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哥這話讓我覺得奇怪,因爲之前在醫院他已經說過一次了。
我問他:“翔哥,你爲什麼總說這句話?我不是已經承認你是高手了嗎?”
翔哥笑着走到了他的行李箱旁,他那個行李箱很奇怪,那個拉桿不能推進去,只見翔哥一把抓住那個拉桿,往後一拉,一把柳葉刀就拉了出來。
“我草,翔哥,這是那個救我們的神秘高手送給你的刀麼?”我問道。
翔哥用手指輕輕一彈,說道:“不是,這是我自己的刀!”
我說道:“翔哥,是不是有一把和那個神秘高手一模一樣的刀就能成爲高手啊?”
翔哥知道我在擠兌他,說道:“此刀有三好。”
我和大海同時問道:“哪三好?”
翔哥說道:“砍銅剁鐵,刀刃不卷!”
我又問他:“那是不是還有吹毛立斷,殺人不見血啊?”
翔哥眼睛一亮,看着我道:“你怎麼知道?”
我說道:“這事潑皮牛二都知道了,我怎麼能不知道?”
翔哥瞪了我一眼,“我不是跟你吹牛,我知道你說的是楊志的那把刀,但是我這刀,其實比他那刀還要更厲害一點。”
“哦?哥哥所言當真?”我學了一句梁山好漢說話的語氣。
翔哥就笑了,說道:“我還誆你不成?”
我說道:“那我倒還要見見。”
翔哥也學了一句楊志的話:“你不是真心買刀,我給你看個雞巴?”
我和大海小黃還有其他兄弟同時哈哈大笑,緊張的氣氛頓時輕鬆不少。
翔哥走到人羣中間,指着一個拿着砍刀的大汗說道:“你,用你的刀和我對砍,給他們看看!”
那大汗就站了起來,兩人對立,翔哥手拿柳葉刀,然後把刀橫在胸前,對那大汗說道:“你把刀向前舉着就成,拿穩了啊!”
大汗便把砍刀向前伸了出去,用力的握着,翔哥站在遠處,看也不看那砍刀,我和大海以及所有兄弟都全神貫注的盯着。
突然,翔哥手指緊握,身輕如燕,從空中翻轉過來,那柳葉刀對着大汗手中的砍刀就劈了下去!!!
鏗的一聲,翔哥已經蹲在了地上,所有人都伸長腦袋去望那大汗手中的砍刀,結果——那砍刀完好無損!
怎麼回事?“翔哥你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翔哥擺好的姿勢一直沒捨得站起來,我估計他是希望在喝彩和掌聲中站起來,但是過了這麼久,見沒有動靜,就擡起頭看我,見我很不滿意,他又去看那大汗手中的砍刀,然後有些不高興的站了起來。
他神情有些沮喪,不停的說:“不應該啊。”
我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安慰他:“你剛纔翻身那個姿勢已經很牛掰了,我估計我學辦輩子都學不會呢!”
小黃也跟在翔哥身邊,一個勁的奉承他,只有大海,不怎麼說話。
“呵!厲害!”
突然,一個粗狂的聲音響起,我們全都往聲音那邊看去,只見剛纔那個大漢正看着砍刀發愣,他身邊的幾個兄弟都探頭去看那砍刀,然後一齊發出驚歎的聲音。
我們這邊翔哥最先爲這聲音做出反應,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跑過去問:“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砍刀突然斷了?”
那些人全都搖搖頭,又對着翔哥比大拇指,翔哥不明所以,一把拿過大汗手中的砍刀,一看,就笑了,“哈哈,只差一半啊,只差一半就可以砍斷了啊,哈哈!”
我覺得他似乎離開P縣一趟之後得了精神分裂症,“翔哥,你到底是失望還是在笑呢?”
翔哥說道:“你們過來看,這刀已經被我看斷了一半。”
小黃第一個就跑了過去,我和大海也跟了過去,走近一看,嘿,還真是,這把巴掌寬的砍刀居然給翔哥劈出一條縫來,翔哥見到所有人都在用佩服眼光看他,於是說道:“大汗你再舉一次,我讓你們再開開眼界!”
