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葉立即站起來,跟李香香一起,走到門前。看到沙風滿臉是血的躺在椅子上,有點奄奄一息的感覺。唐葉將他扶起來問:“怎麼回事兒?‘
“葉哥,是這樣的,我剛剛出去吃飯,遇到了三個自稱蜘蛛幫的人,說我是美女花園的保安,於是就打我,用木棍打的。”
“那三個人,長什麼樣子?”唐葉問。
“一個是雞冠頭,一個是黃毛,還有一個是光頭。三個人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個個長得獐頭鼠目,尖嘴猴腮,我因爲回罵了一句,他們就把我打成這樣子。”沙風說着哎喲一聲。、
唐葉將身上的現金掏出來一小沓,遞過去說:“快去醫院看看吧。”
“嗯,謝謝葉哥。”兩個人站起來,攙扶着朝外面慢慢走去。李香香說:“這裡治安不是很好,這些小混混經常來鬧事,警察來了,他們就走。等警察一走,他們就又來了。”
唐葉笑說:“如果再來,我讓他們全都斷條腿回去。”
“嗯。”
二人來到了一個夜市攤前,唐葉要了兩個小菜,兩瓶啤酒。李香香搖了搖頭說:“我,我不喝啤酒。”
“一杯也不行?”
“嗯。”
“行,我也不喜歡喝啤酒。”唐葉將啤酒放到一邊兒,仔細打量着李香香。她的眼神很清澈,圓圓的臉蛋兒和飽滿的額頭,顯出她的旺夫之相。
她穿着粉色的吊帶褲子,和粉色的高根鞋子。唐葉問:“李無常今天走的時候,說了什麼話?”
“我不想說,反正不好聽。”
“沒關係,你說出來給我聽,我不害怕。”
“他說唐葉這兔崽子去哪裡了?要找你麻煩。後來去按你門鈴,沒有見人。就派幾個下屬,跑到你家裡,將你屋裡面亂砸一空。”她輕聲說。
“什麼?”唐葉快氣瘋了。
“是啊,後來他說非要殺了你不可。我好害怕,真怕你被他殺了,還好,你回來了。所以,我希望你今天就離開這裡。”李香香的證據中帶着無盡的擔憂。
唐葉說:“你,知不知道,李無常的家住在哪裡?”
“他家住在黃浦江彼岸的別墅區,是一棟三層的西洋別墅,名字就叫黃浦江別墅花園。”
“好,這可真是太好了。一會兒我回去清點一下,我所受的財產損失,然後去將李無常傢俱,以十倍的代價付出。我倒是要讓他看看,是他夠狠,還是我夠狠。”唐葉非常憤怒的笑道。
此時,只聽到一聲熟悉的吆喝聲:“老師,來十瓶啤酒,來一份烤魚,三十串羊肉串。”
唐葉扭過頭來,看到這人,正是之前遇到的混混武龍。這個人曾經在夜總會,跟那三個雞冠頭,在一塊兒。據說他們這些人是黑社會的,在中心湖旁邊做一些生意,比如娛樂場,摩天輪之類的。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這些人還沒有看見唐葉,但是,帶頭的武龍已經看到了十米之外桌子上的李香香。
這些傢伙平日裡,不找麻煩,都是過不了生活的。對他們來講,調戲美女,收保護費,欺善怕惡,都是他們一貫的行爲作風。一旦若是沒有這種行動,他們的生活就毫無趣味兒。
武龍帶頭走了過來,老遠就朝李香香打招呼說:“美女,臉可真白呀,不知道屁股白不白?”
唐葉此時背對着他,所以他並沒有看清唐葉的臉容。唐葉還以爲,這些人不是來找他麻煩的。但再看李香香的眼神兒,頓覺不妙。便站了起來,一米八幾的大個頭,一下子震住了武龍。
但這傢伙並不怎麼害怕,畢竟還有其它三個兄弟在這裡,而且他們身上都有砍刀。以往無論在哪,都無往不勝。想調戲哪個女人,隨便動手。
唐葉扭過頭來,面對四人。武龍看唐葉面容熟悉,指着唐葉的面孔說:“你,你,你是誰?‘
“你大爺我曾在夜總會裡,曾在湖邊將你暴打一頓,你現在竟然不識得大爺我,看樣子,你這人真是不長記性。既然如此,我還是用拳頭,多讓你長長記性。”
唐葉說着便要動手,卻被後面的李香香叫住說:“哎,唐葉。”
“怎麼?”唐葉回過頭問。
“你不要打架好嗎?”
