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白麪孔泛着血色,雙拳攥的嘎嘣直響,氣的渾身打顫,恨不得衝上去狠狠的暴打雲奕劍一番,可是一想到對方的妖孽,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哼,現在你可以囂張,碰上大呆牛的時候,自然讓你哭不出來,希望別把人族的臉全部丟光了就好!”楚飛白惱怒的想道。
雲奕劍和楊小五談妥之後,一臉微笑,看着大呆牛越來越近,掌心一番,將穿雲弓扣在手中,在手中故意晃了晃,紫光寶氣散發,充斥空間,隨即拉滿長弓,肅殺氣息衝入雲霄。
大呆牛身體龐大無比,速度加速到了極致,一雙大眼瞪如燈籠,看清雲奕劍手中的穿雲弓後,盡是驚慌,想停住身形都難,在虛空中拉出一道火焰。
哞……
大呆牛驚慌無比,本來氣勢如虹,可現在渾身癱軟,不知如何開口,只能悲吼一聲,悽慘無比。
雲奕劍一臉戲謔,只是將穿雲弓拉滿,周空幾乎被脈力撕碎,令諸雄驚顫。
楚飛白一見穿雲弓,面若死灰,脈獸體型龐大,所以它們都有一個致命弱點,那就是穿雲弓,穿雲弓的撕扯力太大,很難有人或者脈獸可以抵抗,若是戰力相當的兩人征戰,那一柄穿雲弓可以起到壓制性的效果。
楊小五大吼一聲,滿臉通紅,顯然興奮不已,這一次的賭注相當大,就算沒了空間法則殘卷,也是大賺特賺。
所有人都在想自己輸出去的寶物,根本沒人去在意雲奕劍手中的穿雲弓來自何處,都是一臉悲憤。
“靠,楊小五,你是不是發現他有穿雲弓了?你是故意騙老子寶物的,對不對?”有人大怒看着楊小五,滿臉不甘心。
有的人壓雲奕劍勝利,自然站在楊小五身邊冷笑道,“就算知道又如何?楊小五擺下賭注,又沒有強逼你們下注,是你們想吞下一筆,要怪就怪自己沒有種族大義!”
“不錯,我等雖然明知是雲奕劍輸,可依舊壓他贏,那是因爲我是人族……”
“別和他們扯那些沒用的,我們可都是發了道心誓言的,天道承接了誓言,若想道心破碎,就抵賴吧!”
雙方各持一詞,爭的面紅耳赤,卻沒人敢動手,最多過過嘴癮,因爲還有道心誓言在那裡壓着,誰敢挑釁天道?
大呆牛看着雲奕劍的表情,很想一頭栽下去裝死,心情之鬱悶,難以形容,可是聽着遠處一羣人在爭執寶物,頓時大吼道,“該死的,你們居然敢拿雲道友的事情來做賭約,都找死不成?以後雲道友的事情就是老子的事情,誰敢和他過不去就是和老子過不去!”
雲奕劍一聽,差點栽下虛空,誰說大呆牛呆了?這簡直比自己還不要臉,前一秒鐘還喊打喊殺,下一秒就成了共犯難的兄弟,難道這就是大智若愚麼?
“靠,比老子還會見風使舵!媽了個蛋,簡直丟盡了聖族的臉面,更不能和我聖獸相提並論,不過本麒麟喜歡,以後跟着老子吃香喝辣,縱橫戰區可好?”麒麟馬似乎找到了知己,頓時衝到了大呆牛的身邊,馬臉上盡是欣賞之色。
雲奕劍看着麒麟馬不靠譜的表情,差點手抖,將穿雲箭射向它,最後壓制許久,纔將穿雲箭散去,收入識海內。
“哎呀呀,這不是麒麟一族的聖獸嘛,我是天牛族的老牛啊,真是三生有緣,在這裡相遇,我們結拜爲異性兄弟可好?”大呆牛此刻哪裡還能找得到‘呆’的影子,就恨不得將麒麟馬按住,強行結拜了事。
“結拜?你天牛族的身份倒也不丟我麒麟聖獸的面子,只是快把你那大塊頭縮小點,你這樣,老子看的十分不爽。”麒麟馬揮起前蹄不屑的說道。
“兄弟提醒的是,只是結拜後,我爲大可好?”大呆牛一臉諂媚,可是那一頭橫肉怎麼看也不像是一頭好牛。
麒麟馬一聽,頓時怒了,前蹄站立,指着大呆牛鄙視道,“你爲大?你比老子帥麼?你看老子渾身金毛燦燦,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傾盡萬族異性,你若以後對其他牛說,‘老子是麒麟馬的小弟’,到哪裡泡不到母牛?”
大呆牛才發現,自己不要臉的秘法還沒有練到家,這頭麒麟馬纔是真正的不要臉啊!頓時只能無語,“……”
“……”雲奕劍看着如此不要臉的麒麟馬,頓時拭去額間虛汗,不想看見兩個聖族噁心人的表情,連忙退去,一步踏回大地。
諸雄看着怪異的場面,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暗暗憤怒,懷疑自己在做夢。
“這不是真的,大呆牛怎麼可能會這樣?對,這一定是幻境。”
“我說諸位,你們想破天道誓言嗎?還不將賭注都拿出去來!”楊小五一想到寶物,頓時滿臉興奮,眼中精光爆閃,就差撲上前來直接硬搶了。
衆人一想到道心誓言,只能無奈取出賭注,丟給了楊小五,不敢停留片刻,紛紛遠遁而去。
楚飛白臉色青紫,這一次他損失最大,空間法則的殘卷啊,還有一株極品寶藥,煉神聖草,每一樣,對於煉神強者而言,都是至寶,有價無市的存在。
“咳咳……男子漢大丈夫,要輸得起,輸給了我,不算輸,以後若是有其他法則殘卷,再找我對賭,把這卷法則贏回去就是。”雲奕劍踏向衆人,一臉興奮的說道。
楚飛白無語的看着雲奕劍,這才發現,原來‘不要臉’的神功是可以傳染的,怪不得麒麟馬會如此不堪,丟盡了聖獸後裔的臉面。
“拿去!以後我會再來找你們再次賭過!”楚飛白掌心一番,兩道光影閃過,一個直奔雲奕劍,另一個卻飛向楊小五。
楚飛白離去,雲奕劍看着三四個人分了衆多寶物,頓時說道,“分寶不帶上我,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你們要知道,這些寶物可是我幫你們贏回來的!”
“……”楊小五等人雙手一顫,顯然憤怒之極,若不是看在他們打不過對方的份上,恐怕早就控制不住情緒,上前暴打他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