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汽車站有監控探頭,那一天沒有肖冰倩等車的記錄,張傑又調出了附近鄉村攝像頭,也找不到肖冰倩當天的路過的記錄,那段時間,偏僻的小村莊,沒什麼過路車,只有一輛農用車經過。
張傑千方百計找到了那輛農用車車主。
農用車主沒有看到有女孩在路上行走,只說當時天地一陣灰暗,眼前出現幻覺,車撞在石頭上,拋毛了,一直修到中午,根本沒看到女孩從鄉村小路上走過。
肖冰倩在去小鎮車站路上人間蒸發了。
張傑眉頭微皺,看着流淌不息的湘江水,做了一個很壞的推測,農用車主看到的幻象的時刻,正是自己遇到時間裂縫,差點撞入平行世界的時刻,肖冰倩也是在那個時間失蹤的,很有可能肖冰倩正路過時間裂縫,跌入了另一時空。
但是張傑不能將這個最壞的推測告訴肖哥,找不到肖冰倩,張傑也沒辦法,只能等了,有時候耐心等待是最簡單的方法。
神器並非現世的金屬兵刃,鑄造成型後就定型了,它們可以繼續修煉,要擁有者輸送強大的精氣。
神器是分等級的。
張傑天雲劍,初高階,可以收回體內,收放自如,射如閃電,以氣御劍,隨心所欲。
天雲劍在現世稱雄,但遇到了受過天魔氣修煉過的天魔劍,就相形見絀了,天魔劍可是達到了高階,中間相差幾個檔次。
就算歐陽飛揚不太會應用天魔劍,初階天雲劍與高階天魔劍相鬥無疑以卵擊石。
要想與天魔抗衡,最少要將天雲劍煉至中階,能輔以真力,纔有得一拼。
天星劍則更差,因爲折斷後聚合,僅是初階初級,可以收回體內,吹毛斷髮,還達不到以氣御劍的水平。
張傑原來擔心,時空交錯是因爲自己無名山谷裡之行,雖然沒有將玉盒塞入圓洞,整個立方體似乎有了感應,產生了騷動。
遇到歐陽飛揚後才知道,時空交錯居然跟天魔劍的出現有關,歐陽德又怎麼知道天魔劍的埋藏的地址?
這些都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歐陽飛揚得到天魔劍後,成了一個邪惡高手,力量超過了張傑太多,讓張傑感到了危機,急於找到對付他的方法。
凌月寫下的煉器法則提示,煉劍有兩個方向,一是劍自身的能量提高,二是施用者的功力提升,劍是活物,有自己的靈魂,會識別主人功力高低,雙方力量達到一個平衡點。
張傑、安妮,包括歐陽飛揚都沒有達到真正高手的境界,完全依賴劍所賦予的神力。
歐陽飛揚不會武功,完全是個公子哥,連拳都不會打,而天魔劍卻提供了超越其自身的能量,強大的天魔氣。
張傑也是憑藉天雲劍神力,斬斷鐵鏈,擊敗佐騰,消滅邪靈。
現在,張傑感覺到功力的重要,擁有神兵,並不能代表自己就是高手,一旦對方有了更強的兵刃,完全不是對手。
張傑下決心提升功力,卻非朝夕之事,有種捷徑,就是提升神器自身的能量,將天雲劍煉跟天魔劍同樣等級,就可以抗衡天魔劍了。
安妮喜歡投機取巧,想當然,既然能量可以使劍升級,會不會充電就可以了?斷然將劍插入了插座,不僅沒讓劍吸收電能,自己還被電打得手腳發痛,成了刺蝟頭。
張傑取笑安妮,貫注能量必須是神器所能接受能量,並非使用電能,否則我們人天天充電就行了,不需要吃飯喝水就能得到能量了。
安妮不死心,興奮地搬來汽車電瓶,直流電,一手拿劍,一手導線,向電瓶正負極,雙頭一搭,轟,安妮連劍帶人嗖地飛出了窗外,不僅頭髮毀了,還一臉焦黑,象個非洲黑人一樣,哭着跑進了衛生間,幾次折騰,不僅沒提升天星劍的等級,還把劍身打糊了,搭進去幾千塊錢美容。
張傑也試着用各種能量修煉天雲劍,甚至將天雲劍扔進了充滿輻射的放療機,不起任何作用,還差點讓劍成了輻射源,造成輻射超標。
張傑躺牀上想了半天,戰鬥中的動能是否提升天雲劍能量?
清晨,來到了偏僻的山林中,用天雲劍力劈巨石,狠狠的劈了數十下,巨石是劈碎了,張傑也震得面如金紙,虎口破裂,胸口發甜,差點受了內傷,天雲劍的能量依然沒有增減。
電視裡播放着歐陽飛揚接受記者採訪,談話節目,歐陽飛揚侃侃而談,談到在美國遇到黑社會械鬥,以至被誤抓捕,現在終於洗清冤屈回國了。
安妮對着電視呸了一聲,氣得劍也不練了,這個時候張傑接到了燕子的電話,她們現在跟方牧師到了美國,加入了教宗,在教堂的地下室發現了一幅畫,想請張傑過去瞧瞧,畫上面居然有柄天雲劍,跟張傑的一模一樣。
“你的小女友想你了?”安妮捉狎地問。
“上次認識的那三個魔法少女,她們加入了教宗了,真有趣。”
“一羣瘋丫頭,我自爲我很瘋的,沒想到她們比我還瘋,千里迢迢跑去當修女,搞不懂,那修女院還不被她們鬧翻天了?”
