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這麼大晚上的不睡覺來我這兒鬧騰?”寒心目光生冷,整個人變得非常的暴怒,恨不得直接把眼前這個傢伙給撕成碎片。
“臭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我收了別人的錢,別人要你的命,我也沒有辦法!”
一道黑影突然間揮舞着手中的利刃朝着寒心一通狂砍,身形健碩,動作非常的迅速。
這是一個古武高手,看來自己算是遇到對手了。
寒心輕哼了一聲,戰意凜然。
“我看你是找死!”寒心揮舞着手中的56式三棱/軍刺便砍了過去。
外公剛死,自己就遇襲了,即便是不用腦子去想寒心也知道這一切是誰幹的。幾個舅舅從外公那邊什麼都沒有得到,一定懷疑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他們纔會如此大膽的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鐺鐺……”
刀光凜凜,殺氣斐然。
“砰!”
突然間又是幾道黑影閃現而過,揮舞着劍便朝着寒心直刺而來。
“心哥,小心!”
就在此刻王明輝突然及時趕到,揮舞着手中的利刃便朝着敵人飛刺而去。
王明輝和寒心的聯手顯然戰鬥力非常的強大,寒心手中的56式三棱/軍刺突然間刺穿了一個傢伙的手踝,還有大腿。
“撤!”
一個看上去像是首領一樣的傢伙見自己不敵寒心,急忙一揮手便撤離了寒心的房間。
“特麼的,膽子也太肥了,居然敢來這兒鬧事,我特麼非宰了這幫小崽子不可!”王明輝手持武士/刀便準備追趕出去,卻被寒心一把給攔住了。
“別追了,隨他們去吧。”寒心一陣心寒,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爲數不多的親人卻是一直處心積慮要殺了自己的人。
所謂的親情到了最後竟然淪爲了一種無情的殺戮,這不得不讓人有些心灰意冷。
從剛纔的招式上看,這幾個都是高手,其中還有一個是女人,善於用毒。寒心和玉羅剎的師傅是鬼谷子,老黑也是鬼谷子後來收的徒弟,他們都對於用毒有一些造詣。
寒心覺得剛纔幾個人之中的那個女人身手非常的特別,好像是唐門中人。
在華夏的歷史長河之中,唐門一直都在扮演着一個非常神秘的角色。
唐門的武功一直都是由唐姓的人繼承,家族在地不得在江湖上行走,不得手足相殘,非常的隨心隨欲,不受世俗約束。
唐門的歷史悠久,在華夏大巴山之中,是一個享譽武林的暗器家族。和其他的一些門派不一樣,唐門是由女人掌權的,這一切幾乎顛覆了所有武林正宗的一些掌門人的傳承方式,傳言唐門有六房,善用機關。
其中六房分爲暗器房、火器房、機關房此爲外三房,內三房分爲奪魂房、家業房還有鳳稚房。
奪魄房負責追殺和協調各門派之間的關係,而家業房則掌管唐門所有的業務,鳳稚房則掌管所有外姓唐門的人。
寒心此前看過一份資料,上面顯示唐門衆人約有一千人衆,而且都會功夫,高手在兩三百人左右,外姓唐門衆人約有兩三千,能打善戰的約有千人。
如此龐大的一個門派和墨者雅居有着很大的一種相似之處,他們一直都以販賣藥材經營酒樓哈有火氣毒藥爲生,寒心這次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遇到這麼些高手。
王明輝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寒心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朝着寒心瞥了一眼道:“心哥,咱們就這麼放他們走了,會不會有些太便宜他們了?”
寒心苦笑着搖了搖頭道:“他們是華夏唐門的人,我們跟他們打未必能夠有勝算。”
“唐門?”王明輝的心頭不由的一顫。
王明輝雖然外號小東洋,不過對於華夏的一些事情還是非常的熟悉的。唐門素來很少與人相鬥,不與正派結交,也不與邪惡勢力爲伍,他們這次突然間出現到底是爲了什麼?
“心哥,咱們什麼時候招惹了這些個人了?他們盯上了咱們,咱們恐怕有麻煩了。”
王明輝的擔憂也是寒心所擔憂的,不過樹大招風,很多的事情你怕並不代表他不會出現,寒心覺得該來的總會來,所以他看上去比較的從容淡定。
“麻煩天天都會有,我寒心在江湖上闖蕩了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還怕他們不成?”寒心有些面目生冷的說道。
王明輝覺得寒心來這兒有些錯了,這無疑是將自己置於風口浪尖。
敵人在暗,自己在明,正所謂明箭易躲暗箭難防。
王明輝朝着寒心看了幾眼,似乎有些提議着說道:“心哥,反正咱們留在這兒也沒有什麼事兒,要不然我看這樣吧,咱們先離開這兒,然後再作打算。”
在華夏草原孤鷹還有鐵血衛士的勢力非常的強大,寒心的安全沒有任何的問題。不過在這個寒家,到處都是高手,寒心的安全堪憂。
王明輝這次單獨陪着寒心過來,如果寒心出了任何的問題怕是沒有辦法跟兄弟們交代。
寒心自然知道王明輝的心中所想,不過他不是一個輕易在危險的面前服輸的人,他想要讓自己的對手知道自己是有多麼的強大。
據寒心所知,唐門的人善使暗器,什麼暴雨天雷和暴雨梨花針什麼的,剛纔這些暗器都沒有使用,寒心覺得他們未必是想要殺自己,不過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的離開這兒。
“明輝,我是不會離開的。行了,趕緊睡覺去吧,明天武林盛會就會如期舉行,到時候可有好戲看。”
“嗯,心哥你也早點睡。”王明輝可是越來越琢磨不透徹寒心的心思了,丟下了一句話之後便離開了。
是誰指使他們來刺殺自己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傢伙來了這次的武林盛會,就不會輕易的走,雖然唐門的人不太貪戀權勢名聲,不過寒心覺得他們既然來了,如果不得到些什麼是不會輕易的離開的。
“吱嘎!”
