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這也是用過來人的經驗告訴她,人生再大的坎都會被時間給抹去,可她不知道,她能放得開慕暖央未必能放得開。
“媽!”
她眼神帶着一股傷痛看着溫柔的母親,在自己百分之百信任的人面前,她的心事終於能吐出;“我忘不了艾倫的死,他躺在殯儀館裡的那一幕我現在都記憶猶新。
是,艾倫的死怪不到席瀾城頭上,是我那時候心太急了,我迫不及待地想拿到鬱允君綁架我和延景的證據,所以我纔沒能得到第二天,大晚上就讓艾倫去替我拿了,纔會害他被催眠被殺害。
可是他讓我對這段婚姻絕望了,我不知道懷容景的那段時間裡爲什麼患上抑鬱症會有去綁架鬱允君這麼極端的想法,是我害她被強\/暴生女的沒錯,但是我不能接受席瀾城對鬱允君的一度包容。
我常常在想,她利用嶽弈然來威脅到我的安全時候,我是不是就該把她趕出京城,這樣艾倫不會死的。”
艾倫的死,都是席瀾城一度的包容和她一度的忍讓造成,說鬱允君是罪人,她也是,席瀾城也是。
所以她們都不該得到幸福,活着,艾倫的死就不可能遺忘。
“暖央,艾倫未必希望你這樣。”蘇黎看到她斬釘截鐵的說着這些,心裡也清楚她的執念很深很深。
“我放不過開。”慕暖央半掩的長睫劃過了痛意和恨意:“仇恨會使一個人變得醜惡,我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外表美麗內心充滿了惡毒的女人。”
她想過很多種讓鬱允君償命的方法,最後決定下讓她咎由自取,在身敗名裂的絕望中自盡身亡。
這樣也算給了艾倫一個交代,她的計劃實施得快成功了,她卻發生車禍至今昏迷不醒,不過沒關係的,她等啊。
等鬱允君醒來,她在繼續讓她陷入絕望裡寸步難行!
“我的好姑娘,在母親心裡你永遠都是美好的。”蘇黎手溫柔的撫摸着她的秀髮,母女二人一下午都在外面逛着,四年沒有見想說的話自然是很多。
到了晚上的時候,慕暖央沒有饞過丹麥的食物,蘇黎便帶她到一家有名的小吃街,等她吃飽了也過了晚飯的時間,兩人乾脆就在外面填腹。
回到小洋房,花茶店也打烊了,保姆下班回家,客廳裡席瀾城獨自坐在沙發上,看樣子是吃過飯了,在等她們回來。
“媽!你們回來了,那我先回酒店了。”席瀾城站起身,連行李箱裡的衣物都沒有拿出來,只拿了自己的公文包。
蘇黎聽到他住外面,當即就不同意下,姑爺上\/門拜見岳母,哪有趕人家去住酒店的道理。
“家裡有客房去住什麼酒店,還不把暖央帶到樓上休息!”
席瀾城看向慕暖央不情願的臉色,他薄脣勾出笑容,語調清清淡淡:“不用了媽,我住的酒店離這裡也近。”
蘇黎擰眉,把目光看向慕暖央:“你在外瘋了一天了,也夠累,跟瀾城上樓睡覺。”
不管她們的夫妻感情怎麼樣,在蘇黎眼裡沒有離婚,席瀾城現在依舊是她的女婿,天底下的母親哪有巴不得女兒和女婿分房睡的道理。
慕暖央會識不破席瀾城耍的這些小伎倆,在景園的時候趕也趕不走,非得跟她同房,現在到了丹麥他就良心發現,願意跟她分開睡了?
她沒有吭聲,不言不語的朝樓上走去。
其實蘇黎的小洋房就兩間房間,慕暖央不知道,上樓的時候想大不了讓他住客房,她住另一間客房,這樣也是一樣的。
有蘇黎在,諒他也不敢作亂!
她把他帶上樓,先是推開了蘇黎的房間,看到了房間的裝扮便立即退了出來,知道這是母親的房間。
隨後,她推開了另一間簡約風格的臥室,看到了熟悉的行李箱,這應該是她住的房間,等作勢要走出來的時候,手腕被男人握住,聽到他的聲音傳來:“這裡就兩間房間,你還想去哪裡恩?”
“兩間?”慕暖央不禁瞪大眼。
“是啊!”席瀾城反手把門一關,未了,添了一句:“這裡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比你清楚。”
“那你還跟我上樓?”她以爲不止一件客房的。早知道是這樣,她肯定要順着席瀾城的話走,把他趕到酒店去住!
“你母親的意思,你有意見的話,可以下樓去跟她說。”席瀾城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動手解開襯衫的鈕釦。
慕暖央眼睛裡流露出火光來,她要怎麼說?
蘇黎明明就希望她跟席瀾城繼續在一起,她下樓去說不跟他睡嗎?那肯定會遭到她的一番說辭。
“好,你要留下來就留吧,我去跟我母親睡。”慕暖央直接走向行李箱,打算取出自己的睡衣,一打開就看到了她的衣物和男人的衣物。
涼涼的勾脣,這叫想去酒店住的?
怎麼不演的逼真點,上樓把行李箱的衣物都取下來!
“乖,別任性了,你不心疼媽,我還心疼呢,她陪你逛了一下午也會疲累,大晚上的就別去在折騰她,我們睡覺。”席瀾城拽着她的手臂起來,他早已經把襯衫很不客氣的脫了下來,露出結實的上半身。
慕暖央甩手要推開他,反到被他壓到柔軟的牀上,雙手被居高過頭頂:“才讓你見了媽就不跟我睡了,這樣我怎麼敢讓你見延景?”
“呵,那你有本事把媽給轉移地方啊。”看蘇黎對席瀾城的好感就知道了岳母和女婿的相處很愉快。
他有那膽子去這樣對蘇黎?
好女婿的形象不要毀的太徹底!
“話中帶刺做什麼,我可沒有招惹到你,是不是媽給我說情了,惹你不喜,所以把氣往我身上發泄?”席瀾城微微的壓低身軀,薄脣完全覆上她的耳垂,輕輕的一咬:“這樣我會抗議。”
“起開!”慕暖央要是沒有雙手被他扣住,會給他一巴掌。
“你要敢跑,我會扒了你。”席瀾城幽深的眼眸深深望着她,薄脣親了下女人的紅脣:“跟你講真的,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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