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被寒心的這一句話給怔住了。
很明顯,寒心這是話裡有話,西索的內心裡充滿着各種忐忑,好像從來都沒有如此的畏懼過。
“幽靈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西索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悅。
“什麼意思?呵呵……”寒心冷冷的陰笑了一聲,面帶邪惡,“西索先生,你也知道機場人多手雜,要是有人提前知道了我到達非洲大陸的時間,你說我會不會有被人放了暗槍的可能。”
“不,絕對不會!”西索信誓旦旦的說道,“幽靈先生,你這是懷疑我對安全的治理能力咯?”
“呵呵,西索先生不要激動,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寒心乾笑了幾聲,然後笑呵呵的說着,“我知道西索先生比較的忙,所以沒好意思多討饒。我不過就是一個小人物,何必勞駕您呢?”
西索聽着寒心的言辭裡面總是或多或少的充滿着一些刺耳的東西,瞬間感覺聽着有些不太舒服。
其實西索很清楚寒心此來的目的,只是他不好多說些什麼,畢竟自己一旦說了些什麼就直接把自己給暴露了出去。
從和軍刀聯盟的人合作開始,其實西索就已經做好了某些方面的準備,他深信寒心一定會很快的收到一些消息的,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寒心居然來的這麼快,這麼的突然,讓人有些觸不及防的感覺。
“幽靈先生,你今天親自前來,行色匆忙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找我?”西索有些試探性的問道。
寒心的嘴角一咧,癡癡的笑着:“其實也沒啥大事兒,就是來看看西索先生到底有多忙。”
嘎!
寒心的這一句話瞬間像是一個大巴掌一樣狠狠的抽打在了西索的臉上,讓他的表情變得非常的尷尬而複雜。
“幽靈先生,我……”
“西索先生,你我之間可是有着比較長遠的戰略友誼的,本來我想給你打個電話敘敘舊,誰知道你那麼忙,我只能親自上門拜訪了,你應該不會怪我吧?”寒心有些客套的問道。
這尼瑪哪裡是在登門拜訪啊?簡直就是來給一個下馬威的。
西索知道寒心的手段,寒心表現的這麼的客氣倒反而讓西索覺得有些不太淡定了。
“幽靈先生,來,先喝點茶,這可是你們華夏的極品烏龍。”西索有些討好的說着,然後將茶杯放在了寒心的手邊上,臉上滿是笑意,看上去特別的充滿親和力。
老黑就看不得這樣充滿着討好的傢伙,這副嘴臉看着就讓人覺得噁心。
不過寒心都沒有吱聲,自己就更不好多說些什麼了。
寒心的目光朝着手邊上的茶杯一瞥,然後又掃了幾眼那個西索:“其實這次來我是有件事情想要問問西索先生,我可聽說非洲大陸有人對我名下的武裝還有產業進行了摧毀式的襲擾,作爲元首的您不知道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
西索就知道寒心今天是來上門跟自己算賬的,原本沒有聽到寒心說些什麼還好,至少他的心裡不會有什麼太多的想法,可是現在突然間聽到了寒心提及這件事情他的心裡有些忐忑不安了起來。
西索默默的在自己的心裡組織着一些言辭,然後好跟寒心解釋些什麼。
寒心見西索沒有說話,他表情有些嚴肅的繼續說道:“西索先生,我本以爲我們有你這個大的後/臺不會有人跟我們玩兒什麼花樣,誰知道現在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對此非常的憤怒,不過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寒心的一句話比一句話更加的讓人難受,此刻的西索如坐鍼氈。
“幽靈先生,這件事情我倒是聽說過一些,不過好像並不如你說的那般。我曾派人調查過你的損失沒有多大,而且人員的死傷程度也不大。襲擊你們的人我正在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西索終於找到了一個託辭,聽上去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哼,很快就調查出來?很快是有多快?”老黑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內心裡的某種憤怒,狠狠的朝着那個西索幹瞪了一眼,有些氣焰囂張的說道。
寒心朝着老黑幹瞪了一眼,老黑本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一看到了寒心的眼神便退下了。
“西索先生,不好意思,手下的兄弟不懂規矩,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擔待。”
“不過,你也看出來了,我的兄弟們對於這件事情非常的關心,你也知道的,他們都是一幫非常有血性的傢伙,如果西索先生給不出什麼好的說法,我想我的兄弟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西索的額頭上滲出了豆珠般大小的汗滴,可以聽的出來,寒心這是一種非常純粹的威脅。
這意思已經非常的明顯了,那就是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把你的老窩給你端了!
