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景熙和陸沐擎走去搶救室門口,門口除了張局長外,還有兩名警員。
陸沐擎朝着張局長走去。
炎景熙看向其中一位擰眉思考的警員,走過去,問道:“你們是在哪裡發現艾利的?”
警員看向炎景熙。
炎景熙發現,這個警察長的挺好看,白白淨淨,很有書生的氣質,因爲又高又瘦,覺得文文弱弱的。
“不好意思,這不方便透露。”警員防備性的說道。
“如果我說,我有線索呢?”炎景熙挑眉,說道,打量着警員的臉色。
他似乎在深思,眼中突然的掠過一道精光,握住了炎景熙的手臂,壓低聲音說道:“跟我來。”
炎景熙沒想到這個警察這麼直接,直接拉了她出來,走到警車前面,打開車門,吩咐炎景熙道:“上車。”
“嗯?”炎景熙頓了一下。
這位警察的行爲,很是魯莽。
警察繫好安全帶,打開窗戶,看向炎景熙,說道:“不是想知道發現艾利的地點嗎?我現在帶你去。”
炎景熙猶豫了一下,上車。
一上車,陸沐擎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炎景熙看着他的來電顯示,眸光,定在空氣中。
現在,她真的一點都不想面對他。
炎景熙把電話掛了,把他拉進了黑名單。
她也不會一直讓他在黑名單的,畢竟他是公司的領導,過幾天,等她心情平靜了,能以平常心看他了,就再把他放出來。
警員看她沒有接,公事公辦的問道:“你說的線索是什麼?”
炎景熙淡漠的把手機放進包裡,聲音沒有一點波瀾,淡定的說道:“我懷疑是她媽動的手。”
炎景熙以爲警員會很詫異,但是他很平靜的,問答:“爲什麼你會這麼覺得?”
炎景熙眼眸轉向他。
他一副很想破案的樣子。
這個年輕人,在專注的時候,還挺有幾分男人的魅力的。
炎景熙想,如果她要揭穿柳藝舒,需要幫手,或許他正合適。
“她的養母叫柳藝舒,是陸沐擎的前女友,十分鐘之前,我是陸沐擎的現女友。”
警員聽她說話方式很習慣,不自覺的看向炎景熙。
炎景熙繼續很平淡的說道:“昨天晚上,艾利離家出走。柳藝舒打電話給陸沐擎,當時陸沐擎在洗澡,我接了電話,她看到是我接的,什麼都沒有跟我說,就說她要睡覺了。
我當時就覺得很奇怪,對她也很反感,三更半夜打電話過來,就說自己要睡覺了,不是有病嗎?
但是今天,我和陸沐擎才從飛機上下來不久,陸沐擎又接到柳藝舒的電話,她說艾利不見了,還跟陸沐擎說,昨天打電話給我,讓我跟陸沐擎說艾利離家出走這事。我當時覺得,她是故意誣陷我。
可是,我沒想到艾利真的出事了。
不排除巧合,但是,我也懷疑是柳藝舒做的。”
警員恍然大悟,撐大了眼睛,像是想到了什麼,喃喃自語道:“這就說得通了。”
“什麼?”炎景熙
覺得警員肯定有線索,問道。
“有個民工發現了艾利,然後報警,我們趕到。我是第一時間到達現場的人,艾利就躺在建築工地的後面。
現場被有條理的清理過,地面沒有留下任何腳印的痕跡。
艾利的腿部有血跡,有X侵過的跡象,在裡面沒發現J液,但是有潤滑液,現場沒發現避Y套,也就是說兇手把避Y套帶走了。
艾利的手腕上有淤青,手臂被人捆着,但是呢,現場沒有找到可疑繩索。
可能是兇手但是怕留下指紋,所以,拿走了繩索。
還有,艾利的十個手指甲都被拔掉了,那可能是因爲艾利在掙扎中,不小心撓破了兇手的皮膚,兇手怕留下皮膚指紋,所以把指甲都給拔掉。
艾利的血液樣本中沒有任何迷藥或者毒藥。
最後,導致艾利休克的原因是掐脖子。
看起來是一場J殺案,但是很多的疑點。
從做案手法上來看,很成熟,也經過深思熟慮,可是,屍體卻丟在容易被人發現的工地附近,顯然是故意。
第二艾利只是一個八歲的小女孩,手無縛雞之力,還被綁着,隨便一個男人,都能把她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但是,艾利被綁着還能撓破對方的肌膚,也就是說,對方的力氣很小,我之前懷疑手上有殘疾,現在看來,可能是女人的關係。
還有,我一直覺得在建築工地附近被x侵沒必要。
工地駐紮地,離這裡並不遠,在這地方X侵,還是準備着避Y套來的,除非兇手是變態,不然不會冒這麼大危險,找個荒野,更安全。
我懷疑,是用器具之類,套上了套子進去,轉移警方的視線。”
被這個警員一說,炎景熙越發的覺得,是柳藝舒動手要殺死艾利的。
“柳藝舒的腳上套着石膏,腳印應該一深一淺,所以,她是刻意的清理掉了腳印。”炎景熙猜測道,擰眉,定定的看着前方。
艾利爲了冤枉她,讓陸沐擎自責,內疚,居然能夠對疼愛她的女兒痛下殺手,那究竟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女人呢!
