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被錢不空這個惡賊騙了!這是個騙局,他根本就沒有將這些人變成傀儡,只是用閻摩之心的力量,暫時操控了他們!”此時,一個白麪公子突然從人羣中衝了出來,大聲叫道。他的聲音有些尖細,偏於中性化,所以異常的醒耳,這句話只是一瞬間便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從正在搏鬥的西門堅和陰山鬼母身上,轉移到了這個白麪公子的身上。
“你是何人?憑什麼這麼說?”一位強者冰冷的看着這個白麪公子。
白麪公子的臉上閃過幾絲躲閃,之後卻又變得堅定,咬咬牙大聲道:“我是閆巖,閆家最後的苗裔,閆家滅族之後的倖存者...!”
“既然是閻摩之後,居然還敢露面!膽子不小...!左右!給我將他抓住,即刻斬殺,以告慰古之亡魂!”這位強者目光陰沉,猶如雷霆般暴喝道。
白麪公子的面色頓時刷白一片,慌亂的往後退了幾步。看他能夠來到白帝城之中,不被那覆蓋的寒霜凍結,想來修爲也不弱。卻不曾想膽子還是這般的小。
“是!”
應和一聲,頓時有兩個身披戰甲的強者飛出人羣朝着白麪公子閆巖抓來。
“嘖嘖!也難怪有人說夏都九氏族中,就陳家最不好惹,這般霸道不講理,當真也沒別人了。”一聲冷笑幽幽的傳來。
“是誰?”陳家強者暴喝一聲,左右的護衛們都紛紛拔出了自己手裡的武器,朝着聲音穿過來的方向指着。
“是老子我!”一個身穿土黃色短衫,一臉怪異表情的青年走了出來,站在閆巖的身邊,用力的拍了拍閆巖的肩膀:“是男子漢,就給老子堅挺一點,怎麼一天到晚跟着娘們似的!”
白麪公子的俊臉一下子便刷紅起來。
“你是何人?竟然敢妄論我陳家是非?”陳家強者面色一寒,滿面寒霜的呵道。
“我曾經聽我一位朋友提過,說這世上有一種人。你對他有恩,或者他有負於你。他們想着的總歸不是怎麼報答恩情,或者彌補自己的過錯。而是想盡一切辦法的將你殺死,殺絕。因爲只有這樣。他們纔會覺得心裡好受些。只有這樣他們纔會覺得,不會有人再來指責他們的過錯。我當初還不相信,如今卻不想,居然真有這樣的人!”
說着來人怪眼一翻,對着那個陳家強者便罵道:“嘿!老王八嘢!你還能再無恥些嗎?”
陳家強者頓時被氣的發抖。一瞬間,竟然將錢不空帶來的威脅也都忘記了,指着那黃衣男子尖聲唳嘯道:“殺了他!給我殺了他!將他碎屍萬段...!”
“啊拉!被戳到痛腳了麼?那可真是對不住呢!”黃衣男子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而白麪公子則是看着那些圍攏過來的陳家護衛,一臉緊張的拉了拉黃衣男子的衣袖,要讓他看清楚眼前的情況,該是轉身快逃纔對。
只是,不待黃衣男子動手,便有人阻止了戰鬥的發生。
那位獄行軍副統領,白大先生再次的走了出來。
“慢來!慢來!陳老您要發威,也先等等。小子...你剛纔說的可是事實?”總算還不至於所有人都跑偏題。躲在暗處的錢不空,或許該淚流滿面,總算是有人記起他了。
閆巖狠狠的點了點頭道:“沒錯!閻摩之心是我們閆家世代相傳的寶物,有着蠱惑人心的力量,我想錢不空那個老賊就是用了閻摩之心,這才造成了眼前這種可以直接操縱活人的現象。”
“證明!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事實?”白大先生俯視着閆巖,雙目中帶着洞察一切的寒芒。
閆巖一時語塞,錢不空使用閻摩之心,也只是他的揣測,畢竟他身爲閆家的嫡子。對於閻摩之心的功效,多少會有些瞭解。
“你要證明?我可以給你證明!”這時那黃衣男子說道。
“只不過...!”黃衣男子話風一轉:“我憑什麼給你證明?你又憑什麼讓我們給你證明?”
