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虛星!
這顆非凡不可一世的星辰,並未因虛天域那頭天尊蛟龍出世而出現任何波瀾,它形同流水緩慢而平靜的趟過,不因任何人而停止,更不因歲月而古老。
天明!
這是一座神國,龐大而古老,能夠立在虛空道前,意味着他古老而強橫,據聞這是大周氏族的一座神國,屹立萬年而不老,底蘊深厚的嚇死神。
在這樣的古老神國面前,就是頂級天神都要失色幾分。
此際。
在天明神國中,兩位灰頭土臉的人物正倚靠在一株老樹旁,雙目泛着死灰一般的光,即便是身軀上落了幾隻螞蟻,正在叮咬他們的血肉,他們亦沒有任何反應,形同死物。
他們的精神上是空的!
他們的人是廢的!
“嘿嘿,這不是曾經那兩位風雲人物嗎?”
這時,一位衣着華麗的少年緩步而來,在其身旁整整十位少年簇擁着他,鮮衣怒馬,腰間掛着的玉價值連城,真的能夠買下一座城來的。
“可不是嘛!”
在那少年身後,一位寬臉少年說道:“據聞他們曾經步入虛空道呢,可惜在其中被廢掉,現在完全就是廢物。”
“呵,以前這兩位人物可是很狂傲呢,以前我遠望着他們的背影都是不敢上前的呢。”
那爲首的華麗少年陰森森的說道:“天神啊,還真是讓人神往呢。”
“然而,現在就是兩隻死狗!”
說完。
那十位鮮衣怒馬的少年大步上前,其中一位位冷嘲着說道:“你們猜我現在踹他們一腳,他們會不會跳起來打我呢?”
“那你可要小心哦,這兩位可是天神耶!”
其他幾位少年立馬狂笑起來,完全沒有將這兩位天神放在眼中,要多藐視就有多藐視。
嘭!
先前那位寬臉少年上前踹出一腳,正中其中一位人物的胸口,將其踹出三丈遠,倒在草地上,身上那本就破舊的衣服,直接砸開一個血洞,而那位人物的血肉亦是皮開肉綻。
咳!
他大口噴血,臉色驟然慘白幾分,豆大的汗珠淌落下來,捂着胸口劇烈咳嗽,但他的神目則是空洞的,發不出任何光來,更沒有任何怒意,只是那微微攥着的雙手正在顯現出其內心的怒意。
“呵呵,原來天神失去力量後,連狗都不如啊。”
那爲首的少年冷嘲着說道:“就是一隻狗被逼急了都要上來撕咬幾口,他們連這種勇氣都沒有,虧我以前還仰視過他們呢。”
“真不如狗嗎?”
那寬臉少年身旁走出一位紅衣青年,上來就是一巴掌,抽在那還倚靠在老樹上的另一位人物臉上,直接將其抽飛出十丈,臉骨都在撕裂,而鮮血正快速噴涌而出,染紅這片土地。
然而。
那位人物臉上卻並沒有呈現出任何怒色,就那般仰躺在地上,連臉上的鮮血都沒有擦掉,任由其淌落下來,完全像是一位死人。
“你還別說,抽天神的臉,這對於我來說還是人生中的頭一遭呢。”那位少年笑着說道:“真是爽啊。”
“那就抽兩個!”
爲首的那少年上前,反手就是兩耳光,將兩位人物直接抽飛,臉着地,宛如狗吃屎一般。
“哈哈哈,他們好像一條狗!”
十位鮮衣怒馬的少年一同大笑,對那兩位人物嗤之以鼻,就這般的能耐竟然還是天神,據說曾經還非常強大,可現在看來名不副實啊。
“太弱,髒手!”
那爲首的少年意興闌珊的說道,立刻就有僕人遞上手絹,爲其擦手。
“那是,靈少焉能與這般人物相等,打他們只會髒手。”十位少年立刻附和道。
“走吧!”
那爲首的少年在擦手後,便走向不遠處的神獸車鸞,而其他少年雖然也想抽那兩位人物的臉,但爲首的少年都走了,他們哪裡有待下去的道理?
因而。
他們略顯失望的跑過去,很是恭維那爲首的少年。
在那神獸車鸞離開後,那兩位人物還是躺在地上,雙目空洞地望着地面,哪怕那目光僅有寸長,他們像是對這世上早已厭倦,他們像是已是死狗。
曾經。
他們傲世八荒,藐視世間規則,執掌生死,完全沒有將這些螻蟻人物放在眼中,可在這僅僅幾個月,他們便由生到死,嚐遍人生的悲劇。
他們被廢,勢力將他們驅逐,並沒有在他們身上浪費任何資源,像是完全不知道他們一般,就是曾經對他們很重視的師兄師尊等,亦沒有出現過。
誰會在廢物身上耗費什麼心血呢?
