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對領頭男子來說就是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煎熬,他感覺自己就像被一頭巨大的怪物,一點一點的吞噬進肚子裡,那強烈的腐蝕性液體,讓他渾身像是遭受着烈火灼燒,撕扯靈魂的痛楚充斥大腦。
“啊”
悽慘的叫聲,將他拉回現實,他的另一名手下亦是被隱砍斷了大腿,那鮮紅色的血液,觸目驚心。他的後脊背早已被冷汗打溼,不管是臉上還是額頭上,亦是涔涔汗珠,眼睛圓睜,黑色的瞳孔閃爍着無法言說的恐懼。
隱似乎失去了耐心,直接將鮮血淋漓斧頭舉到了地上男子的脖子上空,動作極其的緩慢,彷彿要讓地上的男子最大限度的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老大……快救我,快救我……”
地面上男子的驚恐呼喊之聲,在領頭男子的內心深處放大到了極致。當斧頭無情的揮下時,領頭男子瞳孔驟縮,隱的舉動,徹底摧毀了他心理最好一層堡壘。
“啊”
伴隨着一道的叫聲,領頭男子手裡的斧頭掉在了地上,他放開女孩,跪在地上,眼淚和鼻涕都狂涌了出來。而隱手裡的斧頭,在離地上男子脖子三公分處停了下來,森森的冷意當場把地上男子嚇得暈厥了過去。
“不要!求求你……放過他!”
領頭男子眼淚和鼻涕一起流淌而下,神經崩潰了,哪還有先前的半點囂張氣焰。魔鬼,這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傢伙根本就是一頭血腥可怕的魔鬼!
隱並沒有下死手,手中勁氣一震,手裡的斧頭便化作了塵埃飄散在了空中。這種畫面,對於酒樓的老人和女孩來說,簡直如神蹟,太過震撼眼球了,他們從未見過有人可以做到如此。
“滾!”
聽到隱叫他滾,領頭男子如蒙大赦,忙狼也似的離開了,連地上生死不知的兄弟都沒敢去理會。
偌大的酒樓,只剩下了隱、老人、女孩,以及一具屍體和一個暈厥過去的人。在見到隱走來,老人忙將女孩拉到身後,惶恐不已,身體瑟瑟發抖的望着隱。
隱笑了笑,沒想到自己出面救了他們,他們心中反倒懼怕了自己,看來自己剛纔的手段有些過激了。從儲魂戒裡拿出三枚紫晶幣,在旁邊倖存的桌子上放下。
“離開這裡吧!去其它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丟下一句話,隱便轉身離開。萍水相逢,既然沒有忍住內心的衝動出手救人,那便救到底罷,他雖然不知道候府是個怎樣的存在,可絕不會是這個老人和女孩所能應付的,給他們錢財離開此地,便是徹底解決了後患。
女孩那明亮的眸子眨了眨,內心陷入了一番掙扎,最後抿了抿嘴脣,掙脫老人的手跑向隱。擋在了隱的前方,迎上隱的目光時,嬌軀明顯輕顫了一下,想起男人剛纔那副冰冷的模樣時,她就一陣膽寒。
可她還是定了定神,將產生的懼意壓制下去,最後跪在地上向隱磕了三個響頭。
“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和爺爺!”跪在地上,擡着頭,明亮的眸子如夜空裡的星星般透着迷人的光彩。
隱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
這時,老人也走了過來,將女孩從地上拉起,然後往遠離隱的方向而去。
“爺爺,你幹什麼,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女孩掙開老人的手,再次跑回到隱的近前,臉兒紅紅的道,“恩人,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會永遠記得你,記得你的大恩!”
“名字?”
隱淡淡的說道,“沒必要!你們儘快離開這裡吧。”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只留下女孩在原地,滿臉的失落神色。
……
隱走出酒樓沒多久,從街頭巷尾就涌出一羣身穿家丁衣服的男子,手中拿着亮錚錚的大刀,將隱團團包圍。
路上的行人,在看到這些男子身上的服飾時,都嚇得驚慌失措,抱起小孩趕忙跑開了,有的攤主連攤位都不顧了,而且周圍的房屋窗戶,都在第一時刻關上,彷彿這外邊發生有可怕的瘟疫似的。
人羣分開,一名體型中肥,身穿錦衣的青年在兩名氣息均勻的中年男子護衛下走了出來。還有一個人恭恭敬敬的在其旁邊,像鞍前馬後之人,正是先前的領頭男子。
“就是他,打攪了本少的好事?”身穿錦衣的青年瞥了瞥隱,淡漠的問道。
“是……是的……是他!”
領頭男子不敢直視隱的目光,要不是迫於死亡的威脅,他是絕不敢站出來指認這個魔鬼的。
得到確認,青年則帶着一抹陰毒的望着隱:“小子,給你個活命的機會,把自己的雙手砍斷,然後從本少的胯下鑽過,只要你做到了這兩件事,本少就饒你一條狗命,否則,本少把你剁碎了喂狗!”
聽聞此話,隱的嘴角露出一道冷笑,正準備動手,卻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女聲。
“恩人!恩人!”
酒樓女孩向隱跑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認識的緣故,那些家丁男子居然沒有將她攔下。女孩跑到隱的跟前,淚眼婆娑的看着隱,“恩人,對不起,是我和爺爺連累你了!”
女孩的皮膚很好,很白皙,似乎只要輕輕一捏便能滴出汁水來,只是身材稍顯瘦弱而已。
老人沒敢過來,站在離這裡五六丈開外的地方,滿臉的焦急之色。口中不停的呢喃話語,不用聽到就能猜測出他肯定是在責怪自己的孫女不懂事,不聽他的話亂跑過去了。
對於女孩的到來,隱還是略感意外的,畢竟自己剛剛留給他們的印象不是很好,可以說是可怕的印象,身爲一個普通人,卻敢在這種時刻站出來,不得不說這個女孩很有勇氣。
見到女孩,錦衣青年眼中毫不掩飾那淫~邪之光,笑道:“小美人,本來是想讓你們屈服,再讓本少好好玩耍玩耍的,可現在本少改主意了,小美人,今天晚上本少就跟你入洞房,讓你在本少的胯下盡情的呻~吟,哈哈哈……”
酒樓女孩委屈的流下幾行眼淚,隨後聳了聳瓊鼻,將眼淚隱忍了回去,伸開雙臂擋在隱的跟前,堅強的道:“只要你放過他,我……我可以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