地上便是出現了七個肉泥,像是一坨坨牛糞般……
詭異的一幕,驚得人牙齒打顫,心底有着一股寒意涌上心頭。
七個元丹境高手,就這麼死了!!!
“嘶……”
在短暫的呆滯後,一陣倒吸之聲此起彼伏的在這街道上響起。
所有人驚恐地看着地面上那七個牛糞般的肉泥,又是擡頭看了看呂天,越發恐懼起來。
這是……什麼手段?
這怎麼可能!
一個少年怎麼會這麼強悍?
站在呂天身旁的吳良才瞪着圓鼓鼓的眼睛,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一幕,久久無法言語。
一時間,氣氛變得極其詭異,唯有呂天神情淡定。
不過是幾個元丹境,拍死那便是拍死了,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