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這件事情不許告訴青嵐,如果青嵐知道了,我不管是誰告訴她的,這筆賬都算在你身上,至於瀾析,他不會有事的。”
看在夏光忠心耿耿焦急不已的模樣,葉崇瀾難得的好心氾濫,淡淡的開口說道。
夏光忍不住苦笑,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要派人前去救援了,小公子那麼小的孩子,深入魔族之中,不知道會遇上什麼樣的磨難。
若是宗主知道了,定然會怪罪於他。
“如果他連平安歸來都做不到,那他如何能夠改變命運。”
葉崇瀾說着一句,夏光根本聽不懂的話。
夏光根本不敢開口問葉崇瀾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在這屋子之中下了結境,讓青嵐好好休息,如今金三角有什麼事情,全權由我來處理。”
夏光還想要說什麼,但是對上葉崇瀾的神色,他就選擇保持了沉默,說實在話,面前這位大人,周身散發的氣勢有的時候甚至超越了宗主。
那是常年處於上位者的人才會擁有的氣勢,他雖然不知道這位大人是什麼人,但是他至少能夠確定這位大人不是普通人。
“政務廳在什麼地方?”
“左轉,繞過迴廊就到了。”
“我們去那邊。”
“哦,好的。”
完全是被葉崇瀾牽着鼻子走,夏光也沒有覺得哪一點不對勁。
他就這樣跟在葉崇瀾的身後,葉崇瀾走在前面,突然之間輕描淡寫的飄來一句話。
“葉崇瀾。”
“啊……”
夏光呆呆的擡起頭,完全不明白這位大人是什麼意思。
“我的名字。”
“噢。”
夏光點了點頭,半響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這個名字,妖界之中,還有誰不知道。
白芷帝座,東域之主,當年幽光城三軍統帥葉崇瀾!
如雷貫耳的名字,讓夏光幾乎是呆若木雞一般,他伸出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大人是白芷帝座,那麼夫人又是誰?
半年之前,整個妖
界傳得沸沸揚揚的東域王妃,那麼小公子就是傳言之中的東域世子。
天啦……
他如何的幸運,居然選擇了這樣了不起的主子。
夏光此刻的心裡完全是激盪跌幅,一雙眼睛灼灼看着面前的葉崇瀾,就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般。
走入政務大廳,天地宗的政務大廳自然不可能像芙蕖宮的奢華寬敞。
“最近有什麼事情都直接稟告我,青嵐這段時間累得夠嗆,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任何人都不許打擾到她。”
葉崇瀾淡淡的說道,如今得知了葉崇瀾的身份,夏光整個人還處於一種完全回不過神的狀態,這下聽了葉崇瀾的命令,他忙不失措的點點頭。
這個時候,他倒是有些相信小公子會安然無恙的回來了,白芷帝座的兒子,東域世子,光憑着這兩個身份,就足以讓對小公子的信心增倍。
“近日,最嚴重的事情就是紅顏公主率大軍攻城,如今整個金三角方圓三十里外全是魔族軍隊駐紮,基本上可以說,近日的金三角雖然看起來平和,但是已經處於風雨飄搖之中,若是一個不慎,這座存在於妖界上萬年的地方就會毀於一旦。”
“你很聰明。”
葉崇瀾淡淡的說道。
夏光的臉頰忍不住微微一紅,急忙微微躬身抱拳說道:“帝座,屬下的確有私心,的確這個情況是屬下早已經預料到的,最初選擇宗主是迫不得已,但是後來,屬下卻認爲這是屬下做得最正確的選擇。”
夏光這句話是發自內心深處,葉崇瀾這需要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他淡淡的點頭應道。
“恩,這的確是你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還有其他什麼事情?”
“金三角之中原本的勢力有三家,但是自從三家的主子被貪狼帝座和宗主殺掉之後,整個金三角的勢力歸屬於天地宗,但是仍然有些人私下裡行動,甚至聯絡現在的駐紮在城外的魔族。”
夏光皺眉說道,神情有些氣憤。
面對夏光的氣憤,葉崇瀾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出了金
三角,就是一片大漠,瀾析小小的身子在沙漠之中不知道已經行走了多久的時間,他又累又渴,但是一眼望出去,就是茫茫大漠,根本沒有任何能夠吃的東西。
沙漠之中白晝和黑夜的氣候變化很大,小傢伙捲曲在大石頭的後面,嘴角乾涸,他現在就剩下一絲意志力尚存支撐着他不倒下去了。
“師父……這裡有人按!”
清脆的鈴鐺聲音響起在大漠之中,他用力的睜開眼睛,看着遠處風沙蔓延之中,靠近的年輕女娃,伸出手蹲下身子,兩根手指直接探上他的脈搏。
“恩”
“師父,還有氣吖!”
一身異域裝扮的小姑娘,一身華麗的斑斕顏色服裝,手腳的地方都帶着數十個鈴鐺,她一旦笑起來,或者微微一動的時候,周身都發出清冽的聲音。
“方圓數十里都是魔族大軍駐紮,會出現在這片大漠之中的人應該只有金三角的人。”
年輕的男子緩緩的從後方之中走出來,露出一張清俊淡雅的臉,他微微彎腰,伸出手將地面上的小傢伙抱起來。
“只是不吃不喝乏力了,沒有什麼大礙。”
年輕的男子一身普通麻衣,周身氣質寧靜,他從懷中掏出藥丸塞入小傢伙的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小傢伙立刻感覺到一股甘甜滑入口腔之中,讓他忍不住嚶嚀兩聲睜開了眼睛。
“挽牙,再拿點吃的喝的給這小傢伙。”
青年的神情至始至終都顯得平淡無任何的波瀾,小傢伙眨了眨眼睛,這才發現青年那雙美麗的眸子之中居然沒有任何的光彩,始終灰濛濛一片,他忍不住有些驚訝的跳起來。
“你,看不見?”
青年緩慢的點點頭,而女娃卻因爲小傢伙這極端沒有禮貌的行爲皺起了眉頭。
“師父看不見又怎麼了?師父雖然看不見,但是他比任何人心裡都清楚,何況挽牙就是師父的眼睛。”
小丫頭雙手叉在腰際,惡狠狠的看着瀾析,就跟母老虎一般的護在青年的面前。
青年的眉眼不可見的慢慢揚起,因爲自己徒兒這溫馨的行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