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飛鳴感興趣的只有一個叫“荷荷”的女子,雖然好像那女子就是赫連和雅這身體的前主人。不過現在他是不知道的,所以她可以完全放心地等着他做一回“英雄”將那可惡的景王趕走!
望着慕容飛鳴那諷刺的眼神,東方耀不甘不願地彎身行了禮,“臣參見慕容國主!”
此刻慕容飛鳴一雙星眸冰涼地注視着東方耀,彷彿是在責難他,等了好一會兒,他才鬆口,“免禮。”
“謝國主。”東方耀隱忍着起身,看向慕容飛鳴的眼神不善。他想和雅方纔既然止步了,那說明是對他的話上心了,於是想將礙事的南詔王支走,便對慕容飛鳴低聲說道,“國主大人,本王與赫連小姐還有些私事要談,不知國主大人能否成全?”
“私事?赫連小姐你有和他只有兩個人才能談的私事嗎?”慕容飛鳴冷掃了一旁的赫連和雅一眼。
“回國主,臣女沒印象有這種事情了。王爺有話直說便好,不必在意是否有旁人在。”赫連和雅直覺這景王很無恥,她什麼時候跟他有私事聊了。他想霸王硬上弓,她可不想羊入虎口。
“雅雅你——怎麼這麼說?”東方耀一愣,見赫連和雅冷淡的神色,再慕容飛鳴嘲笑似的目光,覺得很是難堪,赫連和雅你你究竟什麼意思!?
“她說的也沒錯,即便景王你要訴說愛意,也不是什麼需要藏着掖着的,喜歡一個人沒錯。”慕容飛鳴看了景王一眼,明明是帶着不屑,他望向赫連和雅,問,“赫連小姐,你說是不是?”
“國主說的是。”赫連和雅當然是點頭了應和了。難不成還留下來他們兩人,讓這禽獸爲所欲爲?
她眼中的禽獸此時氣得不輕,兩人這樣對話他還不懂赫連和雅的意思那他就是白癡了!方纔她止步必是看到了南詔王才那樣的。哼!想攀高枝吧。真是個虛僞下作的女子!這種女人他還這樣執迷做甚麼!
“也算不得大事,不說也罷了。”東方耀態度一轉變得鎮靜不少,無妨只要將和雅待到宴會上去,再經老太妃開口向皇上請求指婚便也成了。皇帝旨意,就是南詔王也無法違抗的。哼,赫連和雅,走着瞧!
變臉真快。和雅冷然看他一眼,也不多言。
“宴會還未散,國主,不如我們回去吧。”東方耀望了眼赫連和雅,建議地說道,“您看讓赫連小姐也一起去如何?”
叫她去!她去纔怪。赫連和雅面色微變,正欲說出拒絕的話,孰料慕容飛鳴卻說道,“去去也好,赫連小姐你舞得極好,皇帝可是要重賞你。方纔還派人在尋你呢。”
……這人不是將她王火坑裡推嗎?赫連和雅帶着些許怨氣望了南詔王一眼,嘴上卻還是恭敬地回答,“是。臣女聽國主的吩咐。”
“那好,走罷。”……
彼時三人各懷心思回到宴會,南詔王
自是回到他的高位上,赫連和雅則走到皇帝跟前行禮,“臣女參見皇上。”
“你來了啊,免禮吧。”東方凌風和顏悅色看她,“朕還沒來得及賞你,你便不見了。你與南詔王一同回來,莫不是方纔一直與他在一起?”他這話問的曖昧隱晦,聽到的人都異樣地打量起他們二人來。
“回皇上,雅雅剛剛一直與臣弟在一起。”景王逮着機會搶先說道,此言一出,衆人的目光帶着明顯猜疑望向赫連和雅,連赫連俊雄都臉色陰沉了幾分。夏哲皺眉,景王是怎樣的人他還不清楚,這人分明是在間接地污人清白。和雅被他這樣一說,還怎麼做人!
就在衆人都在暗暗猜忌着赫連和雅與景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高位之上,南詔王慕容飛鳴懶洋洋說道,“景王這話說的奇怪了,難道孤王在一旁不算的嗎?”