張傑眼神一亮,心血來潮,想到了什麼,神神叨叨地對安妮道:“嘿嘿,安妮,你獲得天星劍能量,改造了身體,也能學召喚元素了,我有個奇想,雖然天雲、天星劍比天魔劍威力差了好多,我們的功力也比不上歐陽飛揚的天魔氣,但是我們可以用元素魔法對付他,至少能夠取長補短,不至於被歐陽飛揚通殺,我們一起去找方牧師吧。”
安妮臉上掛着洞察的微笑,“哦,一起找方牧師?是去找三個魔法美少女吧,唉,沒辦法,誰叫我上了賊船,想下去也難了,遵命,九級侍衛蒼鷹大人,要不要替你去買飛機票啊?”
張傑賊笑着攤開雙手,做出驚訝狀:“哇,知我者安妮也,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一點通,我們心靈相通吶,我正想讓你去買飛機票呢。”
安妮立即握緊粉拳,豎在身前,秀眉輕挑:“打住,不要恭維我,不要甜言蜜語,姐姐不吃這一套,你自己上網訂吧,姐姐今天心情不好,閉關一天。”
張傑無奈,只能自己上網去訂飛機票,當然,一遍一遍問安妮,進哪個網站,點哪個鏈結啊,搞得安妮根本無法聽音樂,憤然將張傑從電腦前推開,還是姑奶奶親自操刀,男人在美女面前怎麼總是低智商呢?
這次出行,安妮帶得行李不多,只帶了一些常用的化妝品,張傑知道,那是擔心魔法少女們覬覦她的化妝品。
到了飛機場,安妮有點擔心,金屬檢測儀會不會檢測到體內的天星劍,張傑笑了,天星劍並不是金屬,而是一種生物,不會被檢測到的,上次去紐約,來往機場幾次,沒有被金屬揣測儀檢測到。
安妮芳心稍定,安檢的時候也不緊張了,聽着MP4,晃着身子,悠閒地過了安檢,回頭的時候,看到了機場大廳,一個熟悉的面孔,正向安妮作着飛吻,不是別人,是歐陽飛揚,英俊而陰邪的臉,衝着安妮邪笑。
安妮吃了一驚,怕歐陽飛揚衝過來,但是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歐陽飛揚不敢造次。
安妮氣得臉色鐵青,拉拉張傑的的衣袖,張傑沒有回頭,拍拍安妮的肩膀,“不要理他,他希望你搭理他,你視而不見,他肯定氣得要死,你不要生氣。”
安妮親暱地挽着張傑的胳膊,走過了登機門,果然,身後傳來龐大的天魔氣,還有歐陽飛揚狂怒的腦波,“你們想跑,跑得了,我不信你們不回來。”
安妮拍拍胸脯,心有餘悸:“我就知道他不會放過我的,這丫太混蛋了,等我煉好劍,劈了他。”
到了紐約看到了高聳的象徵着自由的女神像,高舉着火矩,張傑有種想攀登到火炬項端的衝動,任憑狂風吹拂,眺望對岸的高樓大廈的閃亮燈火,做黑夜的遊俠。
繁華都市之中藏着安靜的小教堂,古老的哥特式的教堂,七色彩窗繪聖神靈的故事,牆上的浮雕有的已經脫落,幾聲少女的喧鬧打破了教堂的寧靜。
三位魔法少女,燕子,鳳兒,樂兒,並沒有穿着修女的裝束,還是普通女孩打扮,但比在夜店裡保守一些,牛仔褲,小皮靴,圓領皮夾克,顯得精神,青春,因爲裝束相同,看起來象三姐妹。
看到張傑與安妮,三姐妹似流水一樣圍了過來,熱情地打招呼,主動幫張傑,安妮拿行李。
燕子對安妮的服裝感興趣,拖着安妮詢問是不是新年最流行的款式,鳳兒也攔着安妮,問長問短,卻是對安妮的淡藍色的眼影讚不絕口,樂兒更喜歡安妮手裡的LV包,撫着柔軟高貴的鱷魚皮羨慕不已。
張傑掙脫出三姐妹的包圍,先去方牧師辦公室,特意帶了兩件中國瓷器給方牧師,方牧師喜歡收集這些。
方牧師辦公室門虛掩着,張傑剛打開門,裡面正要走出來一位外國老人,黑色長袍,與普通牧師不同,腰間多了條紫色腰帶,頭上也戴着頂紫色小圓帽,胸前掛着十字架,面目紅潤,象是一位主教。
主教看見張傑,謙遜地讓過一邊,先讓張傑進屋,方牧師見張傑來了,在胸口劃個十字,並向主教及時的介紹,中國來的張先生,也向張傑介紹,梵葉教宗主教帕雷先生。
帕雷主教向張傑致敬。
方牧師得知張傑爲一幅圖畫而來,聽張傑描述那幅畫內容,已知畫像大致的位置,欣然同意,拿着燭火搖曳的燭臺,領着張傑走向地下室。
沿着古老的石階向下步行,看着兩旁邊騎士與教士對抗邪惡的彩繪壁畫,彷彿正在經過一條時間隧道,將人的思緒帶到了遠古的中世紀,在那塵土飛揚,邪惡橫行的年代,教士與十字軍對搞着黑暗邪惡,將光明灑向人類。
陰暗潮溼的地下室,張傑記得被方牧師搭救,躺在石牀上,耳邊響起悠揚的鐘聲。
地下室盡頭有個房間,木門上釘着鐵條,原來的門鎖已被損壞,嶄新的斷痕,上面還沾着水漬,周圍的空氣仍然有點冷。
張傑自然猜到樂兒用水元素將鎖冰住,那種絕對低溫達到了液態氮凝固的溫度,鳳兒意念一動,一塊飛石將鐵鎖似雞蛋一樣砸得粉碎,雖然過去了好多天,地下室還殘留着冰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