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碗筷,凌希和小丫跟爺爺告別後,就向華沙城方向走去。
兩人已經很久沒一起進城,這一路上,小丫和凌希不停的說笑着。
小丫就將這當做跟着凌希外出的開始。凌希也覺得若是出去的話,有個人相伴確實是一件美事。但他清楚,不該有帶小丫一起投身修煉界的念頭。
到了華沙城時,城裡還是如平常一樣熱鬧,小丫一心只想着早點見到雨秋,所以沒有去多流連城中的繁華。
小丫和凌希一起路過李嫂擺橘子的攤位,攤位上仍是有人在叫買着,但不是李嫂,卻是一箇中年男人。
小丫走到攤位前,那男人看着小丫,覺小丫又醜,又窮的樣子,連商人那虛僞的熱情也收起,冷冷的說道:“姑娘,要買啥呢?”
小丫道:“叔叔,我不買啥。”
聽到小丫真的不買啥,這中年人聲音更冷的道:“你不買來我攤位前幹嘛?”
凌希聽着這中年男人的語氣很冷,心裡有點哽尬,走到小丫身邊。
中年人看向凌希,雖說凌希長相普通,但是一身的衣服還算整潔。
中年臉上堆起了一些虛僞的笑容道:“小夥子,是不是要點東西啊。”
凌希並不回答他,只是看着小丫。
小丫道:“叔叔,我想問一下,原來在這裡擺攤的阿姨呢?”
“阿姨,什麼阿姨呢?我不知道”中年人冷冷的回答着。
“就是以前在這裡擺攤的李阿姨啊。”小丫想大家都叫雨秋母親爲李嫂,所以就叫爲力阿姨了。
“李阿姨??”中年人也不大理會。
“你說的是李嫂吧!”中年男人補了一句。
“對對對~~~”小丫開心的回答着。
“她啊,在家嫁女兒呢,等着做丈母孃了,哪裡還有空來擺攤。”中年男人的表情有點怪怪的說着。
“嫁女兒,你說雨秋要出嫁了!!”小丫更興奮的說着。
“是啊,是啊,除了雨秋,她家還有另一個女兒嗎?”中年人陰陽怪氣的說着。
凌希聽着中年人說話的語氣,覺得這根本不像在說一件他人嫁女兒的事。
“雨秋真不夠朋友,要嫁人了也不告訴我!”小丫忿忿的對着凌希說着。
“壯牛,我們這就去找她去,我要給她做伴娘。”小丫的表情又從忿忿不平變成興奮不已。
“大叔再見!!”小丫隨後就挽起凌希的手臂,轉身離開攤位。
看着凌希和小丫走出了不遠,中年男子冷冷的笑了笑,低低的喃了一句:“還要去當伴娘???”。
小丫和凌希知道了雨秋要出嫁的消息後,早不想去理會城中其它的風景,挽着凌希,加快腳步向雨秋的家奔去。
在兩人加快的步伐下,不多時候,遠遠地就看到雨秋所在的村子。
看到村子後,小丫立時小跑起來,也顧不得去挽凌希的手臂,快速的跑向雨秋的屋子,凌希也快步跟了上去。
小丫跑到雨秋家門前時,雨秋家的大門緊閉,小丫立在門前,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雨秋的門外門內,根本不像嫁女兒時的那種氣氛。而且屋內還時不時的傳出女人的哭泣聲。
小丫站在門外,覺得手臂很沉,好像沒有力氣去敲門,凌希見到這樣的情景,也覺得意外的很。
小丫頓了頓神,終於舉起手臂叩響大門。
“咚~~~咚~~~咚”小丫敲了幾下,屋裡卻沒人來開門。
“咚~~~~咚~~~咚”小丫又敲了幾下。
這時,屋子裡女人的哭聲停了下來。小丫聽到腳步聲向門這邊過來。
小丫不知爲何,覺得壓抑的很,胸口悶的慌。
“吱~~~~”了一聲。大門打開,開門的正是李嫂。
李嫂雙眼通紅,還有幾顆眼淚掛到下巴,定是哭了很久。
小丫記得上次雨秋父親發病,李嫂也沒傷心成這樣,看着李嫂這副模樣,心中也跟着難過起來。
李嫂看着小丫,先是一愣,用已經沙啞的聲音說道:“小丫是你啊。”
“阿姨,你怎麼了?”小丫看到李嫂這樣更是疑惑的很。
李嫂並不回答小丫,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進來坐吧。”隨後轉身走進屋裡。
小丫“嗯”了一聲,轉頭看了凌希一眼,凌希就跟着小丫一起到屋子裡。
凌希和小丫走進屋裡,凌希感覺到屋裡氣氛更不對,小雨和小秋坐在角落裡,兩小孩見到凌希和小丫進屋,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們。
“小雨,小秋,我是小丫姐姐,小姐姐啊!”小丫走到兩小孩面前,摸摸小雨的頭說着。
小雨和小秋一句話都不說,看了小丫一眼後,就都低下頭,怔怔的看着地上。見兩小孩如此表現,小丫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
“這邊來坐。”李嫂搬來一個板凳,對着凌希說道。
凌希也不客氣,坐了下來。小丫問道:“阿姨,雨秋呢?”
“在房裡。”李嫂低低的道。
“阿姨,聽說,聽說~~雨秋~~她要出嫁了是不是?”小丫小聲的說着。
一聽到出嫁時,李嫂就忍不住的哭出聲來。
雖說小丫很小聲的說着,但是在屋子裡,誰都能聽見。
房裡的雨秋似乎也聽到出嫁,也哭出聲來。
小丫一聽這母女兩哭,頓時不知所措,焦急的問道:“阿姨,這是怎麼回事啊?”
李嫂哭了一陣後,哽咽的說道:“小丫這邊坐。”
小丫這才坐到李嫂身邊,焦急着問道:“阿姨,到底是怎麼回事,跟我說說吧。”
李嫂一邊抽泣着,一邊用沙啞的聲音跟小丫說起了前因後果。
時間退回到十幾天前,正是正午時分,一個僧人從雨秋家門外路過,便叩響雨秋的家門,想化頓齋飯。
雨秋家雖然已經沒有多餘的口糧,但是雨秋平時一向熱心,再加上僧人不論在哪裡都是受人尊敬的。爲此,雨秋就將自己和兩個弟弟的午飯,全都給了這名僧人,在僧人正在吃齋飯之時,雨秋的父親突然發病,開始大吼大鬧起來。
雨秋焦急着不知如何是好,她一個女孩子和兩個小孩,哪裡控制的住發狂的父親。
這名僧人看到雨秋父親這副模樣,先是一愣,隨即像是看出了點端倪,便問起雨秋父親的情況。
雨秋在不知所措的情況下,簡單的將父親得病的過程,向這名僧人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