“我也不想,可是有些傢伙,偏偏喜歡逼我出手,我能怎麼辦啊?”唐葉笑說。
那武龍卻並不屈服,他立即說:“你小子是找死,上兩次,算你走運。這一次,我讓你死。”正說着,只聽到車燈一閃,唐葉側過臉來,只見其中一個下屬,開着黑色的轎車,朝唐葉撞了過來。
整個在夜市上吃飯的男女,都尖叫着迅速從位置上跑開。唐葉稍一愣,汽車已經踩低油門衝了上來,直接衝向二人的餐桌。唐葉並沒有躲避,嘴中唸唸有詞說:“你找死。”
他向汽車迎上前去,車人相距不過十二三米。唐葉助跑七跑,飛身跳起,單腿前踹,砰的一聲,直接踹破了轎車前面的擋風屏,直接踹在了開車的人心窩處。
汽車嘎色而止,剎車到根兒。
唐葉扯住開車的人的頭髮,活生生的從擋風屏中拉了出來,猛的一甩,甩得趴了在地面兒上。武龍看自己兄弟,竟然這麼快就被唐葉搞定。剛剛那一幕電光獨龍鑽飛腿,簡直神乎其神。
之前,他只是在美國的特警訓練的場合,和俄羅斯的特警訓練,纔看到過這樣的鏡頭,沒想到今天,自己親生經歷。
唐葉手提住那開車混混的頭髮,對武龍笑說:“怎麼樣,要不要再來一次。”
武龍後面還站着兩個兄弟,二人本來對唐葉就畏怵不已。本以爲這位車技如神的兄弟,會將唐葉撞飛出去,直接一命嗚呼,卻不料這小子身法如神,轉瞬之間反客爲主,竟然將他揪下車來。
夜市攤上的食客,看唐葉功夫了得。本來有些驚慌的心情,全都鎮定了下來,有幾個還哈哈大笑,對唐葉的功夫豎起了大拇指。武龍看唐葉威武,愣道:“算你厲害,不過你可知道,我們是哪個幫派的?”
“蜘蛛幫嗎?”唐葉問。
“不錯,怕了吧?’
“怕,我非常怕。不過現在,我現在先將你打一頓再說。”唐葉說着,一個助跑直接躍起,轉身來了一個後踹,踹在了武龍的胸口上,將武龍踹出五六米遠,撲通一聲,落在了一個正在吃飯的男女桌子上。
那桌子本來正吃着小火鍋,上面還有酒着香菜的草魚。結果一下子被砸成兩半兒,正煮得沸騰的滾油,浸透了武龍的t恤,痛得他啊呀,啊的在地上打滾兒。
唐葉拍了拍雙手說:“你們這幾個混蛋,我早晚將你們給閹了。趕快給我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此時聽到了警車嗚嗚的叫聲,原來,一些食客因爲害怕,早就打電話報警了。
這些人聽到警車聲,更是臉色鉅變。那武龍也不顧疼痛的傷處,站起來拔腿就要逃跑。唐葉大吼道:“站住。”
“嗯?”他立即像個聽話的孩子似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呆呆的望着唐葉。“把損失的錢留下,人家夜市的老闆,做的可是心血生意。”
那夜市的一個胖老闆趕緊站出來說:“不,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不用給錢了。”
“不行,一定要收。”唐葉不依。武龍從兜中掏出一沓百元大鈔,足有四五千元。唐葉走過去將錢抓在手中說:“這些其實還不夠,今天饒你們一次,如果有下次,我讓你們斷腿斷手,斷老二,滾。”
幾人趕緊駕車狼狽而逃,直到警察前來,看到現場平安無事,跟夜市的老闆錄了筆供,便離開了。唐葉將錢交給夜市老闆說:“這是你的損失。”
“啊,不行不行,這錢我可不能收。我是做生意的,圖的就是一個安定,我不能收啊,這些人我可惹不起。蜘蛛幫的人,在這一片非常橫行,殺人不用償命,光天化日非禮良家婦女,警察局都不管,他們都是一夥的,我不敢接這錢,小兄弟,你快帶你女朋友走吧,我真的惹不起這些人,我生意還要做呢,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夜市來維持生計。”
這讓唐葉聽了,心中很不是滋味兒。自己打了流氓,沒想到得到是這樣一個結局。這些老實的人們,總認爲自己向邪惡妥協,就可以換來和平。但他們不明白的是,狼是永遠喂不飽的,它們的胃口將越來越大。
他沒有說話,而是將這些錢塞進自己口袋中,轉身叫上李香香說:“我們走,去別的地方吃。”
“好的。”
二人走在馬路邊兒上,朝湖邊走去。夜晚,城市燈光閃爍,如同仙境。一對對的男女,正在來回走動。李香香說:“剛纔你的樣子,真是帥呆了。”
“你喜歡嗎?‘
“好喜歡,簡直就像是武打明星。”她笑着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唐葉。
“可惜呀,只有我一個之力,沒有用。這些流氓分子之所以橫行無忌,就是因爲軟弱的人太多了。欺負他們,掠奪他們,不用負後果。”
“那也怪他們自己,如果自己都不爲自己爭取公平,誰還會爲他們負責呢?”李香香說。
唐葉點了點頭說:“沒錯,這些夜市都是要交保護費的。”
“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所謂的正義的事情了,那樣會樹立很多仇敵。這邊的黑社會的人,都是歇斯底里的窮兇極惡的人。他們在暗,你在明。他們想殺你輕而易舉。而且殺了你,也沒有人會爲你主持公道。”李香香害怕的說。
唐葉笑說:“不要怕,我不會有事的。”
“每個人都這麼認爲自己的。”
“我不一樣。”唐葉自信的說。
“好,我也相信你不會有事。”
二人走到湖邊兒上,一個接一個的銀白色的燈,上面在無數的飛蛾在來回的飛舞。老年人和年輕的情侶,在湖邊散步。
唐葉問:“你來過這裡嗎?”
“剛來上海的時候,經常來這裡玩。後來因爲這裡經常有搶劫的出現,所以就不常來了。”李香香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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