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露一個電話,助理開了車來,到一家拳館,是童露一個師弟開的。
陽頂天換了衣服,出來一看,眼光不由得一亮。
他原以爲,童露會換那種傳武的緊身勁裝,結果竟然不是,童露換的是那種拳臺上的服裝,上身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下身則是一條同色的運動短褲,中間露出一截雪白的***,肚臍眼又圓又深,彷彿一個黑洞。
下場,童露手叉着腰,眼晴半斜着看着陽頂天,道:“你也別叫我童總了,我也不叫你陽經理,陽頂天,先跟你說清楚,跟我打拳呢,要守我的規矩。”
陽頂天聽了一愣:“你的規矩?你的規矩是什麼?”
“我的規矩就是。”童露有點兒強憋着笑的樣子:“一不能打臉,二不能碰我的胸,三也不能打我的屁股。”
陽頂天頓時就傻眼了,在童露上上下下一看:“那我能打你哪裡啊?”
“那我不管,你看着辦。”
童露終於沒能憋住笑,撲的一下,把兩排牙笑得露了出來,而場外的馮冰兒更是笑得肚子痛,還舉起雙手:“贊成,陽頂天,跟女人打拳,當然守女人的規矩,嘰嘰歪歪的,不象個男子漢,童姐,上,教訓他。”
陽頂天這下明白了:“合着我就是來捱揍的啊。”
“沒說不讓你還手。”童露笑:“不過不能打的地方,就是不能打。”
說着嬌叱一聲,一個箭步站上來,衝着陽頂天胸口就是一拳打過來。
陽頂天退一步閃開,童露跟上一步,又一拳打來,陽頂天再閃,童露一聲嬌叱:“看拳。”
右手虛揚,卻猛地起腳,一個掃腿,向陽頂天腰間掃過來。
這下陽頂天不躲了,硬捱了她一腳,一伸手就撈着了她腿,右手舉起來,不過不打下去,舉手問道:“腿能不能打?”
童露嘟嘴:“這麼漂亮的大長腿,你真忍心打嗎?”
“啊。”陽頂天傻掉。
馮冰兒在場外尖叫:“就是,這麼漂亮的大長腿,你也忍心下手,簡直禽獸不如啊。”
還有這種說法,那還打個屁?
陽頂天猶豫之際,童露猛力一掙,把腿掙了開去,又一拳向陽頂天面門打過來。
這等於哪裡都不能打,其實陽頂天也看出來了,童露是那種女漢子的性格,還蠻好玩的,他也不是真要還手,所以才抱着腿問,這時自然不會再還手,就躲來躲去,童露就跟着追殺。
必須承認,她拳腳確實相當不錯,如果真是拳臺上認真打擂,陽頂天不開掛的話,真未必打得過她。
“武癡也未必能贏她,曾珍那隻小狐狸身手跟她差不多,可以打一場,不過曾珍學的都是殺招,真要生死相博,她不是小狐狸的對手。”
陽頂天一面琢磨,一面就盯着童露看。
童露本來胸部就豐碩,再給緊身的背心一勒,那更是山巒俱現,拳腳如風追殺陽頂天的同時,胸前先就波翻浪涌,然後***輕扭,大長腿如風似電,白影橫空,各種美不勝收。
這就是跟女人打拳的好處,挨幾下也值,至少過了眼癮。
童露體力相當不錯,她應該是先練的內家拳,把氣脈練通了,然後才練的肌肉的力,所以氣息悠長持久,前後一直追殺了陽頂天十多分鐘,這才停手,叉腰喘氣道:“我說陽頂天,你一直不還手是什麼意思,看我不起嗎?”
這是得了便宜還要賣乖啊。
陽頂天苦着臉:“那你說說,我還手,能打哪裡。”
“哪裡都可以打啊。”
馮冰兒給童露又送毛巾又送飲料,然後還送助攻:“除了不能打的地方。”
童露剛喝了一口飲料,聽到這裡,撲一下又噴了出來,道:“對,冰兒這個裁判合格。”
陽頂天攤手:“裁判都是你們家的,我還能說什麼?”
看到他愁眉苦臉的樣子,童露馮冰兒笑起一團,這樣的兩個美人笑起來,那是真的讓人賞心悅目。
陽頂天看着童露因爲劇烈活動而紅撲撲的俏臉,暗想:“想不到這女人是這麼個性子,就象一枚朝天椒,又紅又辣,可惜是個女的,否則把武癡叫過來,倒可以好好的喝一杯,交個朋友。”
“再來。”童露歇夠了,衝陽頂天招手:“這次你可以還手。”
“對。”馮冰兒點頭:“但不能打的地方還是不能打。”
她說着,自己先笑了,童露也撲哧一笑,隨即就衝上來:“看拳。”
陽頂天自然配合着玩了一圈,直到童露打累了,這才停手,然後去洗了澡,出來,童露一臉的容光煥發:“痛快,好久沒這麼痛快過了,陽頂天,你說呢。”
“確實。”陽頂天點頭:“好久沒給人這麼揍過了。”
“咯。”邊上的馮冰兒一下笑噴了,童露也咯咯的笑:“行了,小氣勁兒,現在還早,我回公司處理點事,晚上請你們喝酒。”
約好了,分手,馮冰兒和陽頂天打車回來,到車上,馮冰兒一臉感慨的對陽頂天道:“想不到突然間峰迴路轉,陽頂天,你還真是個福將呢,說起來,就應該感謝你最後抓破茶几的那一下。”
“那不完全是吧。”陽頂天也覺得有趣,道:“主要還是有她表哥的事,否則她也不可能轉臉。”
“那不一定。”馮冰兒搖頭:“我以前調查她,只說她是個女強人,有背景,自己也極爲強勢,敢想敢幹,今天下午真正接觸我才發現,她這性格,就象梁山的孫二孃,真正的敢愛敢恨,而只要是她真正欣賞,例如你的功夫,她就會主動接納你,即便沒她表哥的事,你露了那一手,她說不定也會找你,跟你拉交情的。”
“倒也是。”陽頂天笑着點頭:“她這性格,確實跟男人差不多。”
“什麼叫跟男人差不多。”馮冰兒不樂意了:“合着我們女人就不能麻辣一點。”
“能,能。”陽頂天連忙點頭,看一眼馮冰兒:“我說馮經理,你好象已經給她感染了。”
“就是。”馮冰兒點頭,咯一下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