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就是壞人7000+精彩
呼吸,彷彿在這一刻停滯不前。
獨孤宸緊張的好似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卻也在心臟狂跳之餘,瞥見沈凝暄輕顫的眼睫,以及她輕顫着眼瞼,緩緩睜開的星眸……
“暄兒?”
呼吸驀地一窒,獨孤宸動作僵硬的離開她的脣,此刻的他,心跳鼓動如雷似鼓,眸色卻深邃如海,隱隱有波光閃動:“你醒了?”
方纔睜開的眸子,怔怔的注視着眼前先是無限放大,繼而慢慢後移的俊臉,沈凝暄原本睏盹的心神,倏地便是一緊!
眼前的獨孤宸,俊眉微攏,目似寒星,他的眸色,在看向她時,是極其溫柔的,卻總是會在不經意間,露出些許無法抑制的光華妲。
方纔,他吻了她。
偷偷的,輕輕的,極其小心謹慎的偷吻了她!
此刻,她的櫻脣上,似是還留有獨屬於他的淡淡氣息。
但是,她非但沒有因爲他的冒犯,而心生怒氣,反倒在睇見他眼底抑制的光華,整顆心都微微揪起,泛起陣陣疼意。
以前,也許他不會表達。
但是他現在,是真的愛她的。
他的愛,是隱忍的愛,是成全的愛,亦是……讓人心疼的愛!
而她,終究負了他!
“暄兒……我……”
迎着沈凝暄緊凝着自己的視線,獨孤宸像是被抓了現形的犯人,有些侷促的在心中想着該如何解釋方纔那情不自禁的一吻。
“好睏!”
暗暗地,在心中一嘆,沈凝暄雙眼迷離,俏臉上難掩惺忪睡意,似是方纔那一吻根本就不曾發生過。
聞言,獨孤宸神情微僵了下,但是很快便寵溺一笑,眸中波光閃閃:“困就接着睡。”
“嗯……”
沈凝暄輕蹙娥眉,動了動沉重的身子,輾轉過身,便再次瞌上雙眼。
“籲——”
深凝着沈凝暄的背影,獨孤宸在心中舒了口氣。
方纔的那個吻,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曾幾何時,她早已不是他的。
而他,也已在不知不覺中,承認了這個讓他心痛卻又無可奈何的事實!
驟急的心跳,漸漸恢復如常,他眸色溫潤卻又略帶苦澀的輕抿了薄脣,輕嘆一聲,伸手替沈凝暄將被子蓋好,他緊皺着眉頭躺在睡榻另一頭,眉心輕抿着,再次側目,藉着燈光睨了眼身邊的心上人,想到方纔她脣瓣的甜美滋味,到最後薄脣輕勾,自脣角邊,蕩起一抹淺笑。
他,並非不可自制之人!
但方纔,卻因心中那份悸動,情難自已的吻了她。
不過,也無妨!
自此之後,他願意將這輕輕一吻,一生寄於心頭!
獨此一次!
夜,正深。
寢帳裡,只聞更漏下沙之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凝暄原本緊閉的眸子,輕輕睜開,且目光微遠……
————紅袖添香獨家首發————
翌日,朝陽東昇時,獨孤宸便已然起身。
洗漱更衣之後,他並未離開睡榻,而是坐在榻前,垂眸深凝着尚處於沉睡中的沈凝暄。
邊上,龐德盛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收拾着東西。
片刻之後,將一切規整好了,他在獨孤宸身側恭身道:“皇上,東西都收拾好了!”
“嗯!”
輕輕點頭,獨孤宸將聲量壓得極低:“朕現在要去中軍大帳,你且先去與娘娘備了早膳,莫要吵她,等她自己醒來!”
聞言,龐德盛恭身應道:“奴才記下了!”
再次垂眸,深看沈凝暄一眼,獨孤宸自睡榻上長身而起,離開寢帳前往中軍大帳!
有了獨孤宸的吩咐,龐德盛自然不敢吵醒沈凝暄。
但,即便獨孤宸早有命令在前,本該睡到自然醒的沈凝暄,卻還是在半個時辰後悠悠轉醒。微微伸手,感覺自己身側一片空曠,被褥之間,也無一絲溫暖之意,她眉心緊擰着自睡榻上坐起身來,朝帳外喚道:“龐德盛!”
“奴才在!”
