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融合。”
系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衛子啓卻是不禁皺眉。
他可沒忘記,上次皇猗融合青龍之圭的時候,可是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而現在還有這麼多時間留給御蒼穹融合玄武之璜嗎?
見到魔影望向御蒼穹,他心中頓時一驚,隨即深吸口氣,面色堅定。
不管怎樣,一定得給御蒼穹爭取足夠的時間。
直覺告訴衛子啓,也許這是扭轉局勢的唯一辦法了。
“叮!支線任務五修補屏障已發佈,請學院長閣下自行查看相關信息。”
又一個支線任務,不過衛子啓卻沒功夫去看了,反正聽名字也能聽出來要幹什麼。
他從院長指環中取出了兩口劍——誅仙四劍中的戮仙、陷仙。握住劍柄,將劍微微抽出了一截。
瞬間,鋒銳無儔的劍意爆發,佈滿了每一寸空間。
正在觀察着御蒼穹的魔影立刻轉過頭,看向了衛子啓。
衛子啓不再遲疑,便欲召喚通天教主分身。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玄武之璜融入御蒼穹眉心,下一刻,無比絢麗的光芒從御蒼穹體內綻放出來,無數金色粒子在光芒中浮現,環繞周圍。
在璀璨的光芒中,一隻手臂從左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
隨即,那具殘破的黑金重鎧緩緩從御蒼穹身上剝落。
一塊一塊重甲的殘片砸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然而卻沒有人關注這個了。
在衆人的注視下,光芒開始收斂,金色粒子朝着御蒼穹的身體收縮,凝成了一副華麗而耀眼的金色光之鎧甲,將御蒼穹龐大的身軀包裹在其中。
光之鎧甲上,玄光流轉,無數古樸晦澀的符文若隱若現。
下一刻,御蒼穹猛然睜開雙眼,眼眸中金光流轉,一道玄武虛影出現在頭頂,仰頭髮出一聲無聲的咆哮,隨即化作無數流光散去。
流光落入御蒼穹雙手,化作一面雙手大盾。
重盾厚重如山嶽,盾牌表面隱隱呈龜甲紋路。一道龜蛇交纏的玄武虛影若隱若現。
衛子啓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他立刻在腦海中詢問系統:“系統,這是怎麼回事?”
系統很快給出了回答:“玄武主守護,玄武之璜的執玉使,必須身懷守護之心。目前融合尚未完成,不過由於玄武之璜的特性,因此其中的守護之力開始運轉,驅動御蒼穹的身體。”
“守護之心?”衛子啓一怔,隨即追問道,“那麼青龍之圭以及其他幾玉的執玉使是不是也必須具備對應的屬性?”
“正是如此。”
“其他幾玉分別是什麼屬性?”
“青龍之圭蘊含治癒之力,白虎之琥蘊含殺伐之力。朱雀之璋、黃麟之琮、蒼螭之璧,學院長閣下尚未收集完成,屬性未知。”
聽完系統的話,衛子啓若有所思。
四象的屬性,他略有了解。沒有記錯的話,朱雀應當是主毀滅。所以朱雀之璋蘊含的應該是毀滅之力。
只是這黃麟之琮和蒼螭之璧的屬性,他卻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不過現在卻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
御蒼穹雙手扛盾,大步朝着魔影衝撞而去,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勢若雷霆。
“什麼鬼東西?”
魔影的語氣中帶着一絲驚疑之色,隨即變得陰冷:“既然死了都還能動,本尊便將你打成齏粉,挫骨揚灰!”
說完,舉起刀斧,直迎而上。
衛子啓手中握着兩口神劍,緊張地注視着這一幕,隨時準備召喚通天教主幫忙。
八意永琳四人已經回到了他身邊,同樣注視着遠處的戰場。至於之前躲得遠遠的青羽冰麟,此時也已經返回,不過卻是一副隨時都會遠遁而去的姿態。
在一雙雙眼睛的注視下,兩個巨人再次轟然相撞。
轟!
一聲巨響,御蒼穹手中的重盾先一步狠狠撞在了魔影身上。
兩具龐大如山的身軀同時重重顫動了一下,重盾上黑光閃爍,魔影的身體如遭雷擊,連連倒退。
御蒼穹金色光之鎧甲上光芒流轉,穩穩站在了原地。只是在他腳下,巨大的力量衝擊下,大地瞬間崩裂,如同地震一般。
緊接着,他邁開步伐,緊逼其上。兩人再度戰作一團。
衛子啓眼中金芒流轉,一眨不眨地看着戰場。很快,便感到有些目瞪口呆起來。
只見御蒼穹扛着那面盾牌,將魔影手中的刀斧的斬擊一一次不落地全部格擋住。
每一次刀斧轟擊在盾牌上的瞬間,那黑光便會閃爍一下,隨即魔影的身體便會出現一剎那的僵直。
而御蒼穹卻沒有任何影響,彷彿那一次次勢大力沉的斬擊不存在一樣,雙手持盾再次重重撞上,將魔影撞得接連倒退。
那道魔影,竟然是被御蒼穹給吊打!
“這是在作弊吧!”
衛子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自然能夠看出來,那魔影的每一次攻擊不僅全部被盾牌給擋下,並且似乎還被反彈了回去。
顯然,這並不是御蒼穹的秘法的作用。因爲系統都已經說了,現在掌控御蒼穹的身體的,並非是御蒼穹本人,而是玄武之璜在藉助其軀殼發揮玉璜本身的守護之力罷了。
也就是說,這完全格擋以及反彈攻擊的能力,是玄武之璜蘊含的守護之力的能力。
這也太逆天了吧?
“這就是六玉的真正力量嗎?”
衛子啓久久無語嗎,隱隱感到,皇猗的實力似乎也遠不止她所展露出來的那一點。
畢竟青龍之圭和玄武之璜是同一層次的存在,因此兩者蘊含的力量應該也相去不遠纔對。
就是不知道皇猗融合了青龍之圭的力量後,得到的治癒之力又是怎樣逆天的存在。
“看來這次過後,得找機會問一問小藝了。”
衛子啓在心中暗道。
激烈的戰鬥還在繼續,然而魔影已經完全被御蒼穹給壓制住了。
御蒼穹扛着那面重盾,不停地往前衝撞。任憑魔影如何刀劈斧鑿,都絲毫無法突破重盾的防禦,反而被重盾撞得連連後退。
兩人一進一退,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那裂縫旁邊。