誰會對廢物重視呢?
誰又會對廢物多看一眼呢?
世道就是這般現實,以前他們處於金字塔頂端,能夠看到的只是四方擁護愛慕,當他們摔落下來的時候,才能夠從正確地角度來看清楚這個世道。
狗屁的友情!
狗屁的勢力!
更狗屁的世道!
他們心灰意冷,早已厭倦塵世,只是他們心中還有股氣,沒有選擇自殺,而是淡然地承受着這一切,他們的心還未死,他們還抱着僥倖。
他們還想重活一回!
但!
半年時間過去,他們要等的希望並沒有出現,反而承受着百般欺辱,那些對手跳出來欺辱他們,這可理解,但一些螻蟻般的人物竟然也過來欺辱他們。
他們憤怒過,但只是被打的更慘而已!
他們流淚過,現在淚已枯竭!
半年後的今天,他們的心真正的死掉,就這般躺着等死,正如先前那十一位少年說的,廢掉的天神不如狗。
“還真是廢啊!”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形同一縷風,在兩位人物的耳畔響起:“曾經的天才人物,竟然頹廢到這等地步,我都不知道此來是不是正確的。”
兩位人物還在躺屍,沒有任何反應。
“半年欺辱,應該領略到這時間冷暖了吧?”一位斗篷天神出現,那傲世的氣質正在激盪着四周,更鎮封四周:“勢力驅逐,跌落神壇,意志崩潰,這就是現在的你們。”
“你們現在活得不如狗!”
“你們找不到生的理由!”
“可是,如果我願意讓你們重活一次呢?”那斗篷天神的聲音帶着冷漠的味道:“重活於世,重新回到以前的境界,這一次你們便帶着滿天的仇恨活着吧。”
這時,那兩位躺屍般的天神終於有了反應,眼睛眨動,卻並沒有起身的意思。
“我知道你們聽得到,並且你們只有一次機會。”
那斗篷天神的聲音寒涼的嚇神:“其一,在我面前俯首,爲我驅使,我會幫你們找回力量與潛質,其二苟且般的活着,生不如死,並且被欺辱到死。”
“你們可以考慮三息時間!”
“一!”
“二!”
那正在躺屍的兩位天神終於起身,眼睛閃爍着幾分靈採來,他們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會出面,頂着個斗篷,意味着並不是其勢力中的人物,只因沒有這個必要,而那聲音嘶啞而陌生,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你是誰?”白玉衡嘶啞的問道。
“這不重要!”
那斗篷天神淡漠的說道:“重要的是我與你們相同,都有個共同的對手!”
“誰?”
“難道你們不想知道那幕後的真兇嗎?”斗篷天神陰森的說道:“你們是被冤枉的,你們被廢活的不如狗,但真兇卻還在逍遙,你們甘心做他們的棋子嗎?”
“你到底是誰?”
提到那幕後真兇,白玉衡、湯酒的神態就變得激動起來,他們直到現在還未死,是在等那希望出現,更是想查到那真兇,他們被廢的太冤,他們心中憋屈啊。
可!
這個人竟然提到他們的共同的對手,那來人的身份就有點問題,只因與他們共同的對手僅僅是凌風而已。
“有些事情何必要知道的那麼清楚呢?”
那斗篷天神恢復本來聲音,變得清澈而有力。
“是你!”
白玉衡、湯酒更激動,完全是被氣的,那將他們打廢的人物就在眼前,那個讓他們飽受欺辱的人正在蠱惑他們,這簡直像是見鬼。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那最後的希望竟然出現在一位最不該出現的人物身上。
凌風!
“想殺掉我?”
凌風淡漠地望着兩位廢物天神,說道:“可惜你們現在沒這個能力,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件事情,這可能讓你們更生氣。”
“什麼?”
“我早就知道真兇並非是你們,但我還是堅持將你們打廢!”
“你大爺!”
白玉衡、湯酒氣的直吐血,那是真吐血啊,這個不要臉的混蛋,都知道幕後真兇另有旁人,竟然還對他們下手。
“但,我能夠救你們!”
凌風漠然說道:“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我知道你們想要殺掉我,但那也要等到你們有這個能力,等到你們找出真兇,現在你們考慮的如何?”
“你打廢我們,還想讓我們爲你賣命?”白玉衡、湯酒氣的要瘋。
“三!”
“我們答應!”
凌風翻翻白眼,這就是兩個想吃肉還死要臉的賤貨,都被欺負到這種程度,竟然還要臉,這又是何必呢?
要麼不要臉的活下去,要麼就帶着尊嚴入土,至少這是兩位聰明的人物!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