寒心是一個非常輕狂的人,他做事的手段也非常的厲害。
西索可是不敢隨意去惹這樣的一個傢伙,因爲他無法想象去惹了寒心之後會給自己帶來一些什麼空前巨大的危機。
“幽靈先生,查案子總是需要時間的。這裡匯聚着那麼多的武裝,你要是一時半會兒真讓我交出人來,我也交不出來啊,除非你把我給殺了。”
西索這個傢伙實在是無法將這個謊言圓滿了,所以直接來了一個破罐子破摔。
他深信寒心暫時還不會對他怎樣,所以居然用自己的生命來跟寒心周旋。
寒心咯咯的笑着,本想發怒,卻強壓着心頭的怒火,一臉的輕笑:“西索先生,你我之間的合作已經有些年頭了。”
“非洲大陸是主要藉助石油的輸出賺取利潤的,這些年我可沒有少幫你的忙,更沒有少給你的好處,我希望西索先生能夠好好的想清楚這些。”
“當然,幽靈先生是我永遠的朋友,這一點我從未忘卻過。”西索笑盈盈的說着,好像在努力的剋制着自己內心裡的緊張。
寒心聽着西索的話,然後緩緩的端起了茶杯,突然間手一鬆,‘哐當’一聲,瞬間茶杯就摔得碎裂了。
西索的手下正準備衝進來,可是由於沒有任何的命令,再加上剛纔他們看到了寒心可怕的身手,所以紛紛都有些畏懼,也就沒有魯莽行事。
西索的心頭一驚,不知道寒心這是何意。
寒心搖着頭,似乎有些覺得可惜的嘆着氣。
“汗,好好的一杯茶就這毀了。泡茶可是一門手藝,要是水多了茶就顯得清淡無味,而且還特別的燙手,要是水少了又無法品嚐出這其中的滋味,顯得特別的苦澀。”寒心癡癡的笑着,好像在說着一些什麼人生的哲理。
西索聽着寒心的話,好像有了一些什麼領悟。
“幽靈先生,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西索從寒心一開始進門就已經知道寒心這次來找自己絕對不會有那麼簡單,所以既然兩個人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就不再藏藏掩掩了。
寒心的目光狠狠的朝着西索幹瞪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悅:“西索先生,我可聽說你跟軍刀聯盟的人最近走的挺近的,想必是沒有少收他們的好處吧?”
“你……你什麼意思?”西索瞬間臉色煞白,渾身微顫着,好像從未有過如此的氣憤。
“我什麼意思我想西索先生這麼聰明的人一定是能夠明白的。我也不想多說些什麼,反正我們華夏有句古話叫做人在做,天在看。你我想西索先生這麼博學的人應該聽說過這句話吧?”寒心笑呵呵的爲我難道。
西索的臉色鐵青,完全無言以對。
寒心的目光朝着西索瞥了幾眼,口氣變得越發的生硬了:“西索先生,你能夠有今天我想是誰在背後默默的支撐着你,然後又是誰一步步的捧你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你應該很清楚吧?”
西索知道寒心要說些什麼,誠然是寒心還有草原孤鷹一直都在背後默默的支撐着自己到了現在。
不過西索已經意識到了各種危機的存在,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靠着草原孤鷹的勢力壯大自己,得有自己的武裝。
這次之所以和軍刀聯盟的人合作,西索並不是爲了這點錢,他是爲了尋找到一股可以和草原孤鷹的人相抗衡的那麼一股勢力。
寒心自然是知道這個西索的這點點小心眼兒的,不過寒心沒有跟這個傢伙太過較真兒。
“幽靈先生,其實我也很難做的。你也知道軍刀聯盟的實力,這些年軍刀聯盟異軍突起,很多的武裝都被他們給吞了,沒有人可以跟他們相抗衡。”
“除了強大的戰鬥力之外,軍刀聯盟還有不少的產業,在非洲大陸他們的產業不會比你們的少,無論是哪一方我都不想得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麼?”
西索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的一些意見,他的目光朝着寒心連瞥了數眼道:“幽靈先生,你我認識了這麼些年了,我們一直都對彼此非常的尊敬。”
“我希望我們會一直都是朋友,而不會因爲一些個利益就發生各種衝突,這對於我們會今後的一些合作和發展是非常的不利的。”
寒心的目光好似一把鋒利的利劍,直刺西索的心窩。
這個傢伙果然爲了一些利益而放棄了曾經自己的一些許諾,這讓寒心非常的憤怒。
“西索先生,你信不信你這麼幹遲早都會得到報應的?”寒心的冷冷的說着,有些咬牙切齒。
西索和寒心撕破了臉皮,知道寒心不會輕易的再跟自己和好,所以也就顧不上什麼了。
“幽靈,你也太過放肆了,這兒可是我的地盤,你在這兒當着我的面威脅我,難道就不怕走不出這個門麼?”
西索大聲的嘶吼了一聲,然後這個會客廳內迅速的出現了一幫人,很快將寒心和老黑團團圍住。
看來剛纔門外的那些傢伙不過就是一個幌子,這會議室裡面佈置的人才是西索真正的底牌。
原本就有些緊張的氛圍一下子變得更加的緊張了,好像,空氣在這一個瞬間都被瞬間凝固了,呼吸變得有些困難不堪。
“心哥,看來這個老小子要跟咱們玩兒真的了。”老黑的目光深邃,眼神裡折射出了一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