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坤見唐葉有五個男人在這了,如果硬拼一番,自己七八個人也會有一些人受傷,他最愛就是壓倒性無懸念的打架,雖然在一羣小弟面前耀武揚威,可是到了真正大佬面前,他就一條聽話的狗,搖着尾巴,同時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嘴的地步。
他見唐葉這邊本來就處於劣勢了,現在還走出去兩個,張坤估計唐葉會和自己和好,不會打架。所以他立刻鬆了一口氣,準備和唐葉談條件。
殊不知,一道黑影閃過,一道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只見三米開往的雪不知何時閃到張坤的面前,用那堅硬的掌背反抽張坤一個巴掌,打得張坤暈頭轉向,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而張坤身後的一些小弟,全然愣住了,他們只不過是一羣街頭小混混,找不到工作,遊手好閒,才加入蠍子幫,他們哪見過這麼凌厲的攻擊,最後都木訥的站在張坤身後,而他們手中攥的酒瓶此時變得更緊。
“媽的,誰打我的。給老子站出來。”張坤一巴掌將頭都懵了,有種踉踉蹌蹌,站不穩的感覺,臉上一陣陣的火辣才讓他反應過來,剛纔有人打了他一個巴掌。
還沒等他讓小弟們拿酒瓶跟他們拼了時,安東尼一個箭步上前,又順手抽了他一個大嘴巴,力道明顯比雪還要狠,這一巴掌直接將張坤抽飛在地,嘴裡吐出兩顆碎牙。
張坤捂着快要掉的下巴,嘴裡流淌着不斷涌去的血水,讓他的話語有些含糊不清,不過在他憤怒的吼叫下,那羣小弟大致懂得張坤是要他們宰了唐葉等人。
一些膽肥的小弟真的拿着碎酒瓶就朝雪和安東尼衝去,可還沒等他們靠近雪和安東尼,兩道黑影從他們中間的縫隙中來回穿梭。
隨之,一道道清脆的啪啪聲盪漾在整間屋內,那七八個小弟,一個個丟掉手中的碎酒瓶,捂着自己紅腫的臉頰,不可置信的看着還站在原地的雪和安東尼。
張坤這才知道自己怎麼被打的了,此時的他面如死灰,他突然意識到唐葉等人也是道上的人,而是還是傳說中的習武之人。
“各位爺,別打了別打了,今晚都是我們的錯,今晚所以的東西我來買單,我來買單。”張坤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連忙陪着笑臉向唐葉等人說道。
此時的許晴和張曉柔像是沒事人一般,在沙發上品嚐着小吃和水果,不過還歡聲笑語,聊着女孩子家的小八卦。
張坤見唐葉等人並沒有說話,便立刻招呼他的小弟準備向外撤去。
突然,唐葉坐上沙發上,將腳架在桌臺上,他凝視着張坤,冷冷的說道:“難道我進門叫你做的事情忘記了?”
張坤一驚,他想起來唐葉之前曾囂張的讓他在桌前跪成一排,不過他怎麼可能就這麼再唐葉面前屈尊,雖然他不是一方大佬,不過也在這條道上混了兩三年之久,而且他的身邊還有七八個小弟,如果今天就這麼跪下去,他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樹立威望。
“這位爺,都是道上混的,今日可否給我一個面子,如果我面子不夠大,那你要考慮一下是否給了我們蠍子幫的臉。”張坤此時只能拿出蠍子幫來震懾唐葉,畢竟蠍子幫在昆市屬於第二大組織,還沒多少人敢不給蠍子幫面子。
唐葉冷哼一聲,而後淡淡的說道:“我只想問你到底跪不跪?”
張坤一愣,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不給蠍子幫面子,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唐葉,覺得他肯定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富二代而已。於是張坤咬緊牙口,怒吼一聲:“老子今天和你拼了也不跪。”
說着着,張坤又撿起地上的碎玻璃瓶口,準備和唐葉殊死一搏,可是他沒意識到,全場就他一個人衝了出來,而他身後的小弟都齊刷刷跪了下來。
那些小弟不過二十左右,沒見過世面的小青年而已,剛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雪和安東尼打成狗,到現在他們腮幫子腫的不能說話呢,大不了他們不加入蠍子幫了,也不願意再和這羣怪物打。
雪和安東尼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笑,而後倆人一步步朝張坤走去,臉上帶着陰森的笑容。
“你們倆要幹嘛?老子可不是吃素長大的,我殺過的人比你踩死的螞蟻還多,你要逼老子啊!老子要麼就是不動手,但一動起手來,那可不叫事,而叫新聞。”張坤舉着碎酒瓶,朝兩人威脅道。
可這樣的威脅依舊阻擋不了兩人前進的步伐,張坤不寒而慄,戰戰兢兢的,他急忙向身後的一排小弟怒吼道:“你們幾個孬種,站起來和他們拼了啊!我們蠍子幫沒有一個慫人。”
可他身後的那羣小弟都低着頭,完全將他的話當作耳邊風,就在話音剛落之時,雪和安東尼兩人如惡虎撲食般衝了上下,對張坤一頓拳打腳踢,而且全部對着張坤的臉打,沒過幾秒張坤就變成鼻青臉腫的楞頭三了。
