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世界的領地意識是非常重的,這點聶遠非常清楚,所以在沒有實力的情況下,最好是離開這裡。
鼠王只是冷冷地看着聶遠,然後對他笑了笑。這隻跟狗一樣大的老鼠笑得很突然,而且還笑得很人性化,臉上的肉和毛都笑得在抖動。聶遠自認爲沒有看錯,這張鼠臉的笑容,彷彿就是一張惡魔的臉龐,讓人看上一眼,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誰說老鼠膽小,我就跟誰急。”
逃!
聶遠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就算面對黑色巨蟒都沒有這麼強烈,彷彿不立即逃走就會死在這裡。但是他剛後退一步,那鼠王刷的一聲,就凌空撲了過來。
既然逃不走,聶遠只能應戰,他迅速把蜘蛛絲射到洞頂,身子閃電般地躍了上去,躲過了老鼠的致命一擊。
但是下一刻,他發現老鼠的速度跟自己一樣快,爬上牆壁的時候,如走在地面上一樣,雙腳從石壁一縱凌空跳到洞頂,然後揮舞爪子就撲了過來。
“你大爺的,怎麼這麼變態,竟然還能跳!”
聶遠很懷疑這跟狗一樣大的鼠王,是不是得到了某種機遇讓它進化了,要不然不可能有這麼大,也不可能在空中能來去自由。心裡雖然是這樣想,但還是逃命要緊。
“刷刷刷!!”
聶遠跟本沒有喘氣的時間,在這籃球場大的山洞內,身形不斷的在移動,而那隻鼠王的速度也不賴,緊緊跟在聶遠身後,兩腳丫跑得非快,怎麼都甩不開。
“砰”
將近力竭的聶遠,速度一時間慢了下來,然後被後面追來的鼠王,帶着惡魔般的笑容直接一腳把他給踢了下去。
“是踢下來的!……”
被砸落在地面的聶遠,連渾身的疼痛都忘記了,腦海裡還停留在鼠王那乾淨利落的一腳。這鼠王是不是真的成精了?要不然怎麼會有那人性化的笑容?要不然怎麼會懂人類的身法?
聶遠的腦海裡有三個爲什麼,鼠王也直接用行動幫聶遠證明腦海裡的想法,雙腳一彎,以‘泰山壓頂’的姿態直接從五丈高洞頂壓了下來,如果真被鼠王膝蓋擊中,聶遠的整個身軀恐怕也會四分五裂。
“不帶這麼狠的,真以爲我是軟骨頭是不是?”
在這生死時刻,聶遠以不可思異的速度向後跳去,鼠王眼睛一亮,看聶遠反應這麼快,似乎感覺更有意思,突然凌空翻了一個筋斗,很灑脫地飄落在地。
“會翻筋斗的老鼠,有木有?”
聶遠對鼠王片刻的震驚,趁對方還站在原地,立即開始反攻。蛛絲,每隻腳有600個蛛絲毛孔都噴了出來,那就是4800根蛛絲,如雨如雪花般向鼠王捲去。
聶遠體內的蛛絲可不是普通的蛛絲,4800根蛛絲射出去,就是一把鋒利的刀都斬不斷,纏住人人倒,纏住一隻鼠只有等着被宰的份。
鼠王也知道厲害,聶遠剛射出蛛絲他就動了,跳向石壁爬到洞頂,躲過蜘蛛絲就凌空向聶遠撲了過來。
“哧哧哧”
聶遠這次用毒攻,從八隻腳上和嘴裡射了出來。讓聶遠意想不到的是鼠王竟然沒有躲,還是對他笑了笑,又衝了下來。
“我讓你笑,等會要讓你哭都來不急。”
黑寡婦的毒可不是尋常的毒液,而是一種神經毒,何況聶遠的體質天天在不斷進化,現在他的毒液可以跟五步蛇的毒並肩。聶遠只要在堅持二分鐘,對方就能倒下,而且聶遠最狠的絕技還沒有出呢。
灑了渾身毒液的鼠王還在笑着,然後手掌成爪,趁聶遠射擊毒液出來的時候,已經撲在聶遠身上,根本沒有給他躲避的機會。
“啊”
聶遠慘叫,兩條腿居然被鼠王輕易扯斷了,一股鮮紅血液頓時灑了出來。而且對方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壓來,全身骨頭都快爆裂了,更讓聶遠意外的是,鼠王的身體就像鐵壁銅牆,聶遠那鋒利的爪子刺過去,對方身體都在冒火花。
“怎麼可能,難道他是機甲人?”
聶遠心中震驚,他發現對方皮膚看是一層老鼠皮,其實無論是皮膚而是骨骼都堅硬無比。這立即讓他想起在世爲人時,國家某位高官酒醉,曾不小心說漏嘴,談起歐美在研究一種僞真人,也就是說無論從言語、樣貌、皮膚、行爲各方面都像是一個人,但其實是人類造出來的機甲人。
“看來這隻老鼠肯定是人類造出來的,聶遠這樣想着,卻被機甲鼠王后面問的話給愣住了。
“快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叫鼠王的,還有是不是你把我母親帶走了?”
機甲鼠王那像鉗子一樣的手掌抓住了聶遠的腿,聶遠頓時疼得快叫出來,他發現這傢伙只要一用力,那他這條腿又要斷了,雖然可以蛻皮再生,但要是現在連命都沒有了,說什麼都沒有用。
“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行不行?”聶遠看着那一成不變的惡魔笑容,腿都軟了。這纔是殺人最高的境界啊,連笑容都不變一下,人類造出來的機甲就是不簡單。
機甲鼠王聽了,立即放了聶遠。
“該死的,非要斷我兩條腿才收手。”
聶遠在心裡咒罵。這轉眼間的生死轉換,也就聶遠前世從軍多年才反應得過來,雖然聶遠知道了鼠王是機甲鼠,但並沒有說出來,若是萬一對方想殺人滅口,那他逃的力量都沒有。
聶遠脫離機甲鼠王的魔爪後,纔回答它那弱智的話,“尊敬的鼠王,因爲你是一隻老鼠,所以就叫鼠王,至於你的母親,我從來沒有見過,我也不知道她在那裡。”
“我是一隻老鼠?什麼是老鼠?”機甲鼠王這話一出口,聶遠聽得都快吐血,只好回答道:“因爲你母親是一隻老鼠,所以你也是一隻老鼠。”
這機甲人太弱智了,原來空有一身實力,腦袋卻是一張白紙,聶遠現在不着急脫身了,決定好好研究一下這機甲鼠王。
聶遠問道:“你是怎麼在這裡的?”
“我一直就在這裡,等我醒來就在也找不到母親了,然後出去尋找問了很多東西,但我碰到他們,他們就跟你剛纔一樣叫,然後就不說話了。”
“你把人家打死了還怎麼說話?”
聶遠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這機甲鼠王就是張白紙,連自己是老鼠都不知道,更可笑的是他出去碰到的動物被當成了東西,可能他潛意識裡就知道母親是最重要,那他這一身本領是怎麼來的呢?
想到這裡後,聶遠又問了起來,道:“你這一身實力是誰教你的?”
“沒有誰教我,我一醒來腦海裡就有了。”機甲鼠王道:“除了我,你是第一個聽得懂我說話的東西。”
聶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