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墨的言外之意已經非常明顯,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怎麼會不明白南君墨的這句話的意思?
聽到這樣一句話,蕭淺宜的臉頓時就紅透了。
她微微垂下頭去,然後輕打了下他的胸口的位置:“大白天地說什麼胡話……”
“那你的意思是,晚上的時候就可以說這些話了?”南君墨說到這裡的時候便直接將蕭淺宜打橫抱了起來。
蕭淺宜有點驚慌地看向南君墨,然後又四處張望了下:“喂!你快放我下來啊!這裡是公共場合!你別亂來!”
南君墨湊到蕭淺宜的耳邊,然後低聲說道:“我當然不會選擇在公共場合亂來,其實我的車子就停在這附近。”
“南君墨!”蕭淺宜羞紅了臉,她的手勾在他的脖子上,怎麼覺得他性情大變?
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
“我覺得你真是性情大變啊!以前你那麼含蓄……現在怎麼就……”蕭淺宜頗爲困惑地皺起眉頭。
南君墨淡淡一笑,然後邁開大長腿朝着自己停靠在附近的車輛走去:“現在怎麼了?我只是在經歷了生死大關之後有點想開了,人何必爲難自己呢?其實活着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嘛,所以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壓抑自己了。”
“可是你別找我發泄啊!”此時,南君墨已經打開了車子的後車門,然後將蕭淺宜輕輕地放在了車座上。
南君墨聽到她這樣說,不禁勾脣笑了笑:“那我可去找別的女人了啊?”
“你敢!”蕭淺宜立刻就惱了,然後直接拽過南君墨的領帶,將他拽進車子內。
晚上的時候,在南君墨買下的一棟別墅內,蕭淺宜躺在南君墨的懷裡,眼前的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有點不真實。
明明今天是要去參加南君墨與高箬的婚禮的,但是怎麼晚上的時候,倒成了他們兩個人的新婚夜了?
看來人生的事情還真是變幻莫測。
“沒什麼好奇的事情想要問我的嗎?”南君墨沉聲問道。
“我還是覺得有點不真實,那天火場的大火燒得很大,所有的人都告訴我,你一定被燒得連灰都不剩了,當時聽到那樣的話,我真的想要殺了那些人,我覺得他們都是在說胡話。而事實證明,他們真的是在說胡話。”蕭淺宜笑了笑,然後將南君墨抱的更緊了些。
“當時是高箬衝到火場裡把我救出去的,我當時還有一些意識,我看見是她把我扶出去的。但是我對她卻沒有任何的感激之情,只有更深的仇恨,都是因爲她,才差點讓你出事。”南君墨冷笑了一聲,而今天總算是出了一口氣。
“想必明天的頭版頭條都是她被你拋棄的消息。但是想必她不會就這樣放過我們的。”蕭淺宜有點擔憂地看向南君墨。
南君墨伸出手輕輕撫了下蕭淺宜的頭髮,然後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她傷害你的。”
“可我擔心的是你啊,傻瓜。”蕭淺宜無奈地嘆了口氣。
“到底誰纔是傻瓜啊?你啊,那天叫我把褲子脫下來的時候,可真是把我嚇壞了。”南君墨的語氣有點寵溺。
蕭淺宜有點無奈地笑了笑:“我主要是想要確認一下在你的腿上是不是有塊疤,那是言汐把你弄傷的疤痕。”
“那你剛纔有看到嗎?”南君墨揶揄道。
蕭淺宜頗爲害羞地皺起了眉頭:“剛纔哪裡有時間去看……”
“那不如現在給你看看?”南君墨再度開玩笑道,心情似乎不錯。
而蕭淺宜則有點不好意思地避開他:“你就別打趣我了……”
“不過後來我看到你手上的疤了,這也是你因爲衝到火場裡救我才留下的。”蕭淺宜抓過南君墨的手,看着手背上的那道疤痕這樣說道。
“看來我還是露出破綻了。”南君墨看着蕭淺宜,眼神深情而溫柔。
“真是太好了,現在你又回來我身邊了。”蕭淺宜說罷便再度躺進了南君墨的懷裡。
而南君墨則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頭髮,嘴角也帶着很深的笑意。
而這個時候,蕭淺宜則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地坐起身來,然後認真無比地看着南君墨。
南君墨被蕭淺宜這樣認真的眼神看得有點害怕:“你這樣看着我……什麼意思?”
“你跟高箬在一起的這半年……你跟她……有沒有過……”蕭淺宜的眉頭微微皺起。
南君墨囁嚅了幾下嘴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於是就開始耍起了流氓:“有沒有過什麼?”
