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布料,大概也就是手掌大小。
邢傑不過是撿起來輕輕一揉搓,就已經斷定,這和自己在羅布泊地下神殿中的發現的三青鳥雕像身上穿的東西一模一樣。
布料破損的邊緣整齊而沒有任何的毛刺。
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用鋒利的刀子割下來的,反正不會是手絹。因爲,用手絹不可怕,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很難想象一名三米高的女巨人的隨身兜裡裝着一小塊這樣小的手絹,就算是擤鼻涕,能蓋得住鼻子嗎?
這不是腦子出了問題,那麼就是一個變態。
還有,這裡並沒有發現普通巨人的骸骨,這也就是說普通的那些巨人,連來這裡當試驗品的資格都沒有。
那麼,這塊布料是誰的?
不會是實驗體一方的,因爲他們的體型那麼大,如果是他們的穿着,那麼這裡應該有着大量的殘餘碎布片。
既然是這樣,那麼就只能是進攻者的。
問題緊跟着又來了,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手中的武器能夠輕鬆劃開這種布料?邢傑還有八處的實驗室成員當初都做過實驗,不管是黑軍刀還是從三瓶山遺址中弄到的天之尾羽張,都無法對這種布料產生任何的損傷。
除了邢傑他們的龍爪刀,不過現在又有了伊普利斯手中的那種短刃。
邢傑在腦海中迅速的把當時的戰鬥場景揣摩了一遍,一名和他差不多高低的新型戰鬥生物,身穿這種黑布料製成的衣物,然後可能是手持短刃也有可能是赤手空拳在這個空曠的試驗場中奮力的搏殺着。
他的正面敵人全部都是曾經的王者,每一個都是兇殘至極,而且在那些敵人的身影中,還存在着伊普利斯這種戰力超羣卻又喜歡在背後陰人的傢伙。
本來就戰況危急,再加上被伊普利斯拍了一黑磚,那麼最後的結果也就不用在說了。能夠留下個全屍就已經是幸運的了!
“進來的不可能只有一個人,不然的話只可能是混戰。這樣一來,最少也是一個小分隊,大概有者五六個人,每人對付一個族羣。當然,也有可能是是五六個分隊,每個小隊對付一個族羣,這樣看起來的話,戰況到也能夠接受,最起碼看起來也就沒有那麼駭人了。”邢傑笑着說道。
“不一定,我怎麼覺得這塊布料反而能夠說明,進來的也就是五六個人?如果人多的話,完全有可能來得及清理現場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巴桑挑了挑眉頭說道。
這下就令人很無語了,一個人,單挑一個部族?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超人?而這裡其實就是氪星的科研總部,經過無數次的實驗中後拿出了一名把紅褲衩穿在外邊並且披着紅牀單亂飛的傢伙?
至於爲什麼超人也會死,這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既然是實驗嘛,當然就可着勁的使勁造,完全用氪石製成的武器成本太高?沒關係,我們可以用它來做成兩把小刀嘛,正好那個小誰不是喜歡在濃霧中捅黑刀嗎?就給它了。弄死一兩個超人沒關係,咱有的是錢!
對着邢傑突然間的腦洞大開,巴桑覺得十分的無語。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尋找到可以繼續探索的線索,你咣嘰一聲給我扯到了克拉克肯特身上,有這腦力的話,想點正事行不行?你剛纔還威脅上邊那羣混蛋要他們儘快,這樣一來時間本來就很緊張,萬一我們找到好東西了他們正好採取行動怎麼辦?”巴桑對着邢傑就是一陣咆哮。
巴桑說的話好有道理,邢傑有些無言以對。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互補,每當邢傑有了決定或者別的什麼想法的時候,巴桑就作爲最佳輔助開始協同進攻。而一旦巴桑有了其他的意見或者看法,邢傑又提不出反駁的話,那麼主導權就交由巴桑。
不過這一次,邢傑卻是笑了。翻起那如山的骸骨,指着一塊基本上已經報廢的鎧甲給巴桑看。
“這就是我的發現。這種傷痕,你看了之後有什麼感想沒?”
那是一道帶着燒灼痕跡的劃傷,角度非常的詭異,從一個非常狹小的角度直接發射出來,灼傷了鎧甲之後應該是打在了巨人的頭部。而不遠處地上那散開的顱骨應該就是那一戰的最終結果!
“普通三眼腦門子上的那顆眼珠子沒有這樣強悍的力量,除非是他們中最頂層的那種。但是爲什麼會這樣?三眼的陣地可是在試驗場的另一個方向。如果不是三眼的話,有這個功能只剩下伊普利斯和阿三那邊的溼婆,但是它們的力量絕對沒有這樣的強悍。你的意思就是?”
“沒錯,如果按照我的想法,這裡的建造者們推出的新型戰鬥生物應該和我們普通的人類差不多大小,不僅如此,而且基本上融合了所有的人形戰鬥生物的所有特點。而至於那些伊普利斯,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一種過渡產品,你不覺得他們在沒有接受那些液體球的時候有些弱得過分嗎?”
說到這裡,邢傑恨恨的看着了一眼那棵通紅的聖樹,其實他還有個推測沒有說出來。那就是這棵巨大無比的聖樹,應該就是‘蘋果樹’的原始形態。對於那些建造者們的殘酷性,邢傑這些年也是有了一定的瞭解,對於那些戰鬥生物生死,他們可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爲了追求新型戰鬥生物最大的潛力,那麼激發被淘汰這最強的戰力,這好像也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前段時間這可所謂的聖樹已經被激活,至於爲什麼,邢傑雖然不清楚,但是能夠大致上猜出來一些。
韓仲宣是無比信任祝老頭的,那麼當初他們採收液體球的視頻不用說那老頭也是看過的。
原來如此啊,祝老頭爲什麼會和亞當斯聯手,這個最關鍵的一步終於被邢傑想到了。他們兩個人都是知道聖樹是怎麼分泌液體球的,而這種液體球究竟有什麼作用他們兩個人也是一清二楚!
至於他們爲什麼要費盡心力,不惜叛亂也要搶先一步進來這裡?恐怕教廷和韓仲宣組織也是心知肚明。
哦,明白了,邢傑剛纔威脅所有人說要把這裡給徹底炸燬,上邊的人之所以大驚失色,看來並不是因爲擔心這裡的毀滅,而是擔心聖樹分泌出液體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