只是片刻,龐德盛自帳外掀簾而入。
擡眼看了沈凝暄一眼,他在睡榻前站定身形,恭身問道:“娘娘有何吩咐?”
“皇上呢?”
輕擡手,將耳際垂落的秀髮掖到而後,沈凝暄視線微轉朝外看了一眼。
龐德盛聞言,垂首回道:“皇上去了中軍大帳,只說今兒一整日都會在那邊與羣臣商議用兵之事,若娘娘醒了,可到中軍大帳與齊太后辭行!”
“是嗎?”
沈凝暄心中思緒微轉,輕擰了擰眉,慢騰騰的掀被而起,開始洗漱更衣。
待一切準備妥當,秋若雨和朱雀也已候在帳外。
不多
時,在用過早膳,她便帶着兩人一起前往中軍大帳與齊太后和衆臣辭行。
中軍大帳裡,該在的,都在,就連獨孤珍兒也赫然在列。
平靜的視線,淡淡的自衆人身上一掃而過。
沈凝暄輕蹙着娥眉,朝着齊太后微微福身:“臣妾參見太后,太后娘娘萬福金安!”
“平身吧!”
齊太后應聲,自主位上起身,行至沈凝暄身前,姿態親暱的拉起她的手,輕聲說道:“馬車哀家已經命人備好,皇后此行辛苦了!”
沈凝暄神情微緩,朝着齊太后微微福身:“能爲皇上盡一份心力,此乃臣妾的福分!”
聞言,齊太后身邊的獨孤宸輕笑着說道:“得皇后如此胸襟,朕深感欣慰!”
聽他如此言語,沈凝暄黛眉蹙起,出於直覺深看了他一眼。
見她看向自己,眼前的男子眉心輕擰,臉上卻溫和平靜,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
深凝着獨孤宸眼底的平靜之色,沈凝暄的心絃,驀地一緩。
只下一刻,她心中恍然!
眼前之人,是銀血!
獨孤宸這廝,已經金蟬脫殼了!
思緒至此,她淡淡一笑,低眉斂目,對齊太后和她身邊的銀血說道:“天色不早了,臣妾先行上路了!”
“皇后一路小心!”
如是,對沈凝暄囑咐着,齊太后對銀血輕點了點頭,示意他親自相送。
邊上,夏正通見狀,面色一肅,忙恭身出聲:“老臣恭送皇后娘娘!”語落,他的視線,輕飄飄的自沈凝暄身後的朱雀和秋若雨身上掃過。
迎視着他稍瞬即逝的眸光,沈凝暄訕訕一笑,不禁在心中冷冷一笑!
這老東西,包藏禍心,還以爲她看不出來呢!
不過無妨,她最最喜歡的,就是扮豬吃老虎了!
莫說秋若雨的身手如何,單就朱雀和血影樓的那些精銳,便夠他好好喝上一壺的了!
營口處,旌旗獵獵。
在衆人恭送下,沈凝暄帶着秋若雨和朱雀登上馬車,由玄武護送,佯裝成市井女眷,朝着衢州進發。
目送沈凝暄一行遠去,隱在齊太后身側的夏正通陰惻惻一笑。
這一次,他定要她有來無回!
在他身邊不遠處,沈洪濤睇見他臉上讓人毛骨悚然的獰笑,心思一沉,臉色也微微起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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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齊氏行營到衢州,快馬只需半日行程,一來一回也才區區一日。
但,沈凝暄情況特殊,不能騎馬,便只能坐車,且車速還不能太快,如此她們預計天黑之時方可抵達衢州。
寒冬臘月,燕國正是極寒之時。
擁着錦被,靜坐車內,沈凝暄神態愜意的喝着秋若雨遞來的蔘湯。
蔘湯的滋味,美味香濃,格外好喝。
她輕抿了抿紅脣,心中喟嘆一聲,俏臉含笑,看着秋若雨:“若雨熬的蔘湯,果然好喝的很,以後誰能娶到你,便是誰的福氣!”
“若雨以後,只跟在娘娘身邊,誰也不嫁!”
微微一笑間,姣好的面容上,蕩起漂亮的弧度,秋若雨動作輕盈的替沈凝暄又掖了掖被子。
“嘖嘖……”
看着秋若雨體貼的舉動,沈凝暄不禁嘖嘖出聲,打趣道:“你人長的美,心思也細膩,我若一直留在身邊,豈不是暴殄天物?”
