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豔陽高照,皇城上一片空寂,朱厚照領着小蔥、承恩登上城牆,只見城牆上寬闊平坦,風力不大卻把人身上的燥熱帶走不少。朱厚照解下背上的的大揹包蹲在地上開始忙碌,小蔥和承恩忙着支起打傘和躺椅,他倆以爲朱厚照這是要進行日光浴呢。但是後來發現似乎不對,只見朱厚照從揹包裡拿出各種奇形怪狀的東西,稀里嘩啦的一頓忙活,不大工夫一架他倆從未見過的神器趴在地上。 這件這神器長約三尺,體型類似拉長了的織布梭,兩支長長的翅膀左右伸開,細長的尾部兩橫一豎長着三個小一點的翅膀,頭部還安着一個木質的小棒棒。肚子下面兩前一後支着三條腿,靠近頭部的地方還有一個小圓球。這是啥法寶哇?朱厚熜和吳承恩好奇的摸摸這摸摸那。 朱厚照微微一笑,掏出一個方盒子打開,又把一個黑乎乎的有和麪案板那麼大的平板放在地上面向太陽,他還把平板上的黑線插在了方盒子上。朱厚照坐在躺椅上一按方盒子上的按鈕,滴的一聲,方盒子的蓋子亮了。小蔥和承恩吃驚的圍在朱厚照身邊,盯着漸漸清晰盒蓋子,只見上面不斷閃動着光芒,還有一行行的不知道啥意思的字在蹦。 “大哥,這個是啥神器?” “別急,一會就讓你們開眼。” 朱厚照說着按下了一個標着“啓動”字樣的按鈕。噠噠噠,那趴在地上的神器頭部的小棒棒忽然轉了起來,而且越轉越快。那神器緩緩向前滑動,隨後越來越快,猛然間離開地面躥向空中,轉眼之間消失在空中。 “哇,神器飛走了。”小蔥指着天空說。 “哇,這是奉天殿,這是從上面看下去的樣子呀。殿下,這是什麼法寶呀?”承恩指着盒子蓋問朱厚照。 “這是玉皇大帝送給孤的法寶,名喚百里追蹤無人機。好好看着我是怎麼操作的,等你學會了就讓你來操作。” 承恩立即興奮地連眼都不眨的看着朱厚照的一舉一動。 “我也學我也學。”朱厚熜也擠過來。 城牆下的劉瑾等人已經被剛纔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劉瑾:“天吶,殿下讓一隻木頭鳥飛了起來。” 張永:“殿下真乃神人也。” 谷大用:“嗯嗯嗯……” 皇家大集上有不少人也看到了這一幕,但是由於離得遠看的不是很清楚,所以也沒引起多大的轟動,只有一個五六歲的爬到樹杈子上掏鳥窩的孩子指着無人機大喊:“鳥,大鳥,好大的鳥。” 畫面逐漸變幻,不一會就出現了京城南門的圖像,朱厚照操縱着無人機來回轉了幾圈,很快就發現了離南門十里之外的一隊人馬。 “找到了,嘿嘿,看你往哪裡躲。” 京城南門外十里長亭,寧王朱宸濠的車架正停在這裡。圍獵結束之後,朱宸濠一天也沒多待,收拾東西帶着侍從從南門出了京城。朝中官員沒一個相送,只有宗人府派來的幾個小官吏送寧王出城,寧王心知與其說是送不如說是監督自己走沒走。他也沒在意,寧王和朝廷的關係就是這樣,現在就連面子上的事情都懶得做了。
此時寧王正坐在十里長亭中喝着茶,似乎是在等什麼人。一輛青布罩頂的驢車緩緩駛來停在路邊,從車上下來一位身穿素色長裙頭戴錐帽輕紗遮面的女子,這女子來到長亭之外飄飄下拜。 “月兒拜見王爺。” “免,近前說話。” “是。” “月兒,本王就要回南昌了,你要不要和本王一起走?” 月兒低着頭說:“多謝王爺擡愛,月兒想等我家兄弟。” “你那兄弟自離開妙峰山之後,就蹤跡皆無。你找了這麼久也沒找到,我看他是故意躲着你,不如你就跟本王回南昌吧。本王會照顧你的,絕不讓你受委屈。” 寧王捧起月兒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一副癡情的樣子看着月兒。月兒低頭不語,儘管有輕紗遮面,但是依舊能夠讓人感覺到月兒害羞了。 “王爺~~~~,月兒有辦法找到我家兄弟,王爺不妨先走,等月兒見過我家兄弟之後立刻去~~~~” “去什麼?” “去追王爺~~~” “哈哈,好,一言爲定。本王就在前面等你,你我不見不散。” “王爺~~~~” 二人分手,那女子登車而去。朱宸濠翻身上馬時,發現天上有一隻奇怪的鳥在不停的盤旋。朱宸濠從沒見過這樣奇怪的鳥,那翅膀似乎從來沒煽動過一樣。朱宸濠一伸手,侍衛將他的雕弓送到他手上。朱宸濠抽出一支狼牙重箭搭在弓上雙膀較力,只聽嗖的一聲。弓開似滿月,箭走似流星。狼牙重箭躥向空中眨眼不見,那高空中的怪鳥猛地一斜飛向遠處。 “好奇怪的鳥,難道是雕嗎?