“現在有證據嗎?”炎景熙狐疑的問道。
“套子,器具,繩索,都沒有,兇手選的地方很好,一點都沒有監控,唯一最有利的人證,就是艾利,但是,她傷的很重,是否搶救過來,什麼時候搶救過來,在現場有沒有被蒙上眼睛,知道多少,都不得而知。”警員分析道,看向炎景熙。
炎景熙擔憂的說道:“我就怕艾利知道的不少,她醒過來,也有生命安全。”
“要不這樣,我在病房裡面安裝真空攝像頭。”警員建議的說道。
炎景熙覺得他腦子還挺靈活的,點頭,問道:“這件事情要你上級批准嗎?”
“比較麻煩,我纔來實習,很多時候,都說不上話。”警員不好意思的說道。
“實習,你是警官學院畢業的?”炎景熙問道。
“嗯,主修犯罪心理。叫項成宇。”警官介紹道。
“炎景熙。”炎景熙回答道。
項成宇看着前方,若有所思的思考,“其實,如果假設
柳藝舒是兇手,我還是覺得有些地方很奇怪。”
“什麼?”炎景熙問道。
“假設,柳藝舒綁着艾利過來,他們是從市中心過來的,肯定不可能是坐公交車過來,也不可能是打的過來,應該是開着車過來的。這樣才能躲開周圍人的懷疑。
可是,從馬路到工地後方,還有一公里路要走。我見過孩子的母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腳上還打着石膏,自己走路都是問題,怎麼可能揹着一個孩子走那麼遠,而且,孩子還在掙扎,她壓根寸步難行,可是,從掐脖子的力道上來說,又應該是單獨作案。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項成宇擰眉思考着。
炎景熙就着項成宇的思考,腦子裡閃過一個想法,說道:“艾利很聽柳藝舒的話,之前,艾利有過一次出走,都是聽着柳藝舒的話去做的,我在想,會不會是這樣,柳藝舒騙艾利,說讓她在這個工地躲起來。艾利就自己走過來了。
既然套子,用具,都準備好了,說明柳藝舒是有備而來。
她綁好了艾利,然後進行X侵。
其實,艾利如果只是被X侵,可能已經達到了她的目的,可是,在過程中,發生了一些意外。
艾利應該是進行了反抗。
柳藝舒擔心艾利把實情說出來,所以,才進行了謀殺。”
項成宇茅塞頓開,“這就解釋了所有的疑點,怪不得,我覺得掐脖子那塊有些違和,原來,不是在計謀之內。”
炎景熙覺得背脊有些發涼,手也微微顫抖着。
越想越覺得柳藝舒好可怕。
可是,越是可怕,她就要越理智,不然,只會讓自己限於不利。
“那個案發現場的工地是誰的?”炎景熙問道。
“巧了,陸氏的。據說是安置房。”項成宇說道。
“陸氏的?”炎景熙頓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說道:“柳藝舒纔回中國不多久,她怎麼可能會找到這樣的地方。”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有同謀,可是如果是一個人,不至於掐不死啊。”項成宇還是糾結在這個問題上。
炎景熙沒有理會項成宇,而是拿起手機,給陸佑苒打電話過去。
電話三聲,陸佑苒就接聽了。
“在哪裡?”炎景熙開門見山的問道。
“寧海招標現場。”陸佑苒直接回複道。
“艾利出事了,這件事情你知道嗎?”炎景熙冷冽的問道。
“呵。“陸佑苒冷笑一聲,“你想知道嗎?我今晚住寧海,住在哪裡你知道的,過來找我。”
炎景熙掛了電話,垂下眼眸思考着。
如果她單槍匹馬的去找陸佑苒,可能太危險了,她又不能告訴陸沐擎。
項成宇看向炎景熙的臉色,好像不太好,問道:“怎麼了?”
炎景熙看向項成宇,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說道:“如果我現在要去寧海,問和案件相關的一些事情,你能跟我一起去嗎?”
“那我要請假。”項成宇爽快的說道。
“跟案件有關,你不用請假,只要申請就行了吧。”炎景熙提出自己的疑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