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是個爺們。
當年那一刀把邢傑捅了個對穿,雖然看着挺嚇人,但是當時是有着完全的準備,角度什麼的都計算的不差分毫,所以邢傑屁事兒沒有。
不過等到韓仲宣和邢傑達成協議之後,這貨跑到邢傑家。當着楊樂的面,直接就給自己身上來了一刀子,當時的鮮血呲呲呲的往外冒。
這特麼的就是個二桿子!
當時差點把邢傑給氣死。
他捅這一刀自己沒啥大事,反倒差點把楊樂給嚇出毛病來。
“邢桑,這是您喜歡的天婦羅還有大吟釀。昨天聽說您要來,外子今天早上就開始準備了他最拿手的會席料理,希望邢桑能夠喜歡。”
“實在太麻煩兩位了,真是不好意思,還要麻煩篠山老闆親自出手,早就聽鳥羽說篠山老闆的會席料理乃是一絕,沒想到今天才有機會品嚐,真是十分期待啊。只是還有件事要麻煩老闆,等會我還有個朋友要過來,你見過的,他姓王。”
“哦,是王先生,我有印象,請放心就是。那麼請邢桑慢慢飲用,有什麼事情打個招呼就行,我先退下不打擾邢桑了。”
篠山老闆當年三瓶山一戰之後就離開了東瀛,夫婦二人來到了巴西聖保羅。憑藉一手精湛的手藝,兩人在邢傑的資助下重起舊業。總的來說生意還行,小日子過得還是非常不錯的。
“傑,這次你把我從舊金山喊過來幹什麼?這樣神神秘秘的?”
“因爲我認識的人中,對於亞馬遜一代的各種土著語言稱得上精通的,也就是你了。不找你找誰?”
“哦?沒聽說那邊有什麼遺蹟出土啊?難道你有什麼特殊的情報系統?”
“不是尋找什麼遺蹟,是尋找一個亞馬遜土著部落,霍米特拉族。”
威爾遜皺着眉頭沉思了半天,最後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意思,沒有聽說過這個部落的名字,這樣就會很麻煩,我們還要尋找嚮導,和熟知當地風俗習慣的人。”
邢傑笑了笑,不再說什麼,只是把小舅寫給他的一張紙放到了威爾遜的面前。那上邊寫的很詳細,包括那個部族在什麼地方居住,忌諱什麼,喜歡什麼都有着詳細的記載。
“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齊茲快不行了,只有那個部族的祭祀才知道怎麼救援……”
不得不說這個威爾遜也是一個很八卦的人,一聽邢傑話中有話,頓時就興奮的不能自已,更何況這次倒黴的還是自己以前的帶隊老師!阿齊茲有多強悍他當然知道,所以連忙端茶倒水的放在了邢傑的面前,聽邢傑講那前段時間發生的故事。
等到邢傑講完,喝了一口茶水後才赫然發現,邊上坐着的不僅有老王,甚至連篠山老闆和他老婆都在那裡聽的津津有味。這時候的邢傑很是得意,覺得自己很有講故事的天賦啊,能把那件枯燥無味的事件講的這樣生動有趣,這也是本事。
“啊,黃金?!”
“啊,泥板書?!”
“哈,黃金透輝石?!”
“各種機關?我的天啊,不行,親愛的傑,下次你再去考古挖掘的話,請一定帶上我!”
MMP啊,老子說了半天,口乾舌燥的,你們幾個棒槌就聽進去了這些?
帶你們去挖掘?
乖,你們在這裡站好了,我去給你買個橘子!
都不是外人,篠山老闆把店門一關,說是今天來了朋友,難得的聚聚,所以就不做生意了。
於是一羣人在這裡把酒言歡,喝了一個痛快。
去亞馬遜熱帶雨林中尋找野人部族,這種事情看看電影和小說的話,會覺得很神秘,腎上腺也會激發一些腎上腺素來。然後再反手給自己一個耳光,高呼一聲就是這樣熱血。
其實呢?瞎**糗事啊,除了熱就沒有別的了。
不僅如此,還要把自己給捂得嚴嚴實實,不然的話,你是不知道那些雨林中有多少吸血蟲子在等着你過去好飽餐一頓!
邢傑是有錢,包了一架飛機,直接就飛到了亞馬遜河的中游部分。然後來到臨河的一個小鎮中補充一下給養,懶得和那些人廢話多,直接大把的美刀甩過去,僱傭了最好的船和船把式,是不是很簡單?
然後呢?一行人就坐在一艘半新不舊的機動船上,突突突的向着上游開去。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亞馬遜河既然是流經了整個熱帶雨林,那麼在這些到處都是樹的地方,水土保持的很好,那麼絕對應該是清澈無比。
其實呢?
說句不是很誇張的,其河水的渾濁度和黃河比較起來,也是不恐多讓。當然,黃河中是泥沙,而亞馬遜河中的是相當多的雜質和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能見度不超過一米。
其次,我們從各種電影書籍中都看過這條著名的河流,對於它是不是流量最大,支流最多的河沒人注意,一提起這條河,很多人的腦海裡泛起的念頭就是食人魚,水蟒,然後就是雨林中的食人族。
水蟒?邢傑等人都笑了,再牛逼的水蟒能有變異巨蟒牛逼嗎?
食人族?再狠能夠白鬼狠嗎?
至於傳說中的水中之虎食人鯧,在這條河上討生活的人會告訴你,和黑凱門鱷相比,那就算個屁,當然,這條河裡最令男性感到恐懼的就是咬蛋魚和寄生鮎,說起它們的恐怖之處,船上每一個大老爺們,都覺得渾身一冷,胯下一涼。
小舅的那張紙上寫的很清楚,只要把那個吊墜掛在船上,然後一路往上游開。只要是有亞馬遜部族的人看見了,絕對會出來和他們打個招呼。
因爲,霍米特拉族的戰士,是這裡所有的部族中最勇猛,殺性也是最強的!不過還有一句話就是,他們只要是認可了你,絕對會把你當作最好的朋友。
邢傑看了船把式做的飯,頓時就沒了胃口。一鍋子綠了吧唧的東西,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往鍋裡邊放,這樣做出來的飯,從其量也就是個能吃罷了。
一網下去,收穫頗豐,反正都是魚。讓船把式挑出不能吃的扔了出去後,其他的,邢傑決定弄個魚火鍋。
運刀如飛,管它是不是食人鯧還是什麼鬼鮎魚。刀光閃過,全部被切成了魚塊,燒上熱油,撒上厚重的辣椒,然後就到了進去,加水燉好之後,擠上半顆檸檬,好了。
船上所有人的人都被美妙的香味所吸引,在等着魚好了開吃的時候。
一個膚色黑乎乎的,頭上戴着奇怪的頭飾,下身一條長褲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船上,手中一根長矛,指着邢傑。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我們祭祀的信物?”說的是具有濃重口音的瑪雅土語,不過這個正好是威爾遜的強項。
聽完威爾遜的翻譯,邢傑笑了。
終於有了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