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之前那個寒華的所作所爲確實挺耐人尋味,他告訴夏熙萱慕靳可能有問題,轉而又告訴慕靳,夏熙萱可能有問題。之前因爲聽他的吩咐,沒把這件事對對方說,現在說開了,很明顯的就能看出是他在挑撥離間了。
真正的寒華會挑撥兩人之間的關係嗎?
答案顯而易見。
慕靳擰着眉毛道:“先不要那麼快確認,也許只是一場誤會,現在這個寒華明顯也十分可疑,他好歹曾經是劍帝,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關進什麼一片漆黑的地方?我們還需要再觀望一陣子。”
雖然夏熙萱更偏向於剛剛這個寒華纔是真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慕靳說得也有道理,所以現在的情況變成,他們仍然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兩人面色不好地沉默着,牀上的譚瑾又弄出了一些響動,想來是養足了力氣,又要開始折騰了。
夏熙萱嘆了一口氣,“他的精力可真好。”
可不好嘛,昨天晚上鬧了一晚上,也就才歇息了沒多久,又要開始狂暴了。
慕靳擡手在四根鐵鏈上又重新打下封印,逐月他們也來換班了。
就這樣折騰了兩天多以後,花阡陌終於姍姍來遲,出場仍舊是那騷包的“飛車”,跳下車的人一顰一笑間都帶着萬種風情。
夏熙萱再次感慨,這人不去當女人真的是太可惜了。
“義父,你可終於來了!”胖子這些時日被折騰得夠嗆,看到花阡陌以後立馬眼淚汪汪地撲了過去。
花阡陌身子一閃,嫌惡地看着胖子,嘴裡罵道:“死胖子,離我遠點!”
胖子十分受挫地躲到一旁嚶嚶嚶去了。
花阡陌環顧了一下四周,眼裡帶着顯而易見地興奮:“什麼情況啊這是?說好的怪物呢,快帶我去瞧瞧!”
夏熙萱此時是巴不得花阡陌接了這燙手山芋,趕緊在前面帶路:“那怪物就關在這房間裡,花前輩請跟我來。”
花阡陌一邊臭美地甩了甩頭髮,嘴裡道:“我就知道你們這羣小娃娃還是嫩了點,這不,還是得讓爺出馬吧?”一邊跟着衆人進了關押譚瑾的屋子。
屋子裡被五花大綁的譚瑾還在費力瘋狂地掙扎,見到有人掙扎,立即目露兇光,喉嚨裡發出尖銳而絕望的嘶吼。
他被衆人關了三天了,三天的時間沒有盡是,身體對於活物的飢渴早已經燒壞了他的理智,而且,他本就沒有任何的理智可言。
花阡陌第一眼看到眼前的譚瑾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驚叫:“我X,這是什麼東西?”
胖子在一旁涼涼道:“你不是說只要不是已經斷氣的,你都可以救嗎?現在你就來治好他吧,這兩天都快要把我們煩死了。”
花阡陌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他轉頭對衆人道:“你們先把他按住,別讓他攻擊我,我要好好觀察一下才知道是什麼情況,才能對症下藥。”
衆人看守了譚瑾這麼多天,對於制服他早就得心應手,幾人合力將譚瑾按在牀上,讓他一點掙扎也做不出來。花阡陌湊近了一點,在譚瑾身上的幾個部位按了幾下,然後又拿過他的手腕開始把脈。
譚瑾的手腕因爲這幾天被鐵鏈子綁住的原因,這兩天已經進化得如同野獸的皮一般,堅硬無比,要把到他的脈搏,十分的困難,花阡陌摸了半天沒摸到,只好把手移向他的頸部大動脈。
譚瑾下意識地以爲花阡陌是要傷害他,又大力地掙扎起來,慕靳他們四個男人合力差點都沒按住他,花阡陌手疾眼快地在他的面門上拍下一掌,然後將手放到他的頸部大動脈中。
“還是活的。|”他得出結論以後,拿開自己的手,“估計是被什麼邪物附體了,我作爲一個大夫,只會治病,不會驅魔,這個人我救不了。”
“不是吧?義父你不是說你可以救的嗎?”最先做出反應的是胖子,因爲當初是他主張將譚瑾留下來的,現在花阡陌表示自己救不了,那自己不就是失信於人了嘛?
守在旁邊的譚木一聽這話,臉上的血色頓時全下去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啊!我就這麼唯一一個兒子,看在我這麼大年紀沒人送終的份上,你們就救救我的兒子吧……”
花阡陌微微皺起眉頭,似乎不喜歡這麼吵鬧的環境,擺擺手道:“你們別急,我還沒說完呢,雖然我不能救,但是你們可以救的。”
夏熙萱挑了挑眉,“我們?我們要是能救,早就救了,也不用等着你來了。”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一試,不過這個辦法有些危險,如果不成功的話,可能這個人的小命,就會立即不保了,你們自己想想,和老人家商量商量,到底救不救。”花阡陌留下這一句話,就甩甩手離開了關押譚瑾的房間。
那房間裡有一股讓他十分不舒服的腥味,對於什麼都追求美感的花阡陌來說,待在裡面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而譚木在聽到花阡陌的話以後,更是開始咚咚咚地不停磕頭,“幾位大俠救救我兒子吧,救救他吧!”
夏熙萱於心不忍,出聲問道:“剛剛花阡陌前輩說了,這個辦法十分危險,他並不能肯定一定能救回你兒子,若是失敗了,他就……我們可以幫你,但是你自己要想清楚。”
譚木想也不想地答道:“我願意,我答應,就算是救不回來,我這個當爹的,也盡力了,日後黃泉相見,也不至於會愧疚……”
既然譚木都這樣說了,夏熙萱他們只得答應下來,譚木爲了兒子,什麼都願意做,付出了許多,讓他們也忍不住要成人之美了。
就算是救不回來,也好比讓譚瑾繼續神志不清地去吃人要好得多吧?
“那我去問問花阡陌到底要怎麼做,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到時候列一個單子給你,你照着單子把需要的東西準備齊了,我們再開始。老實說,我現在也不知道花阡陌所說的辦法,到底是什麼。”夏熙萱搖了搖頭,打發譚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