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侯爺幾年不見,居然還比以前看起來更精神了,雖說是黑了點兒,可這看上去竟是跟三十出頭似的,加上他本身生的俊秀,現在褪去了那股頹然之氣,竟是頗有幾分風流俠氣。
這男人嘛,怎麼也不可能沒那種心思的不是?
她是年紀大了些,但是她府上可是還有不少清秀可人的丫頭,大不了給他做通房嘛!
所以,李夫人這看寒司渠的眼神,就更加的楚楚可憐,情意綿綿了。
看的夙搖箏真是覺得自己坐這裡是礙眼的。
乾脆就打算站起來給他們騰地方了,可她都還沒起身,寒司渠就開口了。
“聽說你兒子現在是慶安侯了?”寒司渠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這李夫人,跟自己的庶長子,寒司渠其實還是記得的。
只是說真的,他一向都不愛記人臉的,所以要不是李夫人領着這麼大個兒子在他面前哭,之前又有下人前來稟報過,可能走在路上,他真的認不出來。
李夫人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寒司渠爲什麼會說這麼一句話,但還是本能的點了點頭:“是,侯爺,我跟孩子們都十分的掛念您,等着您回來呢!”
她也不敢說是等着寒司渠跟他們回侯府呢,畢竟她也不知道一向都不喜歡搭理寒司渠的夙搖箏現在坐在這裡是爲什麼。
寒司渠卻是挑了眉道:“他都是慶安侯了,這不就是說明我死了嗎?所以,你是希望我頂了他的侯位,讓他繼續當他的大少爺,你繼續做側夫人……哦,沒準兒我再生個嫡子出來,可能這侯位也沒你兒子什麼事兒了!你要是這麼想的話……”
他還沒說完,李夫人就已經白了臉,忙開口道:“侯爺,侯爺您說的是哪裡話,我們當然是希望您好好的。今日,今日也是聽聞您回來,所以特地來給您請安的,見到您平安無事的話真的是太好了,妾身,妾身忽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就,就不打擾大長公主跟您休息了。妾身,妾身跟重兒就先回去了。”
說完,忙給夙搖箏和寒司渠行了禮,偷偷拉了下兒子的袖子,示意他快走。
已經是現任慶安侯的寒重也忙告了辭,跟着離開了。
母子倆一路快走,直到到了公主府外面才鬆了口氣,寒重還緊繃着臉:“娘,你說,爹他該不會真的打算要回侯位,再生個嫡子什麼的吧?”
李夫人一陣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舒了口氣,李夫人才繼續道:“你忘了我們進去的時候,府上的下人在收拾東西嗎?我聽見他們悄悄說什麼,公主要遣散他們,準備離開京城了。唉,算了,原本我想着你爹回來了,我們這也好歹是要有個依靠了,可你爹這一輩子也沒靠譜過,反正,分給我們的財產也不少,你現在又是侯爺了,我也不用再當個側室,而是堂堂正正的太夫人了,就不去跟他們湊熱鬧了,得不償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