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者進入魔靈島,意味着新的危機到來。
從那兩人的對話中,秦易已然知道,來到這魔靈島的試煉天才,竟有云海帝國三大巨頭勢力的頂級天才。
雲海帝國是五鼎勢力,那三大巨頭勢力把控雲海帝國,都是五鼎勢力。
在煙羅域,最強的大學宮,也不過是三鼎勢力。
秦易自然知道,這之間的差距極大。
五鼎勢力最頂級的天才,肯定遠遠不止煙羅域的天才之可比。
“看來,雲海帝國對此次試煉,的確十分看重啊。”秦易心中凜然,他雖然不懼,卻也知道,這未來的一個月,魔靈島勢必是腥風血雨。
“卻不知道,芸姑的弟弟,此刻進島了沒有?”
答應了芸姑的事,秦易是絕對不會食言的。
芸姑傳授給他的聯絡手法,秦易進來之後,一直都有暗中佈置。只是,這魔靈島的確太大,他也不確定,自己會在什麼時候才能和芸姑的弟弟會合。
而且聽芸姑說,她的弟弟性格是比較高傲的年輕人,見了面之後,如何交談也是一個需要動腦筋的問題。
“先不管試煉者的事,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將任務清單中的靈藥找齊。這樣的話,出去之後,他們纔沒有藉口找茬。”
五種靈藥,秦易已經找到了兩種,效率還是比較高的。按照這個速度的話,找齊全五種靈藥,應該是問題不大的。
因爲已經知道試煉者進入魔靈島,秦易的行進速度,自然還是會受到影響。他一邊行動,一邊不停地動用神識,搜查敵情。
約莫兩個時辰之後,秦易眼前,便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密林,一眼都望不到盡頭。
左右望去,也根本看不到邊緣。
“這……這是逼我穿過這片密林嗎?”秦易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這地形還真是沒有別的路好走。
在荒僻之地,一般都講究“逢林莫入”。
像這種密林,乍一看就覺得陰森森,充滿了各種恐怖。若是膽小之人,光是往裡頭張望一下,便會感覺到頭皮發麻。
秦易略一沉吟,卻沒有猶豫。
身形一閃,便沒入了這密林之中。
他很清楚,既然選擇了進入魔靈島,便要做好應對一切危機的心理準備。就算他在外面徘徊不前,過不了多久,肯定有其他人路過此地。若同樣是採藥的試煉靶子,那還好一些。
如果是遇到試煉者,那麼自己勢必成爲對方的靶子。
秦易倒不是懼怕成爲靶子,只是他的性格一向都是不願意招惹太多是非。他來魔靈島,可不是爲了跟試煉者鬥氣,而是爲了完成採藥的任務,在明面上完成那張契約。
只要完成了契約的內容,回到雲瀾島,對方也沒有任何理由不兌現承諾。
所以,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秦易並不想和雲海帝國的試煉者發生衝突。更何況,他此行的目的地就是雲海帝國。
還沒到人家的地盤,就把當地的豪強巨頭全部得罪了,也固非秦易之所願。
一進這密林,秦易便發現,這片密林果然是有些鬼名堂。
腳下一片淺銀色的鐵線草,讓秦易幾乎沒有立足之地。好在秦易的身法了得,凌空虛跨,腳尖偶爾在旁邊的樹幹上借一把力,身體便如輕盈的鳥雀一般,掠向前方。
雖然腳不沾地,倒也能保持前進的勢頭。只是,腳不能沾地,無疑是影響到了他的前進速度。
可是,這鋪天蓋地的鐵線草,卻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秦易腳不沾地,可是這些鐵線草明顯感應到了秦易的氣息。
對於鐵線草而言,任何有血有肉的生靈,對它們而言都是上好的肥料。一根根鐵線草都好像有股魔力驅使似的,一根根豎起來。這鐵線草並不粗,豎起來,韌勁和長度都是頗爲可觀。
竟然全力朝秦易的腳下纏了過來。
若非秦易滑翔的高度還算高,這全力纏上來的鐵線草,恐怕瞬間就可以把他完全包裹住。
這鐵線草韌勁十足,一旦被包裹住,秦易想要脫困可就是千難萬難了。
饒是如此,秦易也不敢掉以輕心。手中七殺劍提着。只要下方的鐵線草有一根纏繞到他,秦易絕對會快刀斬亂麻,絕不容許被鐵線草纏在身上。
不得不說,這魔靈島的草木,果然具有魔力。
這鐵線草起初一根根豎起來,任何一根都沒有超過一米的高度。但是這鐵線草,彷彿潛力無窮似的。
伸縮之間,竟然長度會不斷提升,片刻後,它們的伸縮高度,竟然在不斷提升。
本來秦易保持和地面也有兩米左右的高度,應該是不用擔心被鐵線草纏住的。
可是看着那鐵線草不斷竄升的高度,竟然不斷接近秦易的腳底,雖然還無法碰觸到秦易的腳底,但秦易明顯感覺到,這威脅是在不斷靠近。
“見鬼,這鐵線草到底能竄多高?”秦易顯然察覺到了風險,不得已,他的滑翔高度,也跟着提升起來。
他可不希望,鐵線草忽然又竄升上來,直接捲住他的雙腳。
只是,他的高度提升,意味着他借力的地方,相對就變少了。
這片密林,雖然不缺高大的樹木,但有些樹木本身,同樣是具有很大威脅性的。
隨着借力高度的提升,秦易不得不在那些更高更大的樹幹上借力。但是這些樹木,同樣也潛伏着各種危機。
下面是鐵線草,上面是隨時有可能出現攻擊的樹木。
若非秦易手腳快,此情此景,還真是隨時都有隕落的危險。
秦易單腳一點,繼續滑行。另一隻腳正要點向下一株大樹,餘光卻瞥見此樹散發着詭異的秦易,紅色的樹皮,透着一股妖異之氣。
秦易心中一動,強行把腳一收。猛一提氣,試圖掠過這株大樹。
然而,這株樹彷彿等秦易多時,幾道樹枝陡然一晃,那紅色的樹皮竟然直接軟化,噗噗噗,便如一灘灘紅色的泥漿,飛速朝秦易這邊噴了過來。
這變化來得極爲突兀,幾乎是讓秦易有些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