“切,身上紋個皮皮蝦就以爲是老大,老子打的連你媽都不認識你。”雪便打便泛罵着,直接張坤求饒聲不斷,他倆才鬆了手。
在雪和安東尼停手後,張坤艱難的地上爬了起來,此時他的臉一片青腫,尤其一隻眼的上眼皮完全被打腫,眼睛只能眯着一條縫看向唐葉。雖然他剛纔蜷縮在地上求饒聲不斷,但起身後的他依舊拿着酒瓶子,臉上露出不甘的神色。
但此時他的碎酒瓶並不是對準唐葉等人,而是對準自己的喉口,他癲狂的吼道:“媽的,想要我給你們跪下,等下輩子吧!我自從加入蠍子幫的第一天,就發誓不可能妥協其他幫派的淫威之下。如果今天給你跪下了,我以後還怎麼混。”
張坤將玻璃口死死的貼在自己的頸脖,手掌顫巍巍的抖動着,而他額頭滲出一層汗水,心臟都要跳停了。
唐葉不屑的笑了笑,他品嚐着桌上的小吃,冷笑道:“那你快點死啊!省得站我面前心煩。”
“老大,你不要做傻事啊!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老大!你在我們心中永遠都是老大,畢竟今日你跪了下來,我們也不會認爲你沒骨氣的”
“……”
張坤身後的小弟惋惜聲此起彼伏,就在張坤身後的小弟以爲張坤要以死證明自己的骨氣之時,突然一聲巨響,張坤猛然跪倒在地,而且跪的姿勢還最爲標準,像是經過訓練般一樣,讓他身後的小弟不由在心中給他豎下了中指。
“你就是我親大爺,跪你是應該的,不算妥協。”張坤拍馬屁的說道,他本以爲唐葉會欣賞他的豪情壯舉,不說收他爲手下,起碼也會放他走,畢竟電視上那些有權勢的老闆都喜歡這種有骨氣的手下,而他混了這麼多年,整天在刀火上滾爬,此時他早已變得老奸巨猾。
“我去,演的跟真的一樣。”雪啐了一口口水,掃興的說道。
唐葉早就料知有這樣的情況,他依舊擺着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淡淡的說道:“打電話給你們老大,就說有人想幫他扳倒飛鳥組織,讓他找一個時間和我談談。”
衆人一驚,雖然蠍子幫在昆市有一定的實力,但僅僅依靠的是多年積累下來的人脈資源而已,要是拿蠍子幫和飛鳥組織火拼,無疑是以卵擊石,要不是蠍子幫的老大這麼多年來忍氣吞聲,他們整個幫派早就被飛鳥組織殲滅了。
雖然張坤認爲唐葉有些大言不慚,但他還是不敢在言行上表現出來,他只能苦着臉說道:“這位爺,我在蠍子幫只不過是一個小囉囉而已,我就連負責各堂的堂主電話都沒,怎麼可能會有幫主的電話。”
唐葉點了一根菸,吐了一口長長的菸圈道:“我只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要是還沒有你們老大的電話,我只好將你們一人剁一隻手作爲懲罰了。”
雪聽聞唐葉說出來的話後,裡面掏出了龍心,在手上玩起了刀花,那看似曼妙絢麗的手法,將匕首玩的有模有樣,但張坤等人此時沒有欣賞的心情,只當那個是一把收割靈魂的鐮刀而已。
“老大,快找找各個堂主吧!不然我們都完了啊!”那些手下立刻嚇得渾身哆嗦,他們聽聞的黑社會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而唐葉等人同樣表現出一副嗜血的樣子,讓他們感到膽戰心驚。
張坤也只能硬着頭皮,給他自己的老大打了電話過去,他現在只能希望能夠通過這一層層的關係找到幫主。
張坤剛開始被他老大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後來聽張坤說有人想幫他們老大扳倒飛鳥組織時,張坤老大的語氣才凝重了點,而後讓張坤等着。
張坤難敢再廢話,只能唯唯諾諾的答應着,然後滾在地上,膽戰心驚的等待着電話。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電話遲遲沒有什麼變化,張坤也不敢再打過去,就算今晚不被唐葉宰了,明天他也會被自己老大廢一條腿。
雪一直在一旁倒計時着,而他手上也不斷的玩着刀花,秀手法。他還一直和安東尼商量應該從那個角度去削手腕,才能乾淨利索的一刀成功,省得到時候匕首卡在骨頭裡面,又得拔出來重新再來一刀。像這樣的話語嚇得張坤等人差點尿褲子,他們這才後悔怎麼遇上這羣人。
就剩最後兩分鐘的時候,張坤的電話終於響了,就像懸崖上的一跟救命稻草,差點讓他跪下來求神拜佛了。
當張坤將電話接通,並按下了免提,裡面突然傳出一聲低沉的聲音:“是哪位想要找我?”
唐葉笑了笑接過張坤的電話,對裡面說道:“你就是蠍子幫老大夏陽吧!”
“好久都沒人敢直呼我的名字了,不知道你是哪位?”夏陽在另一端冷笑的說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解決飛鳥組織。”
夏陽卻感到唐葉不自量力而哈哈大笑,他不屑的問道:“我手下有三四千個兄弟,在飛鳥組織面前佔不到便宜。你憑什麼這麼自大,居然敢說幫我解決飛鳥組織?”
唐葉冷笑一聲道:“你要證明嗎?我自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