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然從巴黎回來,下了飛機之後,直接去了公司,就沒有回家過,行李放在穆少晏的車上沒有拿下來。
車子停在了她家樓下,司機下車到後備箱拿行李,景安然對着身旁的男人揮揮手:“我走啦!”
穆少晏瞥了她一眼,見她沒有邀請他上去坐坐的意思,有些不高興。
景安然怎麼可能會主動邀請他,對他揮揮手,見他沒什麼反應,就自顧自的下了車。
當她將車門關上之後,發現另一邊的車門打開,某男人下了車。
司機已經把行李拿了下來,穆少晏走過去握着行李箱,對一旁小女人招招手:“過來。”
景安然乖乖的湊到他面前,“怎麼了?”
穆少晏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拖着行李箱,“我送你上去。”
既然她不主動邀請,他只能自己上門。
景安然點點頭,被他牽着進了樓道。
在巴黎時,景安然完全把所有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只想和穆少晏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可是回來之後,就不自覺的想起一些事情,有些誤會雖然解開了,可是有的人畢竟是真實存在的,事情沒有徹底解決,她就不可能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
她安靜的看着身旁的男人,他高大的身軀像一棵堅實的大樹,將她籠罩着,讓她心裡很踏實。
她搖搖頭,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現在這樣很好,就這樣一直好下去吧!
到了門口,景安然拿出鑰匙將房門打開,回頭看了穆少晏一眼,“我到了。”
穆少晏淡淡揚眉,直接將房門打開,拖着行李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我送你進屋。”
景安然無語,他明明就是不想走。
景安然踏進屋子,又說:“好了,你可以走了。”
穆少晏長臂一勾,直接將她抵在牆壁上,俯身靠近她,“在巴黎時,你能主動潛進我的房間,回來了,你就不能主動邀請我到你的房間坐一坐?”
景安然瞪着他,“你……你耍無賴!”
“沒有你無賴。”
穆少晏含笑看着她,正要說什麼,視線撇到她身後的客廳,潔癖模式立刻開啓,掃了一圈亂糟糟的屋子,濃眉蹙了起來,“景安然,你是不是豬?你住的是豬窩嗎?”
房間內有些亂,景安然離開的時候有點急,家裡沒有收拾,沙發上堆着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是她收拾行李的時候隨手放的。
景安然撇撇嘴,立刻來到茶几前,將茶几上的東西該扔的扔到了垃圾桶,有用的就塞到茶几下面的隔層,不管隔層裡有多亂,塞進去看不見就算收拾乾淨了。
她很坦然的對他笑了笑,小聲狡辯着,“只是有點亂,又不髒。”
穆少晏無奈的看着她,他換了鞋子,脫下外套,向她走了過去,“我看你連豬不都如,至少豬還知道自己髒,你是髒也不肯承認。”
景安然面紅耳赤,“你這是在羞辱我!”
“我說的是事實。”
這樣的小女人,也就天生適合被伺候着,他都不知道她這幾年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就這麼糊弄着自己,然後就糊弄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