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即使你現在就在我的身邊;我害怕,因爲我怕會再次失去你!
“你在說什麼啊秀京?這怎麼會是你的錯啊?”俊宇抓住她顫抖的肩膀安撫道:“不要這樣好嗎?你這是在折磨自己,我不許你再這樣爲難自己了,你不用擔心!我永遠都會陪在你身邊,不會離開你的好不好?不要胡思亂想了,我送你回病房休息好嗎?”秀京轉過頭淚眼朦朧的看着身旁的人點點頭,在俊宇的攙扶下回到病房。
“這個是什麼呀?”秀京不經意的發現牀頭的櫃子上放着一盆植物:“是哥哥你送我的嗎?”
“是啊!”俊宇撥弄了一下葉片說:“這叫艾芋,具有安神助眠的功效,你不要看它小小一盆不起眼,卻能散發出安眠的氣息。我看你最近老是睡不着,就算好不容易睡着了也會被很輕微的聲音驚醒,所以想讓這個小東西幫助一下你這個令我擔心不已的小公主快快好起來,然後健健康康的站在我的面前有說有笑。這個很好養的,每天只澆一次水,每月只需要施一次肥,怎麼樣?喜歡嗎?”
“謝謝你哥哥!你對我真的太好了,讓我覺得好幸福,就算現在立刻死掉我也願意!”
“說什麼傻話?以後再這樣胡說八道我會生氣的。”說完又溫柔的把她攬進懷裡:“每一次看到你因爲我而受傷,我就會心痛不已,比起你對我的好,我真是自嘆不如。你放心!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們一起努力把以前所有的不開心通通忘掉,我會努力讓你成爲最幸福的女人,我會守護你的!”???“在想什麼?一個人在這發呆?”仁赫從身後環抱住允真的腰,嘴脣輕吻着她的臉頰:“是不是不願意跟我結婚才一個人跑到這裡來生悶氣啊?”
“纔不是呢!”允真害羞的別過臉。
“那意思好像聽起來很期待的樣子,原來我們小丫頭這麼想嫁給我啊?害我之前還白白擔心一場,還以爲你會拒絕我呢?沒想到……”
“討厭啦!煩死了!”允真嬌嗔的掙脫開他的懷抱,卻被對方反手拉入懷中。仁赫凝視着近在咫尺的人,目光深情而溫柔,允真被注視得臉頰已經微微發燙了,她不好意思的別過臉想躲開那道炙熱的眼神,卻被仁赫溫柔的奪回主導權,仍然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夠了沒有啊?有什麼好看的?”允真嘟着嘴撒嬌。
“沒有!一輩子都看不夠!”仁赫的話令允真的臉頰更加發燙:“知道嗎?我一直盼望着有這麼一天能這樣近距離的注視着你,可是當這一天到來時我卻有些迷茫了,因爲不知眼前所見到底是夢還是現實,所以我沒有那份膽量去求證,怕萬一是夢的話會失望。”仁赫溫和的笑笑:“就算是夢也無所謂,只要我一直在夢裡不醒來就好。”
“也許你真的像純美說的那樣,是一個很愛我的男人。”允真回望着他淺淺的笑着,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你知道嗎?當我在異國醒來時,我失去了所有記憶,可我身上唯一留存的一樣東西是什麼你知道嗎?”仁赫搖搖頭望着她一臉認真的表情:“是這個!”一條銀白色的項鍊出現在他的眼前,十字架吊墜在那枚鑽戒的陪襯下顯得更加璀璨奪目。“這是唯一在我身上找到代表過去回憶的東西,我想這東西一定對我很重要,我想就是因爲它才讓你找到我的對嗎?”
仁赫的表情瞬間僵硬,他死死地盯着允真手裡的項鍊,眼神裡的暗流在奔騰。他認得這條項鍊,這是她從小就珍惜的東西,是那個男人送給她的信物,它居然還在她手裡?而且那顆戒指令他的心發毛,那璀璨的光芒如鋒利的尖刀嘲笑般的向他挑釁着。不行!不可以!不能讓她的身邊出現任何關於那個男人的過去,不能讓她接觸一點點有關於過去的任何回憶,必須要這樣!不然眼前的一切都會消失!
“把它扔掉!”仁赫奪過允真手裡的項鍊扔在地上:“爲什麼還留着它?你應該扔掉它!我討厭這個東西!我不想看到它!”
“哥你怎麼了?幹嘛發這麼大的火?”允真吃驚的看着情緒失控的仁赫覺得奇怪,她跑過去撿回剛纔被仁赫扔出老遠的項鍊:“怎麼好好的突然發脾氣啊?難道這個不是哥你送給我的嗎?”
