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青都無語了，好不容易到了這裡還糾結什麼？
“絡祁當然是先救沫梔，費斯讓安麥達救就好了，還有那個……喬婭不是還有這個老頭麼？我看他就行。”
時間不容遲疑，蘇洛祁也沒有猶豫直接進了手術室。
方楚瑞蹙眉，“他？是誰？靠譜麼？”
他可不敢把小婭交到別人的手上。
“你自我介紹一下。”陌青瞪了卡格爾一眼，兇巴巴的說道，“具體一點。”
卡格爾一下子冷汗直流，連忙說道，“那個……我叫卡格爾·羅森，是研究……精神病毒和生物的科學家……”
陌青又瞪了他一眼，卡格爾的心跳一頓，立刻接着說道，“讓這個……女孩甦醒的藥也是我研究出來的，不過……”
卡格爾嚥了一口口水，“不過……得用那個剛剛被送進手術室的那個女孩的血液做研究……”
他幾乎已經感覺到了蕭璟楓殺人般的目光。
“所以小梔是被你要求抓過去做研究，才被你們弄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的？”
蕭璟楓的眼神陰鷙，如同一個魔鬼。
卡格爾連忙說道，“我當時只是提了一句要找正確的血液樣本，然後費斯就把那個女孩帶來了……我……我知道那麼做不好，我和費斯說過……可是他逼着我繼續做……我也沒有辦法啊，他要殺了我的。”
陌青挑眉，猜也可以猜得到了。
像這個卡格爾這麼膽小如鼠的人，怎麼可能會敢幹這種勾當，最多是想想。
之前費斯對他的態度也不好，有多數估計是被威脅着做實驗的。
蕭璟楓殺人般的目光下他發抖啊。
“我……你……你們別殺我啊，我可以幫你們研究……那個……畢竟是我研究出來的……我比較清楚……可以幫你們研究……”
蕭璟楓雖然想殺了他，不過聽他這麼一說也有道理，如果殺了他什麼用都沒有，留下他沒準還能幫助小梔恢復。
而且看小梔那副模樣，估計絡祁一下子也沒有頭緒，必須得有個熟悉的人和他解釋。
一下子殺心全無，卻還是冷冷的說道，“救不好小梔，殺。”
“是是是……”他連連點頭，像一個聽話的寵物。
“那你現在先過來看看小婭吧，她現在什麼情況和我說一下。”方楚瑞沒有蕭璟楓那麼凶神惡煞的，比較是救活了小婭，他能說什麼呢？
但是夏沫梔做的那些犧牲，他也確實覺得不妥。
他是沒有想到費斯會做到這一步的。
論是他如果當初讓他選擇，他會選擇犧牲兄弟的老婆來救小婭嗎？
答案應該是否認的。
他痛。
但是不能讓別人也痛。
這是他犯下的錯誤，不能再讓被人承受，而且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兄弟。
哪怕是他死，他也絕對不會這樣做。
可是費斯卻不一樣了。
他的眼中只有小婭。
其他人全部都可以當成路人甲。
他看慣了殺戮。
在他的豔麗反正只是死了一個人。
這天下死的人還少嗎？
只要能救活了小婭，無論怎麼做都好。
這一點，方楚瑞自認爲是做不到的。
他只能犧牲自己。
“她現在的身體很虛弱，還未研究出真正可以持續生命的藥物。現在只能暫時給她穩定……不過今天她的身體忽然突變，我檢測了血液應該是忽然吸入或者被注射進了什麼藥物導致她變成這樣的。”
一提到他的專業問題，卡格爾一下子說話都利索了許多。
“那要怎麼辦？你研究得出嗎？難道還要用沫梔的血液來研究？你能不能靠譜點？”
方楚瑞覺得那種簡直是一命換一命的研究，根本不值得。
“我……我會努力的……”他低下頭，也沒個準。
因爲他之前是一直依賴着夏沫梔的血液，現在沒了一下子也沒有頭緒。
“……”衆人翻了個白眼，只能等絡祁出來後再說一下具體情況了。
……
“小婭？”方楚瑞一直守在喬婭的身邊，雖然卡格爾說她暫時不會醒他卻一直守在她的身邊。
他好久沒有看看她了，好久沒有好好的和她說說話了。
現在是個好時機。
因爲他也怕。
怕她醒來不原諒他。
她不肯原諒他。
這彷彿是個魔咒。
他想吧，就乘着這個時間，好好的和她說說話。
“小婭，你還好嗎？……疼不疼？難不難受？……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我一直都有想你，連夢裡都是你？……”
方楚瑞一笑。
喬婭沒有任何迴應，如同一個睡美人一般沉睡。
她睡的好沉，閉着眸子。
臉色蒼白。
“你知道我夢到了什麼嗎？我的夢裡每日都夢到的是你那日說恨我，從窗臺跳下的情景。看一次，彷彿我也死了一次，你能不能回到我的身邊？不要再折磨我了？”
他的聲音很輕，略帶着痛苦。
他連續好幾日不能眠。
一閉上眼睛，便是小婭決絕的表情，充滿着恨意的眼神。
悽慘的問他，爲什麼不信她？
對着他一笑，從陽臺處跳下。
悽慘、決絕……
他痛不欲生。
卻還是日日想起。
每一次，真的如同自己也和她一起跳了下去，彷彿自己也死了一次。
他很多次想着，那麼他就死了吧。
給小婭贖罪了。
她不會原諒他的。
方楚瑞伸手握住喬婭的手，咬着脣，心中萬般苦楚。
小婭不懂，那日他開槍，比她更痛。
“小婭，等你醒來，你想殺我，我任憑你處置。”
說着他低下頭去，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帶着一分釋然離開。
安吉娜有些苦惱的在門外遊蕩，伊恩被她煩的不行，“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轉圈圈了？我看着頭疼啊。”
安吉娜咬脣，“那如果喬婭醒了，真的要楚瑞死怎麼辦？楚瑞真的會死的。”
伊恩吃醋道，“你現在還有空想別的男人啊。”
安吉娜撇嘴，“爲什麼沒空？哼，伊恩你可別打岔，我和你說正事呢。”
伊恩一笑，“我也和你說正事呢，話說上次我們去領證了，什麼時候把婚禮辦一辦？”
安吉娜一愣，“還要辦婚禮？”
“當然，嫁給我怎麼能不給你一個像樣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