後窗突然間鑽進來一個黑影,寒心猛的亮出了自己的56式三棱/軍刺朝着黑影猛刺了過去。
黑影一個輕盈的閃避,手指猛的在56式三棱/軍刺上一彈,寒心頓覺一股強大的氣力將自己手中的56式三棱/軍刺震徹的差一點點掉落在了地上。
“好強的內力……”寒心的心中不由的一陣感嘆。
“臭小子,搞什麼飛機,是我啊!”徐建國有些埋怨的說道。
“老爺子?你半夜三更的出去一趟,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該不是你去偷看什麼寡婦洗澡去了吧?”寒心呵呵一笑有些打趣着說道。
“滾,你個小兔崽子每天就知道詆譭老子,我可跟你說,老子可是一正經人,你別特麼每天胡咧咧。”徐建國狠狠的朝着寒心幹瞪了一眼,突然間他眼角的餘光朝着屋子裡瞥了一眼似乎有些什麼發現。
徐建國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朝着寒心一瞥:“剛纔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屋子裡怎麼有打鬥的痕跡,難道你……”
“哼,老爺子你會不會反應太遲鈍了,這會兒才發現?”寒心冷冷的說着,一臉的不屑和鄙夷。
“是誰幹的?”徐建國有些緊張兮兮的追問着。
寒心無奈的聳了聳肩,看上去有些輕浮:“不知道,不過他們好像並沒有準備要我的命。從手法上看來,應該是巴山唐門中人。”
“什麼?”徐建國整個人都被怔住了,似乎有些難以相信這一切。
“唐門?”
“不錯,咋了?老爺子難道認識唐門的人?”寒心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徐建國點了點頭,然後又微微的搖了搖頭:“不是很清楚,不過我似乎有懷疑的對象了。”
“難道是那個凌輓歌?”寒心有些質疑的問道。
徐建國沒有吱聲,寒心知道他是在默認了什麼。
此前寒心就一直都在懷疑這個凌輓歌,不過寒心礙於徐建國的面子所以沒有跟凌輓歌多計較。本以爲凌輓歌是軍部的人,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或許徐建國只是把她當成了一個眼線而已。
寒心朝着徐建國一瞥,冷笑了幾聲道:“老爺子,還是別說我了,說說你自己吧,你剛纔去哪兒了?神神叨叨的,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還忙?”
徐建國神情顯得有些不太自然,微微的遲疑了一下道:“房間太壓抑了,所以我出去溜溜,就當是透透氣。”
“騙人,老爺子這麼大把年紀了還拿我當三歲小孩兒耍,會不會不太厚道?”寒心冷冷的說道。
徐建國知道寒心不是那麼好哄騙的,於是癡癡的笑着將自己出去的目的告訴了寒心。
“臭小子,明天可是武林盛會,你的好好的表現,我可聽說有很多的高手,我剛纔出去看了一下,確實高手如雲啊。”徐建國似有感嘆的說着。
寒心朝着徐建國看了幾眼癡癡的笑着:“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你知道我的,我向來不太喜歡貪戀這些虛榮。”
“你不就是喜歡做天下第一的老大麼?你手下的蘇查爾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哈哈,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老爺子的慧眼。”
兩人相視一笑,一夜無言。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江湖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榮辱,所有的人都被束縛在了其中,不得掙脫。
寒心本不想捲入華夏武林的各種是非之中,不過冥冥之中自由註定,即便自己想要掙脫,可是卻又發現無力迴天。
華夏古武高手層出不窮,想要在這人潮之中脫穎而出難如登天,不過寒心的肩膀上扛着太多的責任和使命,讓他無法釋懷這一切,他不得不努力的掙扎着。
生命不止,戰鬥不休。人活着就是要不斷的掙扎,然後慢慢的向上。
當第二天清晨的第一抹晨曦照耀在了寒心的牀前的時候,寒家的一個家丁傳下了話,家主要見寒心和徐建國。
“老頭兒,什麼情況?”寒心輕聲的問道。
徐建國微微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或許是他們想要認你這個外甥了吧?”
“毛線!”寒心努了努嘴,滿臉的不悅,不過內心裡卻還是有着那麼一份期待。
如果說寒家的人真的能夠和自己相認,寒心真的可以忘卻以前的一些,畢竟過去了的事情就跟翻書一樣,過去了就過去了,寒心不想再過多的提及。
將仇恨一直深記心間的人,痛苦了自己也害苦了別人。
拿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這顯然不是一個聰明人該做的,除了殺父之仇,其他的都是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