衆人齊問:“這次是直接砍斷?”
翔哥搖搖頭,指着那條縫,說道:“現在我再劈一刀,這次一定劈斷,而且,我會劈在這條縫上!”
衆所周知,一條縫能有多大?何況翔哥的柳葉刀薄如紙屑,這麼小的縫,要對準是非常非常困難的事情,何況還要劈下去,並且要將剩下的一半刀身劈斷,這似乎是人類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我們都專注認真的盯着,大汗重新站直了身體,把砍刀向前伸着,要說翔哥的厲害之處,其實現場只有我一人看出來,大汗手中的砍刀乃是鋼鐵所鑄,剛纔翔哥鏗的一聲砍下去,那砍刀竟然一點都沒有下沉,就這一點,便可證明翔哥的實力。
我想不出翔哥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專心的看他做好了再次劈斷砍刀的準備,同樣的招式,一個翻身,柳葉刀從天劈下,這次連聲音都沒有,翔哥就蹲在了地上。
“澎!”
卻是砍刀前半段掉在地上的聲音。
所有人都驚呆了,只見大汗手中那砍刀,再無多餘的縫隙,看來翔哥這次和上次是砍在了一個地方!
“好!”
“厲害!”
“帥!!!”
“翔哥教我!”
喝彩聲掌聲頓時響了起來,最後一句便是我的喝彩。
翔哥在衆人的歡呼中緩緩站了起來,然後朝我拋了一個媚眼,說道:“晚上到我房間來,我單獨教你!”
我也回了他一句:“翔哥,你就沒個絕世高手樣!”
翔哥哈哈大笑,說道:“這刀,還有一好,那就是吹毛立斷,你們誰把頭髮扯一把下來給我試試?”
說道這裡,所有人都不說話了,誰也不願意扯下頭髮給他試,翔哥走到我的面前來,我嘿嘿一笑,說道:“翔哥,晚上我請你吃燒烤。”
翔哥衝我一笑,又看向我身邊的小黃,小黃趕緊說道:“翔哥,我晚上請你去搓澡,我買了最好的香皂!”
翔哥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走到大海面前,大海也衝翔哥一笑,說道:“那我晚上請你……啊!”
話還沒說完,他的頭髮就被翔哥拔下一撮,翔哥說道:“你直接說你晚上不請我幹嘛,那我肯定就放過你了。”
我嘀咕了一句:“不帶這麼埋汰人的。”
翔哥拿過頭髮,對着衆人轉了一圈,然後說道:“大家看仔細了啊!”
然後他把頭髮放在刀刃上,呼的一吹,那頭髮,竟然齊齊的斷了!
“好!”
“厲害啊!”
“翔哥教我!”
又是一片呼聲,翔哥伸手招呼大家安靜,說道:“這個刀,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殺人不見血!”
所有人似乎都被這句話嚇到了,沒一點反應,這時小黃奮勇獻身,說道:“要不你對着我的手指劃拉一下?”
翔哥立刻拒絕了他:“那不行,你的手指非斷了不可!”
這話我相信,鋼都能砍斷,別說你一根手指了。
翔哥對我們說道:“聽說衆兄弟這兩天有了一點危險,似乎有一個叫做金軒的刀手要來找大家的麻煩,這樣,這刀最後的這點好處,等他來了,我在展示給大家看,好不好?”
“好!!!”
當然沒人反對,我走到翔哥的身邊,說道:“刀好而已,你得瑟什麼玩意?跟你有關係嗎?我要是有這麼好的刀,一樣能夠把砍刀劈斷!”
翔哥一下把柳葉刀扔給了我,“小二,想玩刀直說,我又不是不借給你!”
哎,我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被他給看出來了。
我拿過柳葉刀,不管小黃和翔哥在聊什麼,便過來找那大汗,讓他再舉一次砍刀,那大汗似乎有些不樂意,說老舉砍刀幹嘛啊,一共就這麼百來把,還都是借別人的,砍壞了是要賠的。
我說沒事沒事,砍壞得越多,我越樂意。
“但是我不樂意!”大汗一跺腳,跟個姑娘似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