白大先生的臉色逐漸的陰冷下來,若不是他向來養氣功夫不錯,說不得已經一掌朝着黃衣男子拍了過去。當然他沒有出手也是因爲。他看到了站在黃衣男子身後,隱隱的人影。
白大先生的眼皮跳了跳,藍關岑昇,這是一個異常強大的人。莫說是他了,只怕是獄行軍的大統領,對上了這位岑昇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你若拿不出證據來。便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你或者你們中間的某個人,就是錢不空!”白大先生十分斷定的說道。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眼神,都如同利刃一般朝着黃衣男子他們三人刮來。相比起黃衣男子他們說的話,白大先生地位高,面子廣,說話顯然要管用的多。人們更加直覺的選擇去相信這位白大先生。
黃衣男子忽然輕笑了一聲,然後輕笑逐漸轉變成了哈哈大笑,最後他居然抱着肚子,笑的直打跌。沒有人明白,他爲什麼會笑的這麼厲害。莫非被懷疑是錢不空,是這麼好笑的事情嗎?
白大先生的臉色越發的陰沉,陰沉的簡直像是要滴出水來。
“廢話,我們也不多說了!我們的話,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說到底又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呢?錢不空哪怕是個瘋子,這裡這麼多人,他也總不至於找麻煩找到我們頭上來。只是你們夏軍作爲這次事件的主角。任憑錢不空在這中間攪和,對你們怕是更加不利吧!”
黃衣男子的話看似輕佻,實則是誅心之言。他說的沒錯,錢不空看着雖然有些瘋,但是誰要是真將他當成瘋子,那麼誰便是傻子。黃衣男子他們出來,雖然拆穿了他使用閻摩之心的所造成的能夠直接操縱活人的假象,但是那又如何?知道不代表有辦法抵抗。而黃衣男子話中有話,不得不引人深思。
不少人這才恍然察覺,鹿果嶺屬於溟濛山,而夏軍正在攻打溟濛山。白帝城突顯,這其中若是沒有什麼瓜葛,打死都不信。
“說的不錯!那麼這位閆家的小兄弟!是否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這閻摩之心帶來的效果?”白大先生朝着閆巖問道。
閆巖點點頭說道:“辦法是有的!只要對那些被控制的人,施展陽屬性真元,他們就會擺脫控制。而精神上有了防備,就自然不會被隨意掌控。閻摩之心只能在人的精神出現空隙的時候,才能趁機搗亂人心,從而進行操控!”
閆巖的一番解釋,總算是讓衆人明白,這個錢不空爲什麼要故意製造恐怖的氣氛了。他就是要藉助這種恐怖的氛圍,讓人心出現破綻,從而操縱閻摩之心,一舉掌控人心。“
想到這裡,不少人的背後冒出了一股冷汗。同時有些小心眼的人,看向陳家的眼神也開始變得不善起來。若是這個閆巖果真之前被他們陳家給格殺了,這個謎底絕不會這麼快解開。到時候,人心恐慌之下,他們說不定也會被錢不空有機可乘,借用閻摩之心控制。
這一會,已經有修煉了陽屬性真元的巫修,將真元施加在了那些被操縱的人身上。果然陽屬性真元一加身,這些人便都從迷茫中清醒過來。再然後便看到了自己身邊,親人同伴的屍體。
親手殺死自己最親近的人,這是何等的悲慟,暫且不說。畫面回切到戰場的中央,此時西門堅和陰山鬼母已經戰鬥到了最激烈的部分。
西門堅的劍,完美的體現了三個字‘快’‘狠’‘準’,而陰山鬼母也徹底的表現出了她身爲一代用毒大家該有的詭異和陰邪,那劇毒之術,甚至能夠腐蝕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