“你少給我裝糊塗!有句話叫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蕭淺宜裝出一副很兇的模樣看着南君墨。
而南君墨則不以爲然地看着她,繼續取笑道:“不如你給我示範一下,有沒有過什麼?你給我演示一下,可能我就懂了。”
“看你這樣支支吾吾的,想必是有了!”蕭淺宜氣呼呼地看着南君墨。
南君墨也沒有繼續否認:“可我跟你保證,我根本沒把她當成女人。”
“南君墨!你居然跟高箬……”蕭淺宜伸出手在南君墨的身上輕輕捶打着。
而南君墨則馬上抓住了蕭淺宜的手掌,然後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這吃醋的小模樣了。我們還是繼續辦正事兒吧,那些外人,我們就忘了吧。你不是說很想我嗎?那就讓我感受一下,你有多想我。”
次日,原本是跟劇組請了半個月的假期,準備跟南君墨去度蜜月,但是現在她的婚禮搞砸了,新郎沒了,她只能重新回到劇組上班。
這與她之前所幻想的場景是完全不同的,她之前所幻想的是半個月之後,當她幸福地結束蜜月之後回來,她會得到很多人的祝福。
但是此刻,當她無精打采地回到劇組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理睬她,大家都用異樣甚至是幸災樂禍的眼神看着她,剛纔在來劇組之前,她已經遭受過記者的圍堵了,所以此刻纔會顯得這樣疲憊和狼狽。
在這部戲內扮演女配角的一個演員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不禁嗤笑了一聲:“我還以爲是誰呢,這不是高箬嗎?平時不是很得瑟嗎?我記得前幾天還很得意地告訴我你馬上要結婚了啊?那你老公呢?啊……我忘了,你昨天在婚禮上好像被人拋棄了,真是可憐。”
高箬安靜地站着,她垂在身側的拳頭不禁徐徐地攥了起來,半響之後她總算是忍不住了,於是就衝着這個女演員咆哮道:“你說夠了嗎!面對別人的不幸,你就那樣慶幸嗎!你就那樣滿足和高興嗎!”
女演員被高箬罵的有點呆住了,不過數秒之後,她的臉上又出現了那不屑之色:“你幹嘛要衝我吼啊?自己沒本事管住自己的老公,現在怎麼還衝我大呼小叫?我真是有點委屈啊,怎麼就成了你的出氣筒了?”
“好了,少說兩句吧,她也挺可憐的,你看她那紅眼眶,估計是哭了一晚上了。今天能撐着來拍戲,也算是不容易。”旁邊有人過來勸說,但是這個人的話其實也像是一把把的針一樣,刺在了高箬的心上。
高箬只是用那滿是怨恨的眼神盯着這個女演員。
那個來勸說的人試圖將這個女演員拉走,而這個女演員在臨走之前還說了一句:“你瞪我有用嗎?你老公跟別人跑了!你現在在這裡瞪我有毛線用啊!”
“好了,走吧……”那個人趕忙將這個女演員給拉走了,生怕再這樣爭論下去兩個人要大打出手。
因爲這部戲原本是訂了這個女演員當女主角,但是女主角的角色最後卻被高箬橫刀奪走了,所以她對高箬一直有很大的不滿和意見。
拍戲結束之後,高箬便無精打采地離開了劇組,雖然今天她來劇組,但是跟她有關的戲卻是一場都沒有拍攝成功,因爲她完全就不在狀態,所以傍晚的時候,導演就讓她先離開了。
從劇組這邊的後門離開,倒是沒有碰到記者。
而從這裡離開之後,高箬便到了她們曾經的高中校園。
看着校園內穿着白色襯衫來回走動的學生,高箬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惆悵之情,曾幾何時,她也跟蕭淺宜還有傅婧茴手挽手,在校園內活潑而快樂地穿梭着,那個時候,不管她遇到任何的事情,都有傅婧茴和蕭淺宜幫她出頭。
但是現在,不管被任何人潑冷水,她都得一個人承受。
在她的身旁,曾經還出現過一個叫做許洛言的男人,但是現在這個男人,也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了。
走到了校園內,高箬來到了曾經她們最愛去的那個屋頂,今天沒有很大的太陽,所以站在屋頂上,反倒是可以感受到絲絲的涼風。
她隨後給傅婧茴打了電話,打了好幾通之後傅婧茴才接的:“幹嘛!”
“可以來我們以前一塊兒上課的高中嗎?我有些話想跟你說。”高箬的語氣之中帶有幾分的哀求。
“我不會去的!”直接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