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站起來，餐廳裡很多人的臉色都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
秦陽不清楚這個男人的身份，可是周圍人的臉色變化他卻是看在眼裡的，而且這個人的問話態度以及口氣都表明着這個人並不像是師傅的朋友。
“是的，我師傅目前在中海，我只是回來過年的，自然只是我一個人。”
男人眼睛微微眯了眯：“希望你膽子夠大，不要跑。”
秦陽下巴微微昂起兩分：“你什麼意思？”
男人冷笑：“我和莫羽有些樑子，他一直躲着不出來，如今他不在，碰到他弟子，你說我應該不應該先討點利息呢？”
秦陽毫無畏懼，平靜的笑道：“我師傅一直居於京城，雖然是隱居，但是這些年他的住處，只要是有心人恐怕都知道，你是找不到他呢，還是不敢去找他呢？”
秦陽此話一出，那男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周圍人的眼光齊刷刷的落在了那個男人臉上，眼光變得有着兩分微妙。
那男子冷冷的盯着秦陽：“初生牛犢不怕虎，膽子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手底下是否也能硬得起來。”
秦陽呵呵一笑：“硬不硬得起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再說你誰啊，好歹也報個名。”
那男子冷哼一聲：“何長順，希望你今天晚上留下來，我們何家的人會好好和你切磋一番的。”
紀洪陽站起了身子，微笑道：“何長順，你好歹也是四十多人的人，你難道還準備勝之不武，以大欺小嗎？”
何長順冷笑：“我還不至於這麼不要臉，他莫羽能收弟子，我何家難道就沒有後起之秀嗎，一切按照老規矩來！”
紀洪陽笑道：“秦陽剛打敗了陸天生的弟子司徒香呢，難道你們何家的弟子比司徒香還要厲害嗎，那司徒香可是接近小成境巔.峰的實力……”
何長順冷冷的瞥了一眼紀洪陽：“怎麼，你們紀家難道想插一腳巴結一下莫羽嗎?”
紀洪陽笑笑道：“何長順，這裡可不是你耍橫的地方，如果你照規矩來，那自然一切都好，可是如果你要亂來，我們可不會坐視不理。”
何長順哼了一聲：“自然是照規矩來的。”
何長順說完這句後，又瞪了秦陽一眼，轉頭坐了下來，不再言語。
秦陽眼光掃過所有人，將所有人的臉色都看在眼裡，然後也坐了下來。
紀洪陽坐了下來，向着秦陽這邊靠了一點，低聲解釋道：“我聽說以前何家曾經想找你師傅幫忙，但是你師傅當時當衆拒絕了，這讓何家當時很下不了臺，雙方由此結怨，後來還發生過一些衝突，雖然並沒有釀成大的損傷，但是雙方卻因此而接下了樑子。”
秦陽理解的點點頭：“你們剛纔說的老規矩是什麼？”
紀洪陽苦笑道：“這是我們修行者圈子裡一種解決爭端和麻煩的方式，就是挑戰，當然，你也可以不接受挑戰，但是挑戰的都是同等境界的，這是規矩，如果不接受挑戰的話，會被視爲懦弱膽小，遭到大家的嘲笑。”
“同境界?”
紀洪陽點頭道：“比如你是入門境，那挑戰你的人肯定也只能是入門境，你是小成境，那挑戰你的人境界必須是小成境或者入門境，簡單的說，就是挑戰者不能比被挑戰者高一個境界。”
秦陽皺起了眉頭：“可是哪怕同樣是入門境，這中間也會有巨大的差距吧，中十三竅穴和中二十三竅穴都是小成境，可是這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吧。”
紀洪陽微笑道：“是的，所以通常來說，除開之前我說的那個規矩外，還有個大家默認的規矩，那就是挑戰者和被挑戰者的實力偏差不會查過五個竅穴，雖然說五個竅穴依舊還是有些差距，但是卻並不是完全不能戰勝的，更何況既然是爭鬥，又哪裡有真正的公平呢？”
秦陽理解的點頭，是的，既然是爭鬥，哪裡又會有絕對的公平，難道因爲自己之前是入門境，小成境的李凱就不對付自己了嗎，自己中十八竅穴不也和中相差好大一截實力的司徒香戰鬥嗎？
這世間原本就是弱肉強食，哪有那麼多真正的公平。
“那被挑戰者如果不接受挑戰，僅僅是受到嘲笑嗎？”
紀洪陽笑道：“不然呢，只要忍得住，那就完全可以拒絕，只不過修行者原本就是和自己鬥和天鬥，誰又能真正的忍氣吞聲呢，只要實力相差不大，總歸都會戰鬥一場的，甚至明知道是輸，也都會上的。”
秦陽眼光瞟了一眼那邊的何長順：“何長順是什麼實力？”
紀洪陽笑道：“他是大成境，應該是上二十六竅穴的實力吧，他當時是不能挑戰你的，否則，這裡沒人能看得過眼，而且你也完全不用理他，我估計挑戰你的應該何天海，喏，就是坐他身邊的那個青年，那是他們何家的一個後起之秀，實力也很不錯，在之前的聚會上也出過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實力應該是中二十二竅穴，實力和你差不多。”
秦陽眨眨眼睛，轉頭看了一眼，卻正好看到何長順身旁那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正用着挑釁的眼光看着自己。
秦陽沒搭理他，轉過頭輕聲說道：“我之前和司徒香打過，司徒香的實力就是中二十二竅穴，我贏了司徒香，這何天海實力和司徒香相當，還要和我打？”
紀洪陽笑道：“人嘛，看別人打和自己打那是兩回事，哪怕同樣實力，也會覺得別人打不過不代表自己打不過，再說，這又不是生死決戰，只是一場切磋賭鬥，就算輸了，也最多就是輸點面子，就當是切磋學習經驗了吧，畢竟就算是真的切磋，也會有輸贏是吧？”
秦陽嗯了一聲，眼光中流露出幾分思索的神色。
紀洪陽輕聲問道：“他晚上肯定是要挑戰你的，你會接招嗎？”
秦陽側頭輕輕笑道：“既然他想打，那我就陪他打一場唄，總不能被人家指着鼻子罵膽小鬼吧？”
紀洪陽拍了拍秦陽肩膀，笑呵呵的說道：“行啊，晚上如果有人下賭局，我下你的注，我相信你一定會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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