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席延景做出來的那些惡毒的事,要是放在電視劇裡就是惡毒女配才幹的出來的。
根本就沒有善良可言,男主不喜歡她,沈千金知道這正常的很!
可她想不出別的招數來了,席延景和沈相思青梅竹馬長大,兩人從小就被默許長大後在一起。
就好像他跟她說,我要娶你做媳婦。
以後長大了,就理所應當是這樣了,沈相思的心真的在席延景身上嗎?
沈千金脣角緩緩的勾起自嘲的笑意,這樣懦弱的女人,哪裡有勇氣敢談愛這個字。
望着前方不太清晰的路,沈千金的腦海中也冒出了上個月和沈相思最後一次見面的畫面。
她站在溫馨舒適的臥室裡,冷着臉色看着縮在陽臺花房裡的嬌弱女人。
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得跟一張白紙似的,麋鹿般的大眼睛看着她,無辜又脆弱,在無聲的控訴着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姐,你恨我嗎?”沈相思和席延景解除婚約後的第三天,沈千金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句話!
“不!”沈相思平日裡溫軟的嗓音很容易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如今可能是哭啞了嗓子,出聲時帶着絲絲的沙啞。
她麋鹿的大眼睛微微紅了,看着自己冷豔動人的妹妹,說道:“給我一個理由!”
沈千金聲音帶了幾分嘲弄的笑意:“從小到大,我做事不需要理由!”
沈相思指尖揪緊了毛毯,咬脣,她聲音發顫道:“妹妹,你喜歡延景哥哥,我可以讓給你的。”
“讓?”沈千金走上前,緩緩的蹲了下來,她伸出纖長的手指捏起嬌弱女人的下巴,與她對視:“姐,我是不是該慶幸有你這樣待我一心一意的姐姐啊?男人都能毫不猶豫的讓給我?”
沈相思心中酸澀,聽着她冷嘲熱諷繼續說道:“可惜我一向不喜歡別人讓出來的東西,我喜歡自己動手搶來的,你應該很瞭解我的脾性!”
“不是這樣的。”沈相思發涼的手指抓着沈千金的手腕,她發顫着聲音解釋道:“妹妹,從小都是你保護着我,我,我太懦弱了,我只是想說我不想因爲延景哥哥的事,傷了我們姐妹的感情。”
“姐,原來你也知道從小到大你被保護的太好了!”沈千金眼底翻涌的痛苦彷彿已經壓抑已久,她自嘲的冷笑。
“在明家,有危險,我替你受着扛着,我擁有的,你必有,你可以被爹地養在溫室裡與世無爭,不用爲明家出一份力,穩坐明家大小姐的位子,我替你把一切危險的抵擋下,去參加你不喜歡參加的宴會,去跟你不喜歡的那些大佬女人接觸。
你知道嗎?這些我都不怨不恨,也不羨慕你,我是心甘情願保護你,但是……我嫉妒了,我嫉妒你擁有席延景!”
沈千金看着她淚水打滾的大眼睛,一字一頓說道:“從小我都不嫉妒你,唯獨這一樣,我喜歡他八年了,從發現自己喜歡上席延景的那一刻,我就沒一分每一秒都在謀算着怎麼去把你的男人,變成我的男人!”
沈相思聽到她撕心裂肺的這段話,禁不住酸澀的開口道:“所以,你給我下藥……”
“沒辦法啊,席延景他不會主動放棄你的。”所以,沈千金只能從沈相思身上下手!
她知道,她貞烈的性格來說,和大哥發生了關係就沒臉在跟席延景在一塊了。
“妹妹,我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你喜歡延景哥哥,如果,我,我早知道,我會跟他取消婚約的!”沈相思心裡有一股難言的痛苦。
沈千金一直在她們眼裡都是一個頑皮任性的女孩兒,做事從來都是雷厲風行,想到就馬上執行。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愛上自己未婚夫整整八年,她真的沒有察覺到。
沈千金看着她難掩的痛苦,突然笑了:“你當然看不出來!”
她被保護的這麼單純沒有心機,能看出來什麼?沈相思要是能看出來她對席延景有意,恐怕早就察覺出大哥的那些心思。
沈相思此刻很痛苦,眼淚宛如斷了線的珍珠,大顆大顆從眼眶滾落下來,她指尖將毛毯越揪越緊,這樣的打擊幾乎讓她爬不起來。
她沒有自己妹妹堅強,沒有她勇敢的爭取自己喜歡的,沒有她有勇氣去面對這一切。
“哭什麼,你要實在不捨得你前未婚夫,現在就去京城追他,我想你要花心思去追,說不定還真能被你追回。”
沈千金抽出小茶几上的指尖,給她擦拭掉慘白小臉上的淚痕,看到這些晶瑩剔透的淚珠,真是刺眼的很!
沈相思聽到她沒有喜怒的這句話,震驚地看着她。
“怎麼?我還怕你去競爭不成?”沈千金的眼眉間帶着一股傲氣,她冷笑道:“公平競爭,各憑本事啊!”
“我不會!”沈相思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她深怕自己妹妹會誤會她是讓給她,因爲沈千金是傲嬌的,她哽咽了一會兒,愁容道:“我和延景哥哥的緣分,盡了!”
“他要不在乎你被大哥睡了呢?”
沈千金說的很直白,一點都不避諱什麼,而沈相思聽了小臉卻一紅,給她慘白的臉色添了幾分的潤色,她搖搖頭,咬脣:“妹妹,我們不提他了好嗎?”
他?是指席延景呢,還是明邪呢?
沈千金搖頭,似乎很鄙視她這樣鴕鳥行爲:“沈相思,你躲的了一時,躲不掉一世的!”
沈相思的手指在顫抖,緊接着整個人都在顫抖起來,她半掩着長睫,那淚珠一顆顆的砸落下來。
“你怎麼?”沈千金伸手過去要拽起她,卻無意間拉扯到了她身上白色的睡袍。
沈相思和席延景解除婚約後,這段時間根本就連臥室都不出去,所以身上穿着都是中厚度的睡袍,原本沒有什麼,遮掩的也很嚴實,可被她大力的一扯,猝不及防的露出了胸口一大片肌膚。
沈千金瞳孔倏地睜大了一點,美豔小臉上的神色從冰冷變成了驚訝,然後徹底的陰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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