仁赫這才恍然大悟,頓時發現自己剛纔過於衝動,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他立即舒展開臉上的笑容輕輕握住允真的手:“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因爲看到這條項鍊便讓我想到曾經的過往,所以我一直都認爲它很不吉利,就是因爲它才讓你在異國消失了這麼久,害得我差點失去你。”
“可是也不能扔了呀?它畢竟是你對我的心意,如果你實在不想看到它的話,我就不會再讓它出現在你面前,我會把它藏到隱秘的地方,讓你想見都見不了。”
“還是讓我幫你收起來吧?你說得沒錯,畢竟是我對你的心意。”
“不用了,還是我收着吧!你不是看着它不舒服嗎?”允真撒嬌的依偎進仁赫的懷裡,嘴角掛着甜蜜的笑:“怪不得每次我看到它都很想哭,原來是哥哥在呼喚我啊!哥,你對我真好!”仁赫嘆了一口氣,伸手回擁着她,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他望着暗夜裡那一望無際的星空,眼裡閃過一絲失落。
對不起允真,我又騙了你一次!不要恨我,因爲太愛你,所以不得已違背自己的良心編造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其實說謊真的很累,因爲你只要說過一次謊話,就會用另一個謊話來遮蓋它,接着就永無止境的延續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從一開始我就撒下了一個彌天大謊把你留在了我的身邊,想着只要可以和你在一起我願意捨去一切。我不後悔,而且也願意就這樣一直錯下去。???寂靜的醫院長廊由遠及近的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男人的身影熟悉的拐進最靠裡間的病房,輕輕打開門把,身影快速地閃進病房內。門悄然無聲的關上,走廊的另一邊一抹黑影跟隨着他的腳步隱藏在轉角處。
“怎麼現在纔來?我還以爲你早已忘了答應我的事跑去跟那些野女人鬼混去了。怎麼樣?還順利嗎?”
“我怎麼敢出意外?”慶石狗腿般的諂媚:“只是中途出了點小小的插曲,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一切都準備好了,小姐只需要靜靜等着看好戲就行了,我敢保證這次絕對萬無一失!”
“希望你做的跟你說的一樣漂亮,不要像閆太那樣沒用,居然還被別人幹掉,真是丟臉死了!”林秀京梳理着自己的長髮,表情靜得讓人捉摸不透:“那個姓韓的警察好像已經拿到了一些證據,必要時快點解決掉,省得日後麻煩。還有那個叫Lisa的也不要客氣,她已經百分之百的認定我就是兇手了,一起幹掉吧!做乾淨點,別留下把柄。”
“是,小姐!不過還有一件事需要向你報告,那個徐元直好像最近一直頻頻找機會接近金先生呢。”
“什麼?”林秀京騰地從牀上坐起來:“怎麼都沒聽你說過?有多久了?爲什麼現在才向我報告?”
“那個……小姐您千萬別激動,小心身體!”慶石被林秀京的突**緒嚇了一跳:“請您不用擔心,金先生並沒有理會他,而且還很不給面子的拒絕了他很多次。”看見林秀京的情緒稍稍平穩,也不由長長的鬆了口氣。
“他到底想幹什麼?”林秀京開始心浮氣躁的抓狂起來,焦急不安的在病房內走來走去:“他要的東西我都幫他得到了,甚至上次競標的內幕都是我透露的,不惜讓爸爸損失那麼慘重,我真是太不孝了!難道僅僅因爲一個張允真我就要永無止境的答應他一個又一個的苛刻要求嗎?這個貪心的老狐狸簡直太過分了!”
“徐元直本來就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卑鄙小人,一開始他就是利用小姐對金先生的一往情深當成弱點,爲了滿足他自己的私慾就想把金先生拿來當擋箭牌,因爲他知道小姐的把柄在他手裡握着,只能任他擺佈。他畢竟是個叱吒風雲的老江湖,小姐怎麼可能鬥得過他?”
“你是在嘲笑我的自食其果對嗎?”林秀京的眼神變得冷漠兇狠,突然從枕頭下抽出一把槍對準了慶石的腦門。
慶石早已嚇得渾身發抖,額頭也滲出了汗:“小姐,我很抱歉惹你生氣了,但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怕小姐您吃虧。那個老狐狸詭計多端,一定會再次獅子大開口的利用金先生勒索您的,現在會長身體欠佳,只剩下了小姐一人,如果有什麼閃失我該怎麼向會長交代?所以我有一個提議。”見林秀京收起了槍才勉強放下心來:“張允真可以先放下,她現在失去了記憶跟一個傻子沒什麼兩樣,根本不用那麼堤防,倒是那個徐元直纔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你以爲我不想殺了那個老傢伙嗎?早知道他是如此貪心就不應該過於接近他,現在他嚐到了甜頭會那麼容易放手嗎?可是他身邊有‘魔煞翼’,我們根本沒辦法靠近。”
“有一個機會,就在這個月的17號張允真的婚禮上。”慶石露出一絲詭異的笑:“那天就是我們剿滅他的好機會,那天會場一定很熱鬧,我們就好好的鬧他一出,徐元直再怎麼狡猾也不會料到我們會來這麼一手。”
“萬一他有所防範的話怎麼辦?我們不是自投羅網嗎?”
“小姐想多了,徐元直這個人的弱點就是太過自信,他絕對不會想到我們會選擇在衆目睽睽之下給他來個致命一擊。我會安排一流的殺手提前潛入場內,就算失敗了也沒關係,那些人都是守口如瓶的亡命徒,絕對不會將幕後的人供出來。爲了小姐的安全,我建議那天您最好不要出席。”
“如果不出席豈不是會讓人懷疑嗎?”
“所以要辛苦小姐再演一次戲了,這場戲結束以後小姐一定會得到金先生更多的愛和信任,而且還會把張允真徹底的打入18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你就那麼自信?”林秀京用懷疑的眼神打量着他。
“如果你信任我的話我會更加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