秋若雨擡眸,對上沈凝暄澄亮的大眼,輕笑:“娘娘閒來無事,尋若雨的樂子不是?”
聞言,沈凝暄盈盈一笑,剛要開口說話,卻不期馬車在此時停了下來。
見狀,她黛眉一蹙,纖纖玉手撩起窗簾。
車外,已然揭去人片面具的獨孤宸,一襲黑色裘衣,俊美無儔,正淺笑吟吟的凝着車內的她。
“皇后娘娘?!”
乍見獨孤宸,秋若雨心絃一緊,作勢便要拿起身邊的寶劍。
“若雨!”
沈凝暄伸手,握住秋若雨的皓腕,對她輕搖了搖頭,淡聲說道:“下車,請他上來與我們同行!”
聞言,秋若雨大驚,如花美顏,瞬間失色。
“相信我!他不會害我,也不會害獨孤蕭逸!”
微微的沉了沉眸色,沈凝暄對秋若雨說道:“等到了衢州,會有人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
聽沈凝暄這麼說,秋若雨的黛眉,不禁皺到緊的不能再緊。
靜靜的,與沈凝暄對視片刻,半晌兒之後,她才微定了定心思,臉色凝重的提劍下了馬車。
須臾,獨孤宸上車。
因車外的嚴寒,他的身上,仍舊帶着一絲寒凜之意。
馬車重新啓動,他脣角輕勾着,看了眼身後一臉戒備的秋若雨,眸色淡淡的對沈凝暄笑說:“暄兒,我
們來打賭,秋若雨心裡現在一定在想着,倘若我敢對你輕舉妄動,她便立即出手!”
“這個還需要賭嗎?”
沈凝暄輕笑着,微揚下頷,看向獨孤宸的眼神,滿是警告:“她心裡本來就是這麼想的!”
聞言,秋若雨脣角微抽!
見沈凝暄仍舊一臉輕鬆愜意的神情,她深看獨孤宸一眼,心中思緒百轉千回。
沈凝暄和獨孤蕭逸一路走來,磨難重重,她如今懷着他的孩子,心自然也是向着他的,這一點秋若雨一點都不懷疑。
但是獨孤宸……
看着沈凝暄和獨孤宸相處融洽,相談甚歡的情形,眼下她真的有些糊塗了。
她不在的這段時日,一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冬日,連陽光都變得清冷。
坐在馬車裡,看着沈凝暄一口一口的喝着蔘湯,獨孤宸輕輕問道:“好喝嗎?”
聞言,沈凝暄心思微轉,心想着獨孤宸到現在應該還沒用過早膳,她眸光微微閃爍,輕挑着黛眉滿足喟嘆道:“若雨熬的蔘湯,當真是天下第一美味啊!”
“很好喝嗎?”
俊朗的眉,倏地一皺,獨孤宸看着沈凝暄手裡的蔘湯,語氣裡滿是懷疑,卻難以抑制的喉頭輕輕一滑,嚥了咽口水。
“當然好喝啊!”
眸光晶晶亮亮,沈凝暄將手裡的湯碗湊到獨孤宸嘴邊:“不信你聞聞!”
秋若雨熬的蔘湯,料足,夠火候,自然香味濃郁。
聞見那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氣,從來不曾捱過餓的獨孤宸,不禁飢腸轆轆。
可恨的是,沈凝暄只讓他聞了下,便將湯碗端了回去,仰起頭來,咕咚咕咚的將碗裡的蔘湯,喝了個一滴不剩!
這下,獨孤宸那張俊美的臉,驀地一拉,算是徹底黑了!
“沈凝暄——”
饒是再好的脾氣,這會兒又是捱餓,又是被沈凝暄氣,也該動怒了,更逞論獨孤宸的脾氣,本身就不太好,是以此刻,他雙眸如電,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着沈凝暄的名字。
難得,又一次見他俊臉黑的一塌糊塗,沈凝暄自是暗暗竊喜,頗有成就感!
輕嘆一聲,將湯碗遞給獨孤宸身後的秋若雨,她笑吟吟的看着獨孤宸,好整以暇的對秋若雨吩咐道:“來,再給本宮來一碗!”
獨孤宸一聽還有,自然擡起頭來,直直望入沈凝暄含笑的瞳眸之中,他自然明瞭,她是在逗弄自己!