這麼靈活,少見,咱們走。” 官道之上,寧王車駕在秋日陽光的照耀下向南而去。寧王隨手拿出一個精美的荷包,那是那個叫做月兒的女子塞給他的。那荷包上還帶着淡淡的香氣,寧王聞了聞荷包,輕輕地嗤了一聲,一絲笑浮上嘴角,那笑容不是喜悅也沒有一絲甜蜜,只有蔑視和嘲弄的意味。 方盒子已經被小蔥和承恩搶過去擺弄了,這倆操縱着無人機一會東一會西玩得不亦樂乎。 小蔥:“啊呦,萬歲山。喔,從天上看真是壯觀呀,承恩往那邊飛,看看百姓們都在幹事啥?咦,美女,快拉近了看看。哇塞,這美女在換衣服耶。噯不對呀,這美女咋這眼熟呢?不好,承恩快轉向,那是我雨蝶嫂子。大哥,雨蝶嫂子回家了,正換衣服呢你要不要看啊?大哥,大哥?” 朱厚照此時正在發愣,因爲在剛纔他見到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那個和寧王會面的女子雖然遮着臉,但是那走路的樣子和那身影卻是朱厚照怎麼也忘不了的。朱厚照百分之百的可以肯定,那個女子就是曾今潛入東宮刺殺自己的那個刺客。她和寧王認識,是不是她原本就是寧王的手下呢?很有可能。如果是這樣,所有的謎團似乎都有了脈絡,也都指向了寧王。 看來這個寧王並不像歷史上記載的那樣,只會在封地作威作福欺男霸女,這廝的野心很大呀。要不然求父皇把他從南昌改封到別處去,乾脆讓他鎮守嘉峪關去,要不然讓他鎮守
榆林鎮讓他和小王子幹架去。不行,要是沒有寧王造反,也就沒有後來的正德南巡。而且由於寧王的造反還引出了一位正德年間很有名的人物,叫啥來着?朱厚照想不起來了。 “大哥大哥,快來看嫂子換衣服。” 正在想事的朱厚照被朱厚熜這一打岔,是徹底想不起那人叫什麼了。朱厚熜拉着朱厚照來到盒子面前,只見承恩一邊擺弄着手柄,一邊盯着屏幕不住的咽口水。 朱厚照那叫一個氣呀,這都什麼死忠啊,知不知道老闆的老婆不能褻瀆嗎?真是個不懂規矩的,朱厚照一巴掌拍在吳承恩腦袋上。 “都看見啦?” “嗯嗯,都看見了,那身材那皮膚簡直,呃,殿下我啥也沒看見,嘿嘿嘿。” 吳承恩把盒子遞給朱厚照轉身跑了,這小子學滑了,朱厚照一腳踹出只掃到了他的衣角,毛的傷害都沒有。朱厚照往盒子上一看不禁哈哈大笑,畫面上哪裡是夏雨蝶,而是在金水河一處僻靜處,幾個纖毫畢露的女子在戲水。 “哈哈哈,承恩,小心今夜跑馬。” 朱厚照和小蔥收回了無人機,有換了身衣服,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出北門穿過皇家大集去找夏雨蝶,很久沒見雨蝶了怪想的。 雨蝶家的小院中,載着很多月季花和菊花。此時月季正豔菊花剛剛吐蕊,滿院的香氣沁人心脾。朱厚照正在殺雞,小蔥蹲在一邊剝蔥剝蒜,承恩在一邊和泥巴,雨蝶利落的切着菜,看這架勢是想自己做頓飯慰勞一下情郎。雨蝶的父母躲在屋裡看着院子裡的情形,心中又高興有忐忑。這麼長時間了,朱厚照的身份他們早就知道了,這老兩口子到現在也不相信自己養了一隻鳳凰,而且居然把一條龍給招家來了。未來的女婿身份無比尊貴,到了家裡他纔是主人,老兩口只好躲進屋裡暗自高興。 “劉瑾,坑挖好了沒,挖好了就去抱柴火。” “是殿下。” 劉瑾被朱厚照支使得腳不沾地,可是越這樣他越高興啊。沒看見點下都不叫別人嗎,叫別人不放心唯有咱老劉纔是殿下的貼心人呢。劉瑾抱了一堆柴火進來,把雨蝶她娘嚇得直推雨蝶他爹。 “她爹,他們這是要幹啥呀,這要是把房子點着了可咋辦呀?” “住嘴,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燒了就燒了。燒了舊的有更大的房子等着你住呢。燒吧,殿下高興就好。” 朱厚照讓劉瑾抱柴火絕對不是要燒雨蝶她們家房子,而是要做一道名吃叫花雞。厚照把殺好的雞抹好調料裹上荷葉用泥巴封住,放進坑裡。 “點火。” 這麼大一堆火當然不能浪費,鐵做的燒烤架架好,肉串啥的放上去烤的滋滋冒油。 “哎呀,這味道好懷念啊,再來點花生毛豆加冰啤就更美了。” “大哥,啥是花生毛豆,啥是冰啤呀?好吃不我要吃。哎呀,辣眼睛了。” 朱厚熜光顧的說話忘了自己的手剛剝完蔥蒜,他順手一抹恰好抹到眼睛上立刻被辣的嗞哇亂叫。朱厚照和雨蝶連忙端來清水給他擦洗,幾個人嘻嘻哈哈笑聲使這個小院充滿了溫馨快樂的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