這話一出,馬上有人跟着附和,“大約是景王殿下一時心急把話說錯了,赫連小姐如花美貌,景王看得着迷也正常啊。”若是鳳吟公主,那還讓人想到開。但說話竟然是隆親王,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怎麼就攙和他們來了。
赫連和雅也是疑惑,但看隆親王身旁清芳郡主正得意地衝她眨眼睛,她便知道了,定是這小丫頭讓她父王來幫忙的。這也好,人人都向着她就不怕這景王的奸計能夠得逞。
“這……臣也沒說國主您沒有和我們在一起啊。”東方耀故作遲疑地說道,“國主大人突然出現,臣當時見到了您還真吃驚。”
這話透露的意思彷彿是他同和雅正幽會,南詔王忽然闖出來破壞好事似的,什麼叫越描越黑,大約就是這樣子。他沾沾自喜自己顛倒乾坤的本事,不想和雅等人對他的人品愈加鄙夷。
“若非國主出現,臣女還不知景王想跟臣女再說些什麼出來。”赫連和雅想,人無恥她爲什麼不能卑鄙,她就裝傻說些不該說的話,讓人再懷疑回去,哼!東方耀,別以爲老孃是牛,任人牽着鼻子走的。
“……”衆人默,這話已經把意思說的很明確了,就是景王對人有意思,私下攔路堵截,南詔王忽然神聖出現英雄救美。景王與南詔王放在一起,誰更像惡人誰更像英雄,這旁人一看便知。赫連和雅這般說着,南詔王也沒有再解釋便是作實了。
東方耀瞬間成了衆矢之的,即便那些在場的皇親貴戚、文武百官沒有說出口,但他們心裡對他的評價已然劃分爲人品低劣的行列。
老太妃見了見此情形,想着也未有將和雅許給景王纔可挽留些面子,於是便向皇上開口說:“皇上,眼見耀兒也長大成人還卻沒定下一門婚事,哀家總掛心着此事。”
wWW★тTk Λn★co 她想着皇帝能想起和雅跟景王有過婚約的事情,誰知皇上卻裝做沒聽明白一樣。“哦,臣弟,你看太妃娘娘也這麼操心着你的終生大事,你這方面可要多做打算了。”
“是
,皇兄。”東方耀低頭應着心裡覺着很是憋屈。
“景王可有稱心的人?若是與趁着今日便跟你皇兄說了,好讓他給你只一門親事。”皇后故意這般問,想景王開口說喜歡的是赫連和雅,那便可順手推舟借皇帝之手將她推向景王。
誰知這時皇帝比景王還要先一步開口,“皇弟不是曾說過非夏家千金不娶嗎?”
皇上你就這樣維護赫連和雅嗎!?皇后不甘,說,“說不定景王舊情難忘,對赫連小姐念念不忘呢?”
“荒謬,他們退婚乃是二人心甘情願使然,皇后你莫要說些讓人誤會的話。皇弟一直不肯安心下來,想必是因爲夏小姐入宮選秀,他纔會心緒難寧。皇弟,是否如此?”東方凌風怎會不知她那點心思,將和雅放給景王那不是暴殄天物。和雅是最適合做棋子的人,用她纔有希望推到南詔王。退而觀之,若是景王娶了夏麗媛不僅能夠拉攏夏將軍爲皇室效力,又能夠平衡了赫連家的勢力,這纔是兩全其美的婚事。
“皇兄所言也不全對,年少輕狂總會說些不着邊際的話,媛媛也已參加選秀,相比她是想尋個比臣弟更好的歸宿吧。”景王一句撇清了曾經許下的“非卿不娶”,和雅靜聽冷笑。“臣弟心有所屬,可惜對方卻不明白臣弟的心意。”
“這麼快便又有另愛,那過幾年,景王不是又要另結新歡?傳聞景王風流,本宮看這不假,既然如此,那景王殿下何不索性不成親了,免得再多辜負了一個女子的心又辜負一個女子的一生。”鳳吟身爲女子最看不慣男人朝三暮四,她當即就出言諷刺。
“公主怎麼可以這麼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老太妃聞言生怒。
“老太妃這麼說,可就是偏袒幼子了,他不顧其他女子的感受自己以爲想要就要了,這般品xing恐怕您身爲他的母親也脫不了干係,您一再縱容景王聲色犬馬,朝三暮四,是爲他好還是怎樣?”鳳吟直言不諱,沒有半點顧忌。她可巴不得看這正統皇室出醜呢!
“哀家縱然教子無方,但也毋須公主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老太妃怒然拍案。
皇帝見狀清咳幾聲以示警告。若讓這兩人爭下去,那兩國關係怕就因這點小事崩裂了,如今辰國虎視眈眈,若西臨與北雁先打起來,那可就如同自掘墳墓。
“太妃娘娘,鳳吟公主,咱們這些旁人爭些什麼,要看人家自己怎麼說的,景王你只管說你喜歡的女子是誰,若是你們當真兩情相悅,本宮爲你指婚。”皇后怎不知景王那點心思,她巴不得景王將赫連和雅娶走,所謂兄弟妻不可欺,她簡單的認知裡只要赫連和雅嫁給了景王,那皇帝即使萬般不捨也不會再有其他心思。
“回皇后娘娘,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臣弟曾辜負了她一次,現下臣弟想加倍補償她。”景王說着深情望向赫連和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