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則更是被挖地三尺一般,厚土以波浪形的以血紋陣爲中心,朝着四面八方就推倒開去。
在遠處,生生形成了一個以血紋陣爲中心的巨大的圓形矮小山峰。
血紋陣裡,淺離閉着眼暗罵了一聲。
好強的力量。
她還說近距離觀看,結果眼睛都不敢睜開,要不是黑袍人把她護在身邊,估計就算全盛時候的她,要躲避這麼一招攻擊,恐怕不死也要受點傷,那氣息,太逼人了。
“我還真小看了你,果然深藏不露。”血紋陣外,雨輕塵看着血霧散開露出的,只頭髮絲亂了一些的黑袍人,臉色冷沉如冰,手腕一翻,就要再度一掌打向她自己的胸口,繼續以血爲咒。
“慢着。”黑袍人見此大吼一聲,突然一把提起淺離,朝着雨輕塵冷笑道:“本座也小看了你要殺她的執着,耗費百年一次的修爲攻擊,只有你敢如此不屑代價的殺人。
雨輕塵,本座本想看看就憑你現在的修爲,還能施展多少次這血霧弒天,不過本座今天沒時間在這裡跟你耗,你想要顧淺離的命,好啊,來拿啊。
本座直接毀了她的肉身,只帶她的三魂七魄離開,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本座怎麼辦?”
說到這,黑袍人朝着雨輕塵陰森森的一笑,然後反手一掌就朝淺離頭頂擊去。
血霧弒天,以耗費百年修爲做一次攻擊,這力量就算是他,也只對了一次,就感覺胸口一陣氣血翻滾,經脈有損。
在要來一次,恐怕就要受傷。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突然心口狂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煩躁感覺突然出現。
就好像,還有人在對他虎視眈眈一樣。
這樣的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卻讓他心生警惕,必須速戰速決,不能在這裡久待。
這裡到底是焚天絕的地盤,那個殺神和他的手下不好以常理度之,小心爲上。
雨輕塵沒想到黑袍人居然敢這麼做,當下大怒,想也不想就是一口血直接噴到血紋陣上,同時大吼道:“你敢。”
“你看本座敢不敢。”黑袍人一面凝聚力量對上雨輕塵這一下的攻擊,一邊手掌一停不停的朝淺離擊去。
帶人或者帶魂回去,對他沒分別,反正都能威脅人。
掌力懸空,直取淺離。
淺離原本被黑袍人提着的,此時黑袍人一手應對雨輕塵的攻擊,一手做掌要殺她取魂,沒人提着,淺離就只好斜斜的靠在黑袍人的身上。
此時,淺離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睜開眼朝天翻了一個白眼。
然後,就着靠在黑袍人身上的姿勢,輕描淡寫的,輕飄飄的,手都沒伸展的,掌力一吐,直接一掌應在黑袍人的胸口。
“噗……”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黑袍人保持着一手應對雨輕塵的進攻,一手攻向淺離頭頂的樣子,倒飛了出去。
防天,防地,防雨輕塵,防血紋陣外所有引起他心驚肉跳的氣氛,什麼都防了。
都沒想過要防,也沒有力量在防,這要死不活需要他的力量才能苟延殘喘的顧淺離。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