原本黑透的臉色,瞬間好轉,看着秋若雨重新從邊上的食盒裡盛了蔘湯,他冷哼一聲,伸手接過,姿態優雅的便喝了起來。
獨孤宸和獨孤蕭逸的性子不同,但是容貌外形卻同樣出色,
凝着眼前令人賞心悅目的美男喝湯圖,沈凝暄撫上自己的肚子,緩緩靠坐在身後的迎枕上,笑的悠閒自得!
蔘湯入腹,驅走嚴寒和飢餓,獨孤宸不由喟然一嘆!
伸手掀起車窗簾,擡眸望着窗外冬景兒,他的視線自茫茫的山野中穿梭而過,語氣卻微微泛着冷意:“冷風颯颯,山野依依,這裡還真是足夠安靜!”
“是啊!”
輕嘆一聲,沈凝暄輕勾着脣角,面色微凝:“太安靜了!”
“娘娘!”
聽聞沈凝暄所言,秋若雨和朱雀心神凜冽,十分戒備朝着四野望了望,她們如臨大敵。
沈凝暄說的沒錯,這裡太安靜了。
她們走的並非荒野小路,不該如此安靜纔對!
“我出去看看,你們保護好皇后!”
淡淡出聲,獨孤宸伸手從衣襟裡取出一張做工不算精良的人皮面具覆在臉上,眨眼之間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他對秋若雨和朱雀吩咐一聲,作勢便要下車。
見他如此行事,一直沉默不語的秋若雨,不禁在心中冷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雖然沈凝暄說過,到了衢州會有人給她一個解釋。
但是在她眼裡,這獨孤宸過去對獨孤蕭逸百般迫~害,橫豎都是敵人,壞人就是壞人,無論是什麼樣的解釋,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就在快要下車之際,獨孤宸感覺到身後的絲絲冷意,緊皺着眉宇,轉過身來,他看着秋若雨訕訕笑道:“秋若雨,天下第一奇女子,可不興在背後罵人的!”
“我什麼時候……罵人了……”
秋若雨急於反駁,幾乎是脫口而出,但聲音到最後卻是越來越小。
“看吧,做賊心虛了!”
獨孤宸淡雅一笑,伸手抓起沈凝暄身邊的包袱,似是早已猜到她包袱裡會帶着好東西,他果真從裡面掏出幾隻瓷瓶,分別丟給秋若雨和朱雀。
“這是什麼?”
穩穩接過瓷瓶,秋若雨一臉疑惑之色。
“是石灰粉!”
淡然而好聽的聲音自獨孤宸好看的
薄脣中逸出,獨孤宸笑看了眼邊上撇嘴的沈凝暄,將自己手裡的瓷瓶轉身丟給了外面的玄武:“這個給你,待會兒見機行事!”
“嗖——”
就玄武接過瓷瓶之時,只忽然之間,利箭劃破長空,直衝馬車方向射來。
眼睜睜的,看着那利箭朝着獨孤宸飛馳而來,沈凝暄的血液好似瞬間都凝固了一般。
“小心!”
眼看着利箭朝着獨孤宸直射而去,沈凝暄瞳眸微深,驀地伸手將自己身後的迎枕甩出,利箭刺穿迎枕,枕內的蕎麥皮漫天飛舞,與此同時箭身改變了原本的軌跡,獨孤宸險之又險的躲過方纔那一箭!
“幸好!”
伸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沈凝暄心有餘悸的看着滿是蕎麥的獨孤宸,忍不住顫聲說道:“獨孤宸,我又救了你一命!”
“大恩不言謝!”
匆匆回眸,瞥了沈凝暄一眼,獨孤宸關好車門,跳下馬車,擡眸朝着方纔箭發之處望去,他的雙眼,冷幽深邃,即便在陽光之下,仍舊透着一絲濃重的肅殺之氣:“爺我素來最恨藏頭藏尾的宵小之輩,如今既是已然將箭射出,你們便也不必再做那縮頭烏龜了!”
他此言方落,果然見不少人馬自不遠處的山坳衝出,將馬車團團圍住。
這些人,清一色皆都身着朝廷方面的軍服,其來歷自然昭然若揭!
冰冷的視線,自衆人身上一掃而過,獨孤宸哂然笑道:“原來是獨孤宸那邊的人馬啊!”
聞聲,車內的沈凝暄黛眉一緊,臉色瞬間變得極冷。
她篤定外面的人是夏正通的,不過他們喬裝成朝廷軍隊的話……
心思只微微一轉,沈凝暄冰冷的俏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冷冽淺笑。
“不管是哪方的人馬,今兒你們全都得把命交代在這裡!”
只下一刻,一道偉岸的身影,自衆人身後步出,出現在獨孤宸的視野當中。
聽到這個聲音,沈凝暄眸光劇閃,不等秋若雨出聲阻止,她直接擡起一腳,哐啷一聲,將車門從裡面踹開。
果然,站在馬車外的人,正是早該被凌遲的夏玄明!
雖未施脂粉,卻仍舊美的攝人心魄,迎着冷冽的寒風,沈凝暄立身馬車上,她沉靜的眸光,緊緊的盯着擋在車前的夏玄明,黛眉輕挑着,哂然笑道:“夏正通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該違背聖旨救了你?”
“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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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的雙眸,滿是狠戾的注視着沈凝暄嬌美的容顏,夏玄明的視線,掠過周圍的手下,將手中長劍舉起,沉聲說道:“這些人,全都是我夏家的死士,個個武功高強,反正你們也逃不掉,那就乖乖的把命留下吧!”
聞言,沈凝暄眸光微轉,清冷笑道:“你們可曾想過,你們殺了我,則齊氏一族必敗?”
“必敗?”
夏玄明哼笑一聲,對沈凝暄恨得牙根癢癢:“等到你死之後,全天下的人都會以爲你是被獨孤宸殺害的,新越攝政王知情之情,只怕會對獨孤宸恨之入骨,到那個時候我義父正好借刀殺人!”
夏玄明的話,與沈凝暄心中猜測一出無二。
聽完她的話,沈凝暄眸色一厲,冷哼出聲:“好一個借刀殺人,不過在此之前,要看你今兒能不能留下本宮的命!”
語落,她轉頭看向玄武。
玄武會意,大喝一聲,力拔山河:“來人!”
隨着他的驚天一吼,噌噌數道矯健的黑色身影,如同憑空出現一般,快速朝着馬車所在的方向飛馳而來。
只是眨眼之間,全都一身黑衣的來人,便已然將夏玄明和夏家的一衆死士團團圍住,直接給包了餃子!
“你……”
對於眼前的遽變,夏玄明的面色急劇變化,待看清了周圍黑衣人身上的標誌時,他的臉色瞬間便失了血色:“血……”
“血影樓!”
臉上的笑,絕美而妖豔,像是一朵盛開的罌粟,沈凝暄十分滿意夏玄明的反應,親口應證了他的猜測:“平日想要血影樓的殺手殺人,要一擲萬金,今兒本宮便讓你們吃一頓不要錢的餃子!”
聞沈凝暄此言,夏玄明心下驀地一寒,整個人都如同墜入冰窖一般,冷的哆嗦了下身子。
血影樓的殺手,從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請動他們,即便擲出萬金也不一定能行,可是眼下一下子出現了數人……想到眼前的形勢,他的臉色驀地發白,心思電轉間,面色一冷,遂對夏家的死士大聲喝道:“想活命,抓住沈凌兒,讓他們投鼠忌器!”
聽他所言,夏家的死士,皆都心神一震,只得硬着頭皮向前衝。
“來連都向着本宮,你們還妄想能贏?!”
冷冷的,看着眼前衆人困獸之鬥的最後掙扎,沈凝暄不禁訕訕一笑,後退一步,再次回到馬車裡坐好!
見狀,秋若雨微眯了眼睛,直接將手裡的瓶塞拔開。
與此同時,玄武和朱雀也都紛紛有了動作,只轉瞬之間,幾人全都驀地擡手,將瓶中的石灰粉朝着衝來的夏家死士用力撒出。
說時遲那時快,獨孤宸左右開弓,也將手中的石灰粉撒了出去。
“啊——”
“啊——”
……
伴隨着此起彼伏的痛叫聲,獨孤宸跳上馬車,用力拍打在馬臀上,駕車直接向前衝去……
今天多更一天,親愛的同學們,有鮮花月票和荷包嗎?求各種道具,嗯嗯,鮮花